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漫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封明舟就站在那里,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他高大的軀微微佝僂著,寬闊的肩膀不住地抖。
“明舟?”
顧漫漫走近了幾步。又喊了一聲。
“明舟?”
他還是沒有回應。
顧漫漫繞到他前面,這才看清他滿臉是淚。
“封明舟!你怎麼啦?”顧漫漫心頭一,手想去他的胳膊,卻被他猛地一把抓住,然后整個人被用力拉進一個滾燙而抖的懷抱。
他抱得極,力道大得幾乎要將碎,灼熱的眼淚落在的頸窩。
他把臉埋在的發間,聲音破碎不堪,帶著濃重的鼻音和酒意:“你是不是……是不是后悔了?你要走了,是不是?你要離開我了……”
他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的抖過的膛清晰地傳過來。
顧漫漫被他突如其來的崩潰弄得有些懵,拍著他不斷起伏的后背,安他:“沒有,我沒有要走。”
懷抱里的僵了一下,似乎在分辨話里的真假。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松開一點力道,抬起布滿的眼睛看著,然后抬手指了指不遠帽間門口那個敞開的行李箱,聲音依舊沙啞:“那……那你準備去哪里?”
顧漫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哦,那個啊,”解釋道,“我收拾幾件服,明天跟蘇雨還有詩琪出去玩兩天。蘇雨說給我準備了婚前的單派對。”
封明舟定定地看著,眼底的恐慌慢慢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