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夕悠悠轉醒,腦袋昏沉,意識尚在混沌邊緣徘徊。
朦朧間,悉的雕花木床、繡著大朵夕花的錦被映眼簾,這才驚覺,自己竟回到了王府,自己的臥房之中。
可是,待意識漸醒,的那燥熱也跟著復蘇,不但沒有消減,反而如燎原烈火般,愈發洶涌,燒得滾燙,渾。
努力瞪大眼睛,試圖驅散眼前的迷霧。
模糊的視線中,床邊佇立著一個修長的影。
夕定了定神,看清那人,竟是蕭南晏。
此刻,他已摘下面,如墨雙眸仿若寒夜冷星,帶著審視與慍怒,盯著:
“你就這點本事麼?”
明明磁人的嗓音,卻冷得像冰:
“為攝政王府死士,臨危不能,若非本王及時趕到,你該如何收場?”
夕聽著他的斥責,心中五味雜陳,想要辯解,可嚨干,發不出半點聲音,四肢更是綿無力,連起的力氣都沒有。
的燥熱,一波又一波又來侵襲,讓剛剛清醒的意識又有些模糊,的眼神不自覺地在蕭南晏的上游移,從他上汲取一涼意。
張了張,卻只能發出一聲微弱的,殘存的意識,讓那屈辱、不甘與無助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落,可子,卻仍不控制地扭著,戰栗著。
蕭南晏微怔,他著實沒想到,楚燼給夕所下的催之藥,藥力竟如此強勁。
早在救出了太子府,沿路之上,他便給卸去了人皮面,只因,他無法忍頂著別人面孔的。
眼見那張絕的小臉,泛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比平時冷冰冰的模樣,看上去可了不。
下意識地,他出手去夕的額頭,卻冷不丁被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進蕭南晏的視線里,漸漸多了一抹灼熱的,聲音帶著難耐的抖,說出的話卻是:
“王爺,夕……好、好難,求你,殺了我!”
盡管說著求死的話,可綿的子,卻如藤蔓一樣,纏到了蕭南晏的上,來回磨蹭著,仿佛那是唯一能緩解燥熱的方式。
這波作,如同一顆火星,瞬間帶起了一串串的火焰。
蕭南晏子繃,臉變了幾變,陡然寒霜布,眸間泛起一冷凝的神:
“你不是不屑于爬上本王的床麼?”
夕卻不言語,被強烈的藥效刺激的,只是更加用力地攀附在他的上,一雙小手,在蕭南晏上胡的索。
蕭南晏腰脊得筆直,眸間涌起一團火焰,隨之,又迅速地制下去,他一掰開的手,將一把拋到床上:
“世間子多得是,本王從不屑趁人之危!”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看著狼狽不堪的模樣,仿若一尊神祇。
夕痛苦地撕扯著上的衫,難到極致,纖長的指甲,甚至抓進瑩白的皮之中,看上去有些目驚心。
蕭南晏呼吸一窒,半晌過后,他暴地將撈起,拎著出了房門,步履匆匆,直奔冰室。
到了冰室,他一腳將門踢開,大踏步進,隨即,毫不猶豫地將的子拋進寒池之中,聲音的溫度和冰室完融合:
“清醒一下!”
瞬間,寒池的碎冰,帶著的冷氣,如無數細小的冰針,刺夕的,讓的意識有了短暫的清醒。
著眼前姿拔的蕭南晏,聲音嘶啞而微弱:
“多,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無能至極!你若真的被他們糟蹋,又該如何?”
蕭南晏的語氣中,滿是斥責。
“奴婢定會,以死謝罪!”夕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蕭南晏的眸間,忽地染上一戾氣:
”本王培養你八年,就是為了讓你以死謝罪?沒出息的東西!”
“奴、奴婢……無能!”夕囁嚅著,子竟又開始抖作一團。
方才被寒冰刺激后,有了片刻的清醒,結果,也只是暫時制了那藥,這會子,一熱浪再次襲來。
原本水潤的櫻,此刻干裂得如同枯萎的花瓣,看上去不再是曾經那冷艷如霜的殺手,竟是那般的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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