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拈酸吃醋小模樣甚可，沈燕白心里頭很是得意：“是柳氏那邊的親戚，外甥，相貌如何已經記不住，不讓你去是不想惹你心煩，南兒莫要冤我。”

南珠把沈燕白的拿出來扔他臉上：“樣貌記不住，卻記得是外甥，爺是想日后自個要過來麼？”

沈燕白知是在說笑，心里也樂開了花，上卻道：“南兒再吃醋胡言，我可不饒你。”

“快沐浴，水都要冷了。”南珠不再與他玩鬧，只留下一句話，便已離去。

對沈燕白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聽到有人惦記他，要給他塞妾，心里頭膈應。

沈燕白是的人，不想任何子與他沾邊。

意識到自己想法，南珠被嚇了一跳，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醋意大發。

原來自己對爺也這麼霸道。

……

沈燕白沐浴完出來時，南珠正坐在床上拿著玫瑰香膏子，白的香膏融白，才拾起水的衫穿上。

沈燕白知道南珠很，平日里稍微用些力就會留下淡淡的紅印。南珠總是抱怨他魯，不喜上都是印子，沈燕白偏要，要上皆是他沈燕白的痕跡。

沈燕白就站在后，目灼灼，心里納悶，親后，怎一日比一日好看？

角笑意一展，沈燕白坐在床榻上，看著系帶，問起今日事：“我聽說楊嫂嫂來過？找你何事？”

乍一提此事，南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心虛不敢看他：“也沒什麼事，只是嘮嘮家常。”

料定不敢與自己說實話，沈燕白也裝不知，繼續道：“是麼，聽說嫂嫂給你送了東西，特地用木匣子裝好，想必是好東西。”

南珠鎮定道：“幾本解悶的書罷了，嫂嫂說好看，我便留下了。”

他追問：“是什麼書？”

南珠胡謅：“武王伐紂。”

“是麼？”沈燕白納悶道：“楊嫂嫂不識字，只會看圖冊，何時認字還喜看書了？”

南珠沒料到還有這一茬，愈后悔那日瞎摻和，如今自個挖坑埋自個，心里郁悶，又不敢沈燕白覺出異常：“是，是有幾個畫冊，許是嫂嫂知道我看書，順便送的吧。”

“什麼書？我也想看看。”

沈燕白心道：編，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話來哄我。

南珠卻心想：那種書要他看了，還不知道要變著什麼花樣折磨我。

立馬警覺起來，扶著沈燕白胳膊，笑著湊到他耳畔：“夫君，夜深了，我們還是快歇下吧。”

先把人哄睡覺再說，明日換正經的書再給他看。

沈燕白知心虛，怎會輕易饒過，不不慢道：“不著急，我現在不困，娘子若困了先去睡吧，我看看書再回來陪你。”

“可是南兒困了，想要夫君陪。”

都喊夫君了。

沈燕白依舊不饒：“那南兒先睡覺，我在這給南兒念書，伴你睡。”

南珠暗暗咬牙，剛回來時還急不可待，這會怎當起柳下惠了。

于是再接再厲：“我不想聽書，南兒想要夫君。”

自解衫，把雪白的肩出來，再湊過去讓他聞：“夫君聞聞南兒今日抹的什麼香膏。”

何時這麼主過，沈燕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更加不能放過。

便裝模作樣問：“是什麼香？”

“夫君自己聞。”南珠抓住沈燕白的手，按在心口，語調慵懶，似水地邀約：“夫君仔細聞聞。”

沈燕白當作看不懂南珠暗示：“今日喝太多酒，聞不出來。”

南珠這是跳舞給瞎子看，白忙活。

泄了氣，穿好服：“那南兒先去睡了，明日再將書給你看。”

反正書被收起來了，他總不會翻箱倒柜的去找吧。

害他出丑還想睡覺，沈燕白賬還沒算完。迅速手把人抓回來扯到自己懷里，南珠低一聲便坐在了他上。

“說來有一事覺得奇怪，想說與南兒聽聽。”

南珠覺得他古古怪怪，狐疑問道：“何事連你都想不明白？”

沈燕白：“今日在廊中遇到我那幾位好友，似一夜之間換了個人，平日里恨不得將我灌醉，今日倒還關心起來了，說再不我吃酒，還我養好子，我無病無災，他們說這些話是何用意？莫非是南兒說了什麼？”

南珠忽后背發涼：“那……那爺認為呢？”

“就是百思不得其解，才來問問南兒，是不是昨日南兒與嫂嫂們說了什麼？”

南珠咽了口口水，裝作一副迷茫的樣子：“我只說爺生意太忙，擔心你累著，親你擺上三日筵席，日日要喝酒，我擔心喝酒傷，許是嫂嫂們會錯意，以為我說爺子不好？”

沈燕白瞇眼：“原來如此，那是我多想了。”

南珠忙道：“時候不早了，南兒先去睡下了。”

沈燕白依然不放：“南兒就不好奇兄長們都與我說了什麼話？”

南珠有種不好的預：“什……什麼話”

沈燕白不不慢：“讓我要我多注意。”

原是尋常關心的話，并無什麼不同，南珠稍松了口氣，干笑一聲：“兄長很關心爺。”

沈燕白還沒說完，繼續補充：“又說只需好生調養，定能勇猛如虎……”

南珠快笑不出來了：“兄長們可真會說笑。”

“還要給我尋個方子……”沈燕白說著，嗓子陡然一沉：“房事上大有裨益。”

南珠：“！！！”

慘了！

沈燕白環在腰間的手臂緩緩收，惻惻笑：“真沒想到，南兒竟這樣貪吃，平日沒將你小肚子喂飽，還要嫂嫂尋藥來給我補子。”

南珠嚨發干：“沒、沒有，南兒覺得爺十分勇猛了，是嫂嫂誤會了南兒的意思。”

“一個嫂嫂可能誤解，三個嫂嫂也能誤解麼？定是南兒無意間說了真心話，覺得我不夠賣力。”

沈燕白咬住南珠耳朵：“不瞞娘子說，為夫確實還沒使一半力，今日娘子好好瞧瞧為夫使勁全力什麼樣。”

南珠哭無淚：“夫君，我錯了，我不是有意讓嫂嫂們誤會的。”

臉都丟完了，喊夫君也無用！

沈燕白哼道：“嫂嫂送來的話本南兒看過麼？我們今夜學學，莫要辜負嫂嫂一番好意。”

南珠：“我沒看。”

不對！

瞪大眼睛：“你怎知？”

沈燕白從后拿出一本書來，正是藏在柜子里的，迫使南珠與他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