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覺得他們是杞人憂天：“南珠是我們爺的心肝，對說句重話自己要心疼半條命，就算是關起來也是房中樂事，你們別瞎心了，到了時候我們爺自然會放出來。”

聶蓁：“何時？”

莊亦：“急什麼，都說了時機未到。”

……

嘩……

是鏈子響的聲音，南珠趴在毯上半夢半醒，當睜開眼時，已經落沈燕白臂彎中，子他火熱的膛。

“沈燕白……”南珠未來得及說其他，小紅兒已經被沈燕白霸占，嘖嘖有聲，終于被放開后，南珠氣吁吁。

沈燕白吮咬著的頸和雪白的肩頭，氣息微：“明明早晨才分開，一出門就開始想念，南兒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這般離不開你？”

“你何時放我出去？”南珠咬牙問道。

沈燕白握住腰肢，冷笑一聲：“做夢。”

南珠不再吭聲，像只弱的小，微微抖……

被關在這里頭不見天日，只能憑著模糊的知或是沈燕白回房折騰的次數分辨外頭日升月落。

不過沈燕白回房次數不固定，有時一天回來三次，白日里也能折騰許久，他時間長了南珠就累得睡過去了，本分不清白日還是黑夜。

日子一長，腦袋更混沌不清。

大汗淋漓之后，南珠再度沉睡過去，連腳上的金鏈子被解開了也不知。

沈燕白抱著南珠去耳房洗完子，再給換上一干凈的，將放在榻上，隨后出門去。

南珠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了，聲音有些沙啞，聶蓁坐在床邊：“你沒事吧？”

南珠四周張一圈，屋里的金籠已經消失不見，已經被放出來了。

聶蓁看心不在焉，問道：“你在找什麼？”

南珠搖搖頭，渾渾噩噩躺了一會：“他呢？”

這個“他”問的自然是沈燕白，聶蓁如實道：“不知去哪了，昨日下午允許我進房，便出門了，一直到現在還未歸府。”

南珠瞧外面的天應是晌午，沈燕白居然一夜未歸？

聶蓁看到南珠脖子上的吻痕，再開領往里瞧，不可思議道：“你這幾日一直被關在這里麼，你們兩個就做這事？”

實在好奇：“不會膩麼？”

南珠點點頭，心中有，歡喜還來不及怎會膩呢。

只是實不知沈燕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一聲不吭將放出來自己卻消失了。

南珠出門一打聽，才知云初和小十們都不在府中，不知去了何，心中約不安。

又過了三日，南珠用完午膳正出門走走，剛出門忽聽到游廊一陣響，抬頭看去，竟是消失幾日的沈燕白正向走過來。

南珠靜站在檐下未，再又見他心不快跳起來，終于等到沈燕白走到跟前來，對視片刻，他率先移開目：“小十，東西拿過來。”

小十從后面出來，懷里抱著一個包袱，表糾結。

南珠不明所以，直到沈燕白接過包袱遞給：“我說過將京城桂芳齋贈予你，這里頭有我簽字畫押的書契，以此為證，其余還有些銀票，是答應過給你的分店的分紅以及你跟我這段時日的補償，錢只多不，拿上這些后你隨時可以離開，出府就算不做生意，這些錢也足夠你食無憂。”

消息來的太突然，南珠有些反應不過來：“爺要放我離府？”

沈燕白讓邊的人都退下，才道：“我既為皇商，多人眼紅我的生意，覬覦我家財。平日既要應付生意對手暗中使絆子，又要謹慎為者下套，手我生意。這世道商難分，錢權并行，我并非只是純粹的商人，稍有不慎，就是殺頭的重罪。”

“我雖鐘意于你，也想過強留你下來，可若日后我出點什麼事，你心不定，始終又要離我而去，如此甚是無趣。這幾日我深思慮，今日便放你走給你自由，你去尋你要的安穩日子，我去娶能與我同舟共進的知心妻子。如你所愿，我們今后再無瓜葛。”

沈燕白又從袖籠中拿出一張紙來，當著南珠的面撕了：“這是你府時的契，今日當眾撕毀，如此你可以放心了。”

聽沈燕白放自由，南珠心如刀絞，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哭得不能自已。

什麼自由，什麼銀票，通通不想要。

沈燕白抬手掉臉上淚：“你能落淚我已心滿意足，不枉我們相多月的分。你聰明，走出府門后定能想明白，比起待在我邊，自由才是你所求，過幾日便想通便不會傷心了。”

話說到這，無需再多言，沈燕白叮囑一番，已轉離去。

南珠看他決絕的背影，似乎堅決與分開，他要去尋能與他共同進退的知心妻子了麼？

南珠心一痛，扔掉懷中包袱，快跑過去，用力環抱住他腰，哭喊道：“我不去，我哪也不去。”

南珠收手臂，淚水將他后背打一片：“南兒要留下來嫁給爺，長伴爺左右。”

沈燕白握拳：“我雖腰纏萬貫，卻樹大招風，惹人妒恨，不知哪日遭人暗害，生死難料。”

南珠道：“結為夫妻，生死相隨，你生我生，你若出事我便妥當安置好你辛苦攢下的家業，再隨你而去，絕不茍活。”

沈燕白：“做我妻子雖錦玉食，吃喝不愁，卻因我的份注定無法只當尋常商婦，惡人給我下套不，必從你上下手，我妻需有膽識，耳聰目明與人周旋。”

南珠：“我們是夫妻，說話做事有商有量，攜手共進，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邈都打出門去。”

沈燕白深呼吸，面龐忍：“我一生只娶一次，你若嫁我為婦，便再無退路，我不休妻不寫和離書。”

南珠堅定道：“親后，我們便是彼此唯一的親人，爺真心待南兒，南兒便真心待爺，一生一世一雙人。”

沈燕白終于轉，用力抱住，欣喜道：“南兒，這是你選的。”

南珠臉埋進他熾熱膛，泣不聲：“當初離去已經后悔，這次重逢，南兒只想遵從本心，與爺在一起，再不分開。”

沈燕白俯首親在額頭，鄭重道：“南兒，我們親吧。”

南珠用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