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莛趁機下床穿服洗漱,下樓去買了早餐回來時,燕三公子已經起床了。
他短發凌,穿上寬松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眼睛。
穆清莛提著包子豆漿小米粥過去放茶幾上,剛才躺著不明顯,這才發現他眼睛有點紅腫。
“別,我看看。”彎腰低頭,拿開他的手看了下況。
燕昀錫眼形狹長,瞳仁很黑,但眼周皮薄,管通,一旦喝酒刺激或者哭過就會充浮腫,眼尾緋紅。
上次他喝醉酒第二天起來也是這樣的。
穆清莛著他下端詳了一下,嘖嘖稱奇,“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男子。”
燕昀錫黑臉,撥開的手,冷哼一聲,“也不知是誰惹的。”
穆清莛心莫名愉悅,“我惹的,罰我親你一口。”
說著,捧著他的臉,在他眼皮上啄吻了一下。
燕昀錫眼睫微,提醒,“還有另一邊。”
穆清莛又在他右眼皮親了一口。
燕昀錫頓時角上揚,他摟住,眼底漾開了笑意,“你親了我,我們和好。”
穆清莛搖頭,“沒有,這手還是得分的。”
“我分你個頭!”燕昀錫臉一沉,撒開倒在沙發上,拿抱枕蓋住自己的頭。
穆清莛坐過去,分析道,“你聽我說,要不我們就分手一年,等一切淡化了,到時候如果還想在一起,我們就繼續在一起。”
“分一天我都不了,還一年?”
“我不干!”燕昀錫拿開抱枕面無表地說了一句后又嚴實地蓋住了頭。
穆清莛被他的舉有點逗笑,手去扯他抱枕,沒扯。
“我們就表面上鬧分手,裝不認識或者兩眼生厭,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關系破裂,但暗地里再聯系怎麼樣?”
燕昀錫拿開抱枕瞪,“我剛擺了男小三的稱號,你現在又要讓我做地下人?”
穆清莛,“這怎麼會是地下人?我們只是地下。”
“呵,你這談得要上天地吶?”
“不僅如此,我們可能還得異地。”穆清莛語氣多了點惆悵,“過段時間我就要回安城了。”
“還異地?!”燕昀錫,“你讓我死吧。”
“大學有多異地不照樣過來了?只要信任彼此,什麼都一樣能談。”
“我不信你,你回老家了轉頭看上另一個小白臉要跟他一夜怎麼辦?”
穆清莛,“你怎麼就沒信心呢?哪個小白臉能比得上你?”
燕昀錫不可思議,“你罵我小白臉?”
“........”
穆清莛無奈,“這個是我的最終方案,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就.....只能真分手了。”
燕昀錫一把丟掉抱枕坐了起來,定定地凝視,語氣不善。
“前幾年因為祁家,你從不正眼看我一眼,但凡祁境喊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去了。”
“如今終于在一起了,你又要因為祁家拋棄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真正放在心上?”
穆清莛皺眉,“我現在就是把你放心上,我才考慮著不能讓你和你家人到影響......”
燕昀錫冷笑,“真是全為了我嗎?難道不是為了你自己不被人說閑話?”
話一落,穆清莛沉默了一瞬,坦誠道,“確實也有這方面的考慮,但主要還是......”
“如果是我,就算天塌下來了,就算世人的唾沫要將我淹沒,我也無所畏懼地跟你一起面對!”
燕昀錫神變得激,“而不是為了所謂的考量,把我這個人拋來拋去地折磨。”
“能把分手二字那麼輕易說得出口,你本比不上我你程度的十分之一!”
話音一落,穆清莛的心像猛地被揪了一下,鈍痛蔓延開來。
臉微白,垂下眼眸,“你說得對......”
確實,不虧欠祁家的,可在燕昀錫這里,始終是理虧的,沒有善待他的一片真心,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沒有顧及他的想法和緒。
微抖,“對不起。”
燕昀錫掰過的肩頭,攥得很,聲音有些失控,“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全心全意地我!”
穆清莛看著他,張了張,但嚨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燕昀錫眸沉郁地盯著,良久后,他眼底深閃過一抹無奈的痛楚, “算了,你本就不懂。”
他緩緩松開,起離開。
穆清莛失神地聽著他洗漱收拾,聽著門口的關門聲,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半晌后,仰頭靠在沙發上,盯著某角落,緩緩閉上了眼睛。
北城的夏天炎熱多雨,連空氣中都帶著酷悶的氣息。
最近在老爺子的周旋下,祁家準備通過商會聯系一些被調查的企業,建立信息同盟,由商會牽頭,再企業聯名請求監管部門澄清執法標準。
祁境這些天在收集行業共證據來證明調查存在的不合理,想聯絡上商會副會長發起‘行業合規研討會’,可這個副會長是個脾氣古怪的,一直避而不見,他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能聯系上。
穆清莛得知后,過來跟他面,看了眼李副會長的個人資料,直接道。
“我認識這個副會長,拾堂之前給他修復過一件古董文,我想辦法聯系他吧。”
祁家看著一如既往人淡如,脾氣溫和樣子,眼底翻涌著復雜的芒。
他語氣有些晦,“你和燕昀錫.....最近怎麼樣?”
穆清莛頓了一下,眼底幾不可見閃過一抹警惕,“不怎麼樣....”
“為什麼這樣問?”
祁境沒有看眼里的警惕和防備,心底蔓延開劇烈的刺痛和深深的愧疚。
曾幾何時,看他的眼神不是這樣的,是他們,一點點把圓潤的磨礪出鋒利的棱角......
那天祁老太太和燕老太太商議的事,他當晚知道后發了一通脾氣。
他看老太太的眼神無疑是陌生的,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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