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父子也出席了今天的商會晚宴,他們不是商會員,買票進去的,沒想到看到了風無限的楚辭。
楚懷清掉西服外套閉著眼深吸一口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楚天賜沒他那麼好的養氣功夫,煩躁的扯扯領帶,滿臉不耐。
“爸,你攔著我干什麼?楚辭那個小賤人現在是夜無咎的心頭,只要肯乖乖聽話,咱們在京市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楚家以前在港城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再加上他是劉佑天的左膀右臂,誰見到不恭恭敬敬喊一聲楚?
現在劉家倒了,楚家落魄了,在這人生地不的京市,他倒了最底層,只能和些不流的狗東西們一起玩兒,連個狗屁晚宴都要花錢進去,看到誰都要賠個笑臉。
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簡直比殺了楚天賜還難。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變人上人,把這段時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腳下,不管用什麼辦法!
“閉!”楚懷清聽到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冷斥出聲,“你以為還是以前那個任人拿的小可憐嗎?現在有陸家和夜無咎撐腰,你不想著怎麼和搞好關系,一口一個小賤人,罵誰呢?是你堂姐!”
“你現在想起是我堂姐了?”楚天賜冷哼一聲,“晚了!”
楚天賜一屁坐在沙發上,起一顆葡萄扔里,“咱們回京市后,幾次三番招惹,早把人徹底得罪死了,與其卑微討原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和撕破臉,想要嫁進夜家,想要好名聲,就必須乖乖聽話。”
他和劉佑天待久了,想法也變的簡單暴,楚懷清卻清楚,劉佑天每次胡作非為后能功全而退不是因為他的手法有多高明,而是因為他有個好爹,有個好哥哥,可以在港城橫行霸道無人敢招惹他。
京市不同,他們在這里玩那一套,簡直自尋死路。
他對自己這個蠢兒子不再抱有期待,了酸的眉心,“我不管你心里怎麼想,以后遇到楚辭客氣點,不許招惹。”
“劉家的律師又來催了,你明天去應付一下。”
劉家的案子牽扯甚多,想全而退是不可能了,劉老爺子的意思是罪責他和劉佑天抗了,讓他們不管用什麼辦法,把劉佑笙保下來。
可這事兒說著容易,做起來難。
楚家離京市多年,毫無基又接連遭打擊,這段時間他們一家子酒沒喝,人沒見,錢也扔出去大半,卻一點進展都沒有,劉家那邊還催命似的對他們大呼小喝,楚天賜早不滿了。
“爸,劉家進去之前那樣打我們,他們進去咱們不放鞭炮慶祝就不錯了,為什麼要幫他們?”楚天賜不理解,“你又不是劉家的狗,那麼忠心護主做什麼?”
對自己親侄下手一點不留,對外人倒好,這不是純賤嗎?
“混賬東西!”楚懷清一個杯子扔過來,氣的臉漲紅,“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哪那麼多廢話?”
楚天賜條件反避開,“本來就是,你這麼怕劉家,該不會有什麼把柄攥在那個老東西手里吧?”
“你個小王八蛋!”楚懷清抄起門邊的棒球,“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楚天賜見勢不妙,抬腳就跑,臉上沒有一懼意,嬉皮笑臉,“別生氣,別生氣,開個玩笑嘛!”
楚天賜兔子似的躥了,楚懷清隨手把手里棒球扔地上,腦子里閃過楚辭和夜無咎站在一起的畫面。
希能聽話點。
商會晚宴過后,夜無咎好像忽然忙起來了,楚辭閑著無聊,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許久沒冒泡的小余新發了朋友圈,“煩煩煩!好煩!”
楚辭正要問煩什麼,小余的電話先過來了。
“楚楚姐,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兒?”小余聲音有氣無力,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難得看到小太也會蔫兒,肯定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
楚辭應聲,“你說。”
“你能不能陪我去相親?”小余說,“最近不上班,我媽催婚跟催命似的,同事給我介紹個海歸男,說人又白又高又帥,國外名校畢業,剛回國。”
“那還不好?”楚辭疑,“你不控嗎?這條件剛好符合你的要求。”
“咦~!”隔著屏幕,楚辭都能覺到小余的一言難盡,“這麼好的條件能到我?”
小余表示不信!
“楚楚姐,你沒相過親,你不懂。”小余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人的話只能聽一半,甚至一半都不能聽,按說的這個條件,要麼男生有其他致命短板,要麼就是看不上我,白跑一趟。”
楚辭心想,還真相過親,而且一相就是藏款。
小余活潑可,楚辭不覺得對方看不上,但認同前面的話。
人的話確實不能信,甚至部分背調都可能作假。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這樣…”小余做賊似的低聲音,“你跟我一起去,坐遠一點,等我給你比手勢,你就給我打電話,說有急事兒找我,我趁機就走。”
既能應付媽,也不用接個鬧鐘走了讓對方看到尷尬,而且沒相過親,有人陪著也沒那麼張。
楚辭點頭,“好,那你把時間地點發給我。”
次日,楚辭翻出一白T牛仔,扎著馬尾,扣個鴨舌帽下樓。
夜無咎坐在餐桌前,好整以暇的打量,“背著我出去找兼職了?”
楚辭:???
“捂得比狗仔還嚴實,再加上個口罩,你去銀行人家柜員都要多看你兩眼,怕你搶銀行。”
楚辭眼神清澈,默默把口袋里的口罩又往里面塞了塞,“小余要相親,讓我陪一起,你看我這樣穿行嗎?”
夜無咎聽到‘相親’,眉眼淡了淡,“相親喊著你?”
“你閨都有特啊,走了個點男模的,來了個相親拖家帶口的。”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楚辭他的胳膊。
夜無咎輕哼一聲,“我要說不行,你是不是準備cos木乃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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