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袍在他手中漸漸燃起來了，隨后扔進火盆里，借著燒紅的碳，棉袍很快被火吞了。

南珠抿著，火在蒼白的臉上閃，似心有不快卻又無能為力。

沈燕白抬起的臉，目灼熱地凝著，語氣不霽：“心疼了？”

南珠抬起眼，清凌凌的眸子與他直視：“霍清是我買回來打下手的，雖同吃同住，卻不是你以為的樣子。”

沈燕白哂笑一聲：“他是男子，跟你們住在一起，你怎知時間長了他不會有旁的心思？”

“不比爺財大氣，招招手就有一座宅子送上門來。”南珠輕皺眉，語氣不耐，看一人不痛快怎麼做都是錯的，再補一句想要迅速了結此話茬：“霍清會識字算數，手腳麻利人機靈，我邊正缺個這樣聰明的，出門辦事跑方便些。”

沈燕白不依不饒：“年紀太小，心無定，日后變卦恐你白白浪費心培養一人，找個莊亦這般年紀的正好。”

南珠也道：“莊亦年紀太大了，再過幾年手笨腳慢，不如霍清機靈有活力。”

沈燕白怪氣：“是，莊亦不如他俊俏。”

南珠強調：“我看重人品能力，相貌如何并不在意。”

沈燕白心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皆是替那小子說話，你果真在意他。

當即拉下臉來：“你這樣非他不可，還說沒別的心思？”

說一句也是錯，說百句更是錯，南珠不與他在霍清這事上爭辯，省得拌心煩。

“爺又是何必呢，我當初沒有堅定留在你邊，你何必再來找我，我不值得您這樣做。”

已對不住他付出的意。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沈燕白目鷙：“我當初真心待你，你卻騙我，口口聲聲說給我生兒育，白頭偕老，卻轉頭逃得無影無蹤，難道從前那些親昵也是假的？”

沈燕白雙目猩紅，字字如刀，扎在南珠心口，搖搖頭：“不是，南兒喜歡爺，這一年多來不是沒想念過你，可是我已經做了選擇，無法勸自己回到你邊去。”

“喜歡麼，喜歡也攔不住你要逃。”沈燕白盯著看，眼底確是看不的深意：“上回你便說得這樣好聽，我實不知你這回是不是在騙我。”

來時他已經想過，在帶南珠回泉州前，不聽一句狡辯，人留在邊勝過千句萬句。

沈燕白攥的拳頭悄然松開，牽住南珠的手放在邊親了親，似憐惜又似：“你不想待在我邊，我也不會放過你，再難也給我著！”

說罷，沈燕白用力一拽，南珠被迫撲進他懷里，他立即扣住細腰，俯首咬住紅，靈活地撬開潔白貝齒，纏住驚慌閃躲的丁香小舌，嘖嘖有聲。

他作這樣迫切，似一匹惡狼終于捕到一頭的獵，咬住了便再也不放。

另只手也不閑著，索著腰間系帶，意圖再明顯不過。

“不行。”南珠偏頭躲避他的吻，今日冬至樓下吃飯的人多，外頭不時有人走，他就要做那事，如何能依。

“怎麼不行？你本就是我的通房丫鬟，這麼快連自己都職責都忘了？”

沈燕白不與爭辯，拽著往床邊走去，推倒在床上，他緩緩抬右膝，跪在側，手指靈活進襖，再用力一把扯開，里放出狠話。

“你說自己是小寡婦？那我是什麼？強收小寡婦當通房的惡爺麼？你死鬼丈夫在哪呢？讓他來看看我怎麼欺負他媳婦。”

南珠經歷過的男子只他一個，說自己是寡婦也是無奈之舉，能省去許多麻煩，在心里的死鬼丈夫還不是他麼。

他要做的事南珠攔不住，便躺在衾被上，放棄了抵抗。

礙事的服被一層一層除下，接著一件件拋下床，長襖、衫……最后出一白的。

南珠忍不住抱著子：“冷……”

“慌什麼，很快就熱了。”沈燕白面無表扯開的紅兜兒，團團堵住的：“從前你總說我花言巧語唬你，你又何嘗不是。”

沈燕白鐵了心要折磨南珠，怕說話令自己心，遂堵住的，一個字也不想聽說。

他下床幔，很快隨著木床搖晃起來。

外頭，聶蓁耳朵尖，聽到廂房里傳出曖昧的靜，伴隨著子低低的，下意識走過去，莊亦抱著劍擋在面前，戲謔道：“這種事不適合去聽吧。”

霍清走過來，攥拳頭狠瞪莊亦：“你們要對王竹姐姐做什麼！”

莊亦：“什麼王竹，是南珠，是我們爺的通房丫鬟，不出意外這次回去就是我們了。”

他復又看向聶蓁：“還是回去收拾東西吧，明日就要啟程回泉州。”

霍清拽了拽聶蓁袖：“聶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聶蓁猶豫著點點頭，確實聽南珠提起過沈燕白此人，話里話外皆是對他的仰慕與欽佩，也說過當初離開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他找來，想必南珠也是愿意同他回去的吧。

曾經也好幾次聽到在夢中喊他。

聶蓁見霍清穿得單薄，怕他著涼，沖莊亦抬抬下，高冷道：“喂，去弄套厚點的裳來，霍清沒服穿。”

“你自己去買。”

莊亦覺得不可理喻，抬起腳便要走，聶蓁拔出長刀架在他脖子上：“要麼去里頭把服拿出來，要麼去弄一套過來。”

莊亦氣的很：“不去。”

聶蓁：“今日是你襲才僥幸讓你占了便宜，別以為我打不過你。”

霍清一邊唆使：“聶姐姐打他，千萬別手！”

聶蓁心里卻憋著一口氣，今日若不是他襲，怎會讓那沈燕白進去房中。

說手便手，很快和莊亦起手來，莊亦本覺得不過三腳貓功夫，隨便躲了幾下，沒想到聶蓁出手這樣狠，功夫竟然不低，不得不全神貫注起來。

兩人從客棧打去客棧外，一時沒分出個勝負來

霍清便自己去問掌柜的要了服，在南珠房門口坐著等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