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蔣二爺醉酒后，摟著人兒高談闊論起來。

“燕白，我第一次見你就知你絕非池中之魚，果真這許多年來見你一步步走到今天，哥哥很替你高興！”

說罷，蔣二爺搖搖晃晃舉著酒杯站起來敬酒：“你只管放心，當今圣上開放海貿，你要租船運貨，哥哥沒有不答應的。”

沈燕白起敬酒：“放眼大盛，也只有蔣兄才能造出這容納千噸的船來，為朝廷海貿立下汗馬功勞。”

“燕白言重了，不過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得極對，我蔣家世代靠海為生，有幾百年的造船技，運貨的商船論型、構造、安全我蔣二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將來海貿這條路走通，朝廷也要造船，燕白別忘了哥哥，我低七價租給你怎樣？”

沈燕白親自給他斟酒：“多謝蔣兄。”

聽他們說話，南珠終于明白，這蔣二爺祖輩造船發家，是泉州一帶最大的船商，可造出運載數百斛糧食的巨型船來，如今朝廷推出海上貿易，沈燕白才找他們一同做生意。

他負責供貨，蔣二爺負責出船運貨。而那錢三爺，會海外語，悉海外風土人，負責在外易。

那蔣二爺明顯喝多了，雙手在懷中人兒上，滿大話，無非是吹他的船有多好，生意能做多大，日后泉州在他們幾個手中發展第一港口，海外貿易第一城。

南珠抿抿，心道這海貿政策剛推出，還在試探階段，為吸引商賈往外做生意，朝廷政策寬松，還給出不人的條件，若了些，就有專門的兒來管理，到時候商稅自然會往上拔，規矩頗多，哪里會由你想怎樣便怎樣。

沈燕白與他們相談甚歡，酒桌上將生意談了下來。

不多時，南珠看到紗簾后的百合花兒又出來了，看一雙含目，行似弱柳扶風，默默停在沈燕白跟前。

“燕爺，可還要點曲兒？”

沈燕白出手闊綽，又掏出兩錠銀子擺桌上：“蔣二爺和錢三爺今日聽得很盡興，賞與你了。”

聽幾首曲兒就花了三十兩，南珠恨恨盯著沈燕白，恨不得將他盯出個窟窿來。

百合再問：“燕爺今日可聽得盡興？”

“只知銅錢叮當響，不知樂曲文章。”沈燕白搖搖頭，慵懶地拍拍南珠兒：“你可聽了盡興？”

南珠著嗓：“小的只知荷包里的銀子，聽不懂這些。”

沈燕白一把將南珠拽下來，大笑著摟在懷里，用力親個臉兒：“才跟我幾日，便已滿銅臭。”

你才滿銅臭味。

南珠嫌棄的用力臉：“爺喝多了。”

沈燕白是哪里喝多，就喜歡當著旁人的面兒調戲，又知是窩里橫的子，惹惱了恐怕有他苦頭吃，只好收了惡趣味。半個子著肩膀，滿酒氣：“扶我出去休息。”

又吩咐酒桌上兩位子：“好生伺候二位爺。”

……

沈燕白在三樓另包了廂房，一關上門，南珠哼一聲甩開他，去榻上坐著，又將荷包里的銀子倒出來細數。

越數心越痛：“什麼曲這麼金貴，竟要三十兩銀子。”

沈燕白不裝醉了，慢悠悠走坐過去挨著坐，從后面摟細腰，嗅玉頸一縷暖香：“莫說三十兩，三百兩也聽得起。”

南珠冷哼一聲，抓開他的手，從榻起躲遠不讓：“那是自然，爺家財萬貫，千兩萬兩也是給得起的，實在喜歡，還可以把人贖回家去，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一番話綿里藏針，沈燕白咂出點酸味來。

難怪出門前還乖乖的，說翻臉就翻臉，拿話扎他毫不留。

南珠剛一坐在桌前，沈燕白又跟過來和在一條凳子上，在耳邊戲謔：“你想聽，我今日便將贖帶回府。”

該死的商！

我何時說了想聽！

“我滿銅臭味，欣賞不來人的銷魂曲，平白糟踐了爺的銀子。”

南珠心里恨極了他，再不想被他，起要走，腳卻被男人絆住，南珠子一晃摔坐在他上。

沈燕白悶笑道：“投懷送抱？”

南珠生氣推他：“滾回你老相好那去。”

沈燕白抓住手，按在前：“什麼老相好？我何時有老相好，南兒莫要冤我。”

南珠才不信他鬼話：“這的人多種滋味，是個爺們兒都別想清清白白走出去，你時常來這談生意，那牡丹人兒生得沉魚落雁、閉月花，爺怎會不心。”

管牡丹還是百合，皆不及懷中這個撒潑的小南珠。

沈燕白把南珠抱起來放榻上去，傾不準跑，語帶威脅：“來這里，我只談生意，未曾過人，你若再冤我，倒可以破例和你在這試試。”

“信你個商的鬼話！”南珠紅著臉瞪他：“我都看見了，那百合花兒與你眉目傳，就是郎有妾有意。”

“胡說！分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這張小不得理也不饒人，沈燕白狠狠嘬的紅兒：“我打賞銀子只為給兩位客人盡興，樣貌如何我不曾留意。”

“倒是你，今日牙尖利，我甚至喜。”沈燕白子：“束這麼，南兒今日火氣這麼大，怕不是悶壞了，爺給你松松。”

說罷，沈燕白扯開南珠腰間的活結，南珠扭著腰不讓，兩人在床上扭一團。

南珠尖一聲，故意與他嬉鬧：“我是男子，爺休要胡來，若人看了去，寧可撞墻一死百了。”

“便是胡來，誰敢攔我。”想玩，沈燕白陪玩個盡興，聲道：“綁你在床你尋死無門，讓人看看爺是如何疼你。”

南珠嗓呼救，沈燕白以吻封。

兩人正在樂，門口傳來哐當幾聲，是送點心上來的小廝，見敲門沒人應，反聽到幾聲男子呼救，走進來就見那位出手闊綽的燕爺與一小廝在床上糾纏，貌似是燕爺霸王上弓。

難怪每次來不沾兒，原是好男。

還喜歡來的。

嚇得他摔了盤中的點心。

南珠藏在沈燕白后，得無地自容，沈燕白臉皮厚，若無其事地整理袍，讓他出去。

人走后，沈燕白再次將南珠軋下，狠狠拍屁教訓：“讓你喊，現在知道出丑了？”

南珠這下老實了，抬起眼眸，恰與他四目相對，那樣火熱，似了裳被他瞧，南珠實在害，綿綿地把臉兒藏在他頸窩撒。

“不準帶去府里，不準看旁的子。”

“看你就夠看一世。”沈燕白一面親，一面扯開凌的襟，出雪白的香肩，似著迷魂香，令他醉上心頭。

“乖乖，已經丟臉了，不將罪名坐實豈不虧了？”

南珠被他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含糊地“嗯”一聲，出手去解他腰間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