燕昀錫角抿出微僵的弧度,語氣帶了點別扭,“這是只做給我一個人的,還是別的男人也有?”
穆清莛角笑意擴大,佯作不明所以,“怎麼說?”
燕昀錫低頭著手里那耳釘盒子,結不自然地滾了一下,“我記得你好像給別人做過.....”
祁境曾經就擁有過一對,在育館的燈下下會折出閃耀的,差點沒刺傷他金貴的雙眼。
穆清莛一聽就知道他果然是耿耿于懷以前送祁境的那一對隕石耳釘了。
看來,他比想象中還要關注得早啊....
可那時候他們明明也不是很啊,又或者他對的還能追溯到更久以前?
穆清莛角的笑意不自覺地斂了下來,眸中芒流轉,心復雜。
有心想再問一遍當初在安城那個給舉輸袋的迷彩年是不是他,但張了張,卻怎麼也沒勇氣再問出來。
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來北城后再次見面他卻一句不提,平平淡淡的,好像第一次認識。
又或者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卻愧于認錯人,年時把那種朦朧的激和信任全加注在了祁境上,讓他在自己眼里多了一層濾鏡。
使得當初無論祁境怎麼叛逆,都義無反顧地追隨在他后多年,直到那層濾鏡破碎了才幡然醒悟,獨善其。
不知道該怎麼說清這種尷尬和懊惱,也不清楚他對這件事持著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是無所謂還是不當一回事.....
燕昀錫沒注意到眼里閃爍的復雜,只是垂眸看著那對耳釘呆呆出神,心里怎麼說服自己去接。
說實話他真不太喜歡戴耳釘,一個男人打耳會不會有點怪?但萬一,又喜歡怎麼辦?
說不定當初就是喜歡看祁境戴耳釘才送他的?
如果喜歡看他戴的話,倒也未嘗不可,大不了他以后就在家戴給看,然后出門在外再取下來.....
就在燕昀錫咬咬牙準備收下那對隕石耳釘明天就去打耳時,穆清莛突然手過來,拿起耳釘,慢條斯理地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冷藍調的耳釘泛著淡淡的星芒,讓看起來干練又不失,有種別樣不同的味道。
燕昀錫愣神地看著,又見從包里拿出另一個深盒子。
下一刻,一條仿佛經過銀河淬煉,充滿機能學的隕石吊墜項鏈映他眼簾。
穆清莛拎起吊墜手指挲著,輕聲介紹。
“這個主石是Seymchan橄欖隕石的天然晶切片,背面鏤刻了隕石墜落點的經度坐標,嵌0.5mm藍寶石玻璃穹頂,在源下能折出三道勒芒星源十字斑。”
“鑲框我用的是航空5級鈦金屬,鏈繩是意大利鉑金包芯植鞣牛皮繩。”
說著,將這條自己親手打磨了兩天一夜的隕石吊墜掛在了燕昀錫的脖子上。
“你這條項鏈跟我戴的這對耳釘是款,是全世界獨家限量的一對。”
穆清莛嫣然一笑,“我以前給祁境做的那對耳釘只是我業余練手的劣作品,本比不上這一條的巧奪天工。”
“所以,我現在送你的這條隕石飾品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獨一......無二。”
聽著娓娓道來的輕嗓音,燕昀錫徹底怔住了,低頭用手挲著那條吊墜項鏈。
這等極工業詩意的造型設計和構造他確實前所未見,而仔細看著,似乎還能從自然晶上的幾何紋路中約窺見到億萬年懸浮的星塵宇宙......
這等繁復心的做工,想必花費了不時間和力吧?
燕昀錫心起伏。
他收到過也買過不致昂貴的男士飾品,但從來沒有一種像這條隕石項鏈那樣讓他眼前一亮,每個細節部位都取悅到了他心坎里。
一暖流蔓延開四肢百骸,一下子驅散了曾經對祁境那對耳釘的嫉妒和酸。
他有些激地捧起的臉,在上狠狠親了一口。
燕昀錫一邊打量的耳釘,一邊又不釋手地把玩著自己口的吊墜,整個人洋溢著開心和驚喜,低喃著,“好喜歡....”
他一把攬懷,握著的手背細細碎碎地吻著,與額頭相,眼含深,“謝謝寶貝。”
穆清莛看著他那雙幽邃的眼睛此刻如浸在酒泉里的黑曜石,瞳仁里跳著細碎星,連眼尾紋都彎起好看的弧度。
角也揚起了笑意。
誰能想象那個平時在外面一副高冷矜貴的燕家三,在人工智能世界大刀闊斧的科技新貴,在私底下就像一塊雪娘,冷白傲的冰皮下,咬一口糯香甜,反差極大。
兩人頸而臥,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穆清莛洗漱整理出來看到早飯已經做好了,桌子上還擺著帶來的那束玫瑰花。
像是被心修剪過的,可能他沒找到合適的花瓶,就直接用了一個Baccarat輕奢水晶醒酒裝著,還灑了點水,看著鮮艷滴。
穆清莛嘖嘖稱奇,真是夠隨心所的,這個‘花瓶’都夠買一車玫瑰了。
燕昀錫已經吃過了,此刻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悶聲不哼地敲著筆記本。
他額頭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一塊紅印沒有徹底消除,估計還要宅家辦公一天。
剛才起床洗漱時,他就跟著后磨泡想讓待在云頂壹號陪他。
穆清莛自認自己那麼敬業的一個人怎麼能‘玩人喪志’呢,于是一個沒同意,燕三就有點鬧緒了。
穆清莛吃過早飯后走過去,就看到他換了個姿勢半躺在沙發上,腦袋蒙上了一本雜志,一閃一閃的筆記本被丟在一邊。
燕昀錫在家比較悠閑,此刻上是一件規則解構的暗紋白襯衫,襟微敞。
服帖的真材質下,男人的鎖骨和隨著呼吸起伏若若現,而藏在膛里的隕石吊墜項鏈過紐扣隙,幽幽泛著金屬質的冷。
穆清莛腳步微頓,視線不著痕跡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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