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過,馬車碾至王府漢白玉階前,停下。
夕剛跳下車,便覺得腰間一,整個人被橫抱而起。
蕭南晏玄大氅掃過鎏金首門環,在月下投出一片影。
“王爺……”
夕攥他的襟,聞著冷梅香混著自己上的腥氣,低聲央求:
“你放奴婢下來……”
蕭南晏卻仿若未聞,抱著一路如風,徑直進了寢殿。
他踢開朱漆雕花木門,將扔在金榻上。
燭火在鮫綃帳搖曳,映得他的廓忽明忽暗:
“了!”
“王、王爺,奴婢乏了,想要回房休息…”
夕翻坐起,聲音發,臉頰滾燙。
“今夜,你留在這兒!”
說罷,蕭南晏抬手招來侍婢,吩咐備浴。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浴桶被抬進寢殿,氤氳水汽瞬間彌漫開來。
夕著浴桶,只覺得一顆心怦怦直跳,快要溢出腔:
“王爺,奴、奴婢喚青柳們進來服侍您沐浴。”
“不必,有你便好!”
蕭南晏嗓音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奴婢手上有傷,恐不能侍候好您。”
夕說著,站起來便走,卻被蕭南晏一把拉住手腕,緩緩用力:
“膽子愈發大了,什麼時候學會和本王說不?”他的眸間,不悅之。
夕深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囁嚅著:“奴婢不敢!”
“!”
蕭南晏盯著雪長上的漬,微微蹙眉。
夕角微,從他的眸中,分明看到了嫌棄。
無奈之下,指尖抖著,解開腰間的帶,窸窣之間,長墜地。
月過琉璃窗,在雪中上投下碎玉斑。
蕭南晏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眸中漸漸墨涌。
夕垂眸避開他灼熱的視線:“王爺,污已除,讓奴婢服侍您沐……”
夕話音未落,只覺得眼前一暗,襟上的盤扣已被蕭南晏的長指輕輕一扯,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抱雙臂,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來。
“越發不乖!”
蕭南晏上說著,大手利落地除盡上的衫,稍一用力,便將拽進氤氳水汽里,雕花浴桶里的玫瑰花瓣被撞得四散飛濺。
水溫適中,夕卻覺得燙得嚇人,因為,蕭南晏也已進了浴桶,滾燙的掌心上了的腰。
那雙手緩緩向上,最終,上了的臉龐,潔的臉頰上,還殘留著被赫連姝掌摑的紅痕,他指腹輕輕挲,結滾:
“疼嗎?”
“不……不疼了!”
夕將子水中,一臉的局促。
蕭南晏似乎永遠無法扮演溫潤如玉的模樣,他的眸間,強烈的攻擊,無法言傳。
“既是本王的人,為本王做事,絕不能讓你白白打。”
夕眸孔微:
“可,畢竟是天啟的長公主,又對您……”沒有說下去。
“那又如何?!”
他緩緩俯,咬住的鎖骨,間低啞呢喃:
“,你是本王的!這個世間,唯有本王才可以欺負你,比如……”
他的吻,緩緩向下,引得夕輕低,嚶嚀之聲低低響起。
水汽朦朧中,兩人的呼吸織在一起,寢殿的氣氛愈發旖旎。
……
燭火在鎏金燭臺上明明滅滅,灑下暖黃暈,幔帳飄舞,將金榻籠罩其中
……
極致的歡愉過后,夕渾酸,如一灘春水般,窩在蕭南晏的懷中,口微微起伏,云鬢散,杏眸微合,不多時便陷了沉睡之中,沒了靜。
這一日,真的太累了!
蕭南晏側臥在床,一只手臂慵懶地環著夕纖細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撥弄著頸間的夕花墜。
羊脂白玉雕造的花墜,在燭火映照下泛著和的澤,與懷中人如雪的相互映襯。
他的指尖挲著花墜致的紋理,目漸漸深邃。
懷中的子,無意識地往他懷里了,像只尋求溫暖的貓咪。
蕭南晏微微勾,將臉頰埋進的頸窩里,亦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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