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白回到席上，齊一堂等好友見他終于出來，忙迎上去，先作揖道賀，再將他拉至圓桌前，酒佳肴早已備上，就等著他出來灌他的酒。

齊一堂笑他：“酒還未喝就想要房，你這新郎當得未免太過心急。”

陸道忠給他倒酒：“當初說過，待你婚這日，酒席大擺三日，不醉不歸，燕白不可耍賴！”

趙鑒明附和：“就是，我們聽說你要親，我們千里之外趕過來，足見意之深，今日酒不喝足不準進房！”

一人敬一杯，鬧著要他喝，沈燕白也是爽快，嫌杯盞太小，命人拿大碗來，一連倒上三大碗，一一喝個干凈。

“好，爽快！”

“再來滿上！”

“喝！”

一時間，席上鬧做一團，眾人喝得正起興，沈燕白喝了十來碗后說他不勝酒力，將房菁、王不屈推出來擋酒。

眾人不依，都是多年好友怎會不知沈燕白酒量，定是耍賴急著去見新娘子，不想輕易饒他。

齊一堂放下杯盞，忽道：“大喜之日，還有新娘子在房中等候，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耽誤，不是要擺滿三日酒麼，今日暫且饒他一次，明日不喝滿十壇不準走人。”

陸道忠笑罵：“哪有這樣耍賴的，齊一堂你是不是被他收買了！”

沈燕白醉醺醺道：“陸兄，明日……明日定與你一決高下。”

房菁和王不屈忙將沈燕白攔在后，舉起杯盞嬉笑著與陸鑒明等人敬酒。

齊一堂沖云初和莊亦招招手。

趕扶你們爺回房去！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

新房中，兩只龍喜燭燃得正旺，空氣中偶爾曝出一兩聲燃芯的聲音。香爐中正燃著龍誕香，狀似群山的鏤空爐蓋上，一縷翠煙繚繞，仿佛云霧飄渺的仙山。

房中到著大紅雙喜字，下的床褥，灑滿了蓮子、桂圓與花生。

目所及之，皆是喜氣洋洋的，南珠低垂著頸，再看上紅艷艷的喜服，總有些恍惚，與爺竟拜了堂了夫妻。

咂著“夫妻”二字，心里甜滋滋的。

“姑娘吃些東西吧，別壞了。”

吉祥提了飯菜過來，在桌上擺開。

南珠今日滴水未進，一聞飯菜香，腹中咕嚕嚕起來，來不及去洗臉上的黛胭脂，坐在桌前先填飽肚子再說。

沒多久，門被推開，沈燕白喝得爛醉，被云初和莊亦扶回來放躺在喜床上。

南珠忙放下碗筷：“怎這麼快就醉了？”

云初道：“外頭的人給爺灌酒，沒一會就喝多了。”

說罷，對南珠作一揖，趕忙退出門去。

云初躲在門外沖小十招招手，小十點頭會意，拉著屋伺候的人都先出去。

南珠了手，走到床沿，沈燕白渾酒氣，正閉目沉睡。去打了手帕過來，提小心翼翼跪在榻上給他臉，纖細的手腕忽被男人滾燙大掌握住，南珠一驚，沈燕白睜開眸，雙目清明，不見半分醉態。

“南兒。”

只見他雙眸璀璨，滿臉戲謔，竟是故意逗弄自己，南珠嗔瞪他一眼，熱的帕子砸他俊臉上：“爺竟裝醉！”

他的妻連生氣都如此可，沈燕白心頭如溫水漫過，胳膊帶過腰，滾進文采鴛鴦被中，翻覆上，低頭咬個，再次喟嘆他的小娘子如此甜人，只恨親不夠。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怎舍得喝醉讓南兒獨守空房？”他目細細臨摹致俏麗的眉眼，認真道：“南兒這麼，為夫舍不得放你出門被人看去。”

南珠被他的話逗得耳熱心跳：“爺又打趣南兒了。”

“我什麼，今日還不改口麼？”

南珠赧地瞅著他，角慢慢綻開一抹甜的笑：“夫君。”

多好聽的聲音，沈燕白俯首猛親的，舌頭喂口中，嘖嘖有聲。

懷中妻如此香人，又是房花燭夜，沈燕白已忍不住解開帶要干今夜最大的事。

他作又急又快，南珠好不容易才按住他的手，急道：“夫君，還未沐浴。”

只因被親太久，淚眼蒙蒙，綿綿的嗓音卻更加刺激沈燕白興致，流連在頸間的力道愈來愈重：“不急一時，今夜什麼也沒夫妻之事重要。”

南珠忙捂著領不從：“夫君不要著急嘛，夫君若喜歡南兒便日日穿嫁給夫君看，日日都是房花燭夜……”

日日都是房花燭夜？

這條件太過人，沈燕白想拒絕都難。

暫且放一馬，立即抬水進來沐浴，牽住南珠的手道：“南兒與我一起。”

南珠不肯：“我們分開沐浴。”

實在不依，沈燕白只好妥協，自己走去后院的凈房沐浴，他速度快些，回來后南珠還未出來。

倒了幾杯冷茶喝下，又等了一會，今夜似乎故意挑戰自己的耐心，磨蹭許久還未出來。

沈燕白按下闖進去的沖，穿著紅的中，懶洋洋地靠在床榻等。

終于，聽得簾子簇，抬起頭，只見南珠素著一張白凈的臉兒，上披著一件寬大是藍斗篷，將子捂得嚴嚴實實。

沈燕白靜坐不，挑眉好整以暇看一步步走近，直到一陣溫香撲鼻，終于明白為何要堅持分開沐浴。

“南兒是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事到臨頭，南珠卻有些害，紅著臉道：“南兒做了一件嫁，爺不想看看麼？”

“是甚麼樣的？”

沈燕白若有所思打量，怎這麼神……

南珠推著沈燕白膛讓他倒在榻上，然后下火紅錦帳，鞋上床坐他腰間。

沈燕白背脊倏地僵直，不知這小妖想做什麼勾他的魂。

“南兒……”他結滾，要說話，南珠捂住他的。

“爺先看看南兒的嫁。”南珠鼓起勇氣，蔥白的指尖扯開斗篷，稍頃斗篷從肩頭落。

上穿著紅小和，外面僅著一層若若現半明的紅薄紗，輕盈飄逸的紗輕輕攏在上，似霧里看花，什麼也遮不住，卻又比什麼都不穿更要人。

相的領口微微松敞，出來一片，欺霜賽雪。

沈燕白目穿梭在曼妙的曲線上，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