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的太近,楚辭后仰和他拉開一點距離,“我哪有什麼藍,紅?”
每天上班,回家,偶爾回趟陸家,三點一線,都快素尼姑了。
“陸景川,夏言,你那個師兄,還有剛才的夏淺。”夜無咎一個一個數,“這還是跟你關系不錯的,前一陣子還有不追求你狂蜂浪蝶。”
他站直輕哼一聲,“以前沒退婚的時候只有一個敵,現在退婚了,敵更多了。”
楚辭:……
“師兄已經結婚了,夏言是夏淺哥哥,夏淺是我閨,這都算的話,你怎麼不把陸鳴他們那一群也算上?”
夜無咎挑眉,“他們對你也有覬覦之心嗎?”
楚辭:……
這人故意挑刺,楚辭不想理他了。
瞪他一眼,轉要走被夜無咎拉住手腕。
“別走,送你個東西。”
手溫涼的鐲子套在手腕上,楚辭低頭,是一只玉白的羊脂玉鐲,圈口剛好合適。
楚辭生的白,骨架也小,玉的鐲子套在手腕上更顯纖細,不盈一握。
“很漂亮。”夜無咎細看兩眼,紳士的松手。
“這太…”楚辭一手著鐲子想褪下來。
夜無咎低頭,一手指抵住薄,“噓!”
“你又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了?”
楚辭記得,他說對好是因為值得,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夜無咎拂開準備摘下鐲子的手,“你不能用你的標準來判斷一個品的價值,這對我來說只是恰好看到一個小東西,很適合你,就買來送給你,不值一提。”
他松開的手,站直,“好了,回去吧。”
楚辭抿著,目從鐲子上收回看他一眼,“那我先回去了。”
轉開門進去,后的目如影隨形,關門前回頭看一眼,男人依舊站在那,目凝著。
四目相對,楚辭耳朵一燙,“你也回去。”
夜無咎挑眉,“這麼霸道?連我什麼時候回去也要管?”
楚辭深吸一口氣,“誰管你!”
“砰”一聲關上門,關門前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過隙傳過來,“遵命。”
楚辭靠在門上,抬手了發燙的臉頰和耳朵,“油舌。”
靠在門后聽著車子啟后離開,才抬步上樓,洗漱好出來,手機上有夏淺的未接電話。
知道這家伙要問什麼,有點不知道怎麼回,但還是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夏淺做賊一樣低聲音,“我是不是打擾你們雅興了?”
楚辭:……
被雷的沒說話,夏淺以為自己猜對了,“不會吧?這才多久?你們就完事了?我看夜總的鼻子和手不像啊!”
那端傳來夏淺的鬼,“啊!不要呀!長這樣不行那也太暴殄天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楚辭頭皮一麻,“打住,打住,把你腦子里的黃廢料清一清。”
夏淺尖聲頓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楚辭一時語塞,其實自己也有點懵,最重要的是,“我們還沒勾搭在一起。”
夏淺接地氣的智商在八卦的時候格外敏銳,“那就是有點苗頭了?”
楚辭看一眼珠寶柜上那只羊脂玉鐲子,“算是吧,他在追我。”
“啊!啊!啊!”
“姐妹你太偉大了,你開個班吧,我跪著學。”
楚辭鼓都快被震破了,把手機拿遠一點,靜靜的等發完瘋。
夏淺在房間里上跳下竄一陣后,終于冷靜下來,“你同意啊,這樣的極品拒絕一個一個,猶豫什麼?”
楚辭習慣的分,“我們不是一路人。”
夜無咎是京市頂級世家出來的孩子,滿門忠烈,他的妻子以后是夜家的主人,要出高貴,家世匹配。
哪怕父母健在的時候,也只稱得上一句富家千金,現在一個孤,份云泥別。
夏淺一瞬間安靜下來。
確實,他們這樣的家庭都講究門當戶對,何況夜家。
但很快,夏淺又打起神,“干嘛把事想那麼復雜?”
“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在一起又不犯法。”
誰說談一定要結婚?什麼年代了?
“反正大家只活一次,和夜無咎這樣的男人談一場,也不算白來一趟。”
夏淺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意外懷孕了也不怕,生下來我跟你一起養,夜總的基因說也是個天才,不用結婚還能有個天才萌娃,怎麼算都不虧啊!到時候我要給當干媽!”
楚辭一腦門黑線,“趁早把你的腦殘小說件卸了吧。”
生怕再口出狂言,楚辭說完立刻掛電話,把頭蒙進被子里。
很不想承認,剛才可恥的,有點心了。
“嘟嘟”兩聲悶響打斷楚辭的綺思,掀開被子一角探出頭,來財站在窗臺上歪頭看過來。
起床打開窗,走鳥里的便簽紙,大約是昨天的選擇題效果不太好,今天改直接通知了。
【明天下午一起去看電影,楚教授要穿的漂亮點哦,明天早上老地方等你。】
楚辭盯著老地方三個字愣了足足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早上停車的位置。
“……”
這次沒回復,直接跟來財說,“告訴他,我知道了。”
來財點點鳥頭,歪頭看,“瓜子,瓜子。”
楚辭拿著便簽的手一頓,有點不好意思,“我忘買了,明天,明天一定給你。”
來財以一種看葛朗臺的眼神看兩秒,喊著“騙子,騙子”飛走了。
“唉!”楚辭想解釋自己真忘了,奈何它飛的太快,型又小,沖進林子里很快不見了。
楚辭看著隔壁亮愧疚一瞬,關上窗看向手里的便簽。
夜無咎的字和他的人一樣,張揚肆意,蒼勁有力。
指尖在字跡上輕輕挲片刻,把它夾進日記本里。
翌日,楚辭吃過飯出門,夜無咎果然在“老地方”等,不是往日招風的賓利,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奔馳。
男人依舊斜倚在車上看過來,楚辭沒等他喊,直接走過去。
“怎麼不在車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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