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心不在焉的開著車,車窗外往后退的綠化帶,如同走馬燈,將這些年的回憶一幀幀放映在自己的腦海。
其實江挽歌拿出那份檢測報告的時候,江文心里就有數了,他只是不愿承認。
如果江雅不是自己的孩子,那這麼多年,他為了別人的孩子,忽略了亡妻給自己留下的唯一念想,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江挽歌了。
江文回到家,楊琳和江雅并不在家。
他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捂著頭,當初二婚后,覺得自己這十幾年沒有陪在江雅邊,虧欠了,所以想要盡力彌補。
他知道自己這些年對江挽歌不夠關心,可是覺得已經了那麼多年的父,現在多關心江雅一點也是應該的。
所以每次,在江雅和江挽歌之間,他都選擇江雅,委屈江挽歌。
江雅拎著一堆奢侈品進門,早上為了哄開心,江文給打了一筆錢去消費。
“爸,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江雅把購袋往沙發上一扔,今天逛了一天,累死了。
“雅雅,明天爸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江文看著那張和自己完全不像的臉。
江雅刷著手機,不以為意,“我又沒有不舒服,干嘛要去醫院。”
“你在里面待了那麼久,里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爸也是擔心你,正好我也去做個檢,你就當是陪爸去。”
江雅撇了撇,“那好吧。”
快吃晚飯時,楊琳才打牌回來。
“我今天和其他太太打聽到,城西那邊有一棟別墅出售,改天我們去看看,合適的話就盡快定下來,總住在租的房子里,也不是個事”,剛進門就和江文說房子的事。
江文沒有搭話。
楊琳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節制,江雅也被慣壞了,有樣學樣,養了揮霍無度的格。
這些年,家里大頭都是他保管,每個月會給幾十萬生活費。
“老公,我和你說房子的事呢”,見江文沒有反應,楊琳再次開口。
“公司近來資金缺,沒有多余的流資金來買房”,江文隨意敷衍了一句。
但這也是實話,資金鏈出問題了,尚禾現在舉步維艱。
所以之前那麼急著讓江挽歌和傅云州復合,想讓傅家拉尚禾一把,不過,自己現在是傅鏡知的岳父,可以讓他注資。
今天本來要和江挽歌說這件事的,但是江挽歌一紙報告打得他措手不及。
沒有胃口,晚上江文只隨便吃了兩口就進了書房。
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打開,里面有一張葉安羽和他的結婚照。
關于葉安羽的東西,自從二婚后,他就全部收起來了。
每次看到照片里葉安羽的眼神,就仿佛在質問自己背叛了,他和曾經那麼恩,不愿看見自己和別人在一起了。
因為和楊琳有了江雅,即便自己對楊琳沒有毫,但江雅是無辜的,這件事讓他背負良心譴責多年。一方面覺得對不起妻子,自己違背了結婚時的誓詞;另一方面覺得對不起江雅,只能讓流落在外。
待到很晚才回房間,躺在床上楊琳從后纏了上來,江文掰開的手指,“累了,早點睡吧。”
江文走后,江挽歌一個人在別墅里待了很久。
坐在院里的秋千上,腳踩在地上輕輕搖晃著,幻想著兒時爸爸媽媽在后推自己秋千的樣子。
只是別墅空的,沒有了那時候的歡聲笑語,只有穿堂過的冷風。
故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
江挽歌手了眼角的意。
給自己復刻了一個兒時的夢境,和媽媽的。
“媽媽,下次又來看你”,江挽歌笑著和葉安羽說拜拜,關上門走出別墅。
開車途中接到舅媽的電話,讓回去吃飯,江挽歌推辭說南初這幾天和自己在,就不回去了。
周嵐讓把宋南初帶著去。
江挽歌給宋南初打了電話,問想不想去,宋南初說去,讓江挽歌回淺月灣接。
這位大小姐,不拍戲的時候簡直就是長在床上的,江挽歌到了,還賴在床上刷視頻,看腹男。
江挽歌把從床上拉起來,催促,“趕換服。”
“和你爸說了?”宋南初問。
“嗯。”
宋南初一臉八卦,“幫人家養了這麼多年孩子,他什麼反應?”
“一時半會接不了,可能要自己再去檢測一遍吧。”
“你爸真是綠了把大的。”
兩人到葉家老宅,周嵐端著切好的水果放在們面前的茶幾上,“南初,阿姨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讓廚房做了你和挽歌喜歡吃的菜。”
“謝謝阿姨,你最好了”,宋南初絡的給了周嵐一個大大的擁抱。
周嵐拍了拍的肩膀,“聽挽歌說,你談了呀?”
“嗯,剛談,到時候帶他來見見您。”
周嵐:“那你爸媽知道了嗎?”
宋南初搖搖頭,“我爸媽不想讓我談圈里的,所以還沒和他們說。”
老爺子從樓上下來,“喲,兩個丫頭都在呢。”
“外公。”
“葉爺爺。”
“誒~”老爺子笑容加深。
對著周嵐道,“難得都在,記得把銘煜喊回來吃飯,自從搬出去,心都野了。”
周嵐起去給葉銘煜打電話,那邊接通,聽到話筒這邊說話的聲音,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鏡知什麼時候回國?”老爺子問江挽歌。
江挽歌輕輕搖頭,“不確定,看那邊的事什麼時候理完。”
“你們這才剛結婚,就分開這麼久,他一個人在國外,記得多打電話和發消息關心關心他”,老爺子提醒江挽歌 ,關心是次要的,主要是查崗。
“知道了,外公。”
“鏡知不在家,你就搬回來住,等鏡知回來再搬回去”,周嵐開口。
江挽歌:“我這幾天搬去淺月灣那邊住了,南初也跟我住在一塊。”
周嵐:“這有什麼,南初也一起搬過來啊。”
從外面進來的葉銘煜,進門就聽到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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