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圭璋心中說不出的寒涼失落:“我與婚多年,不曾正眼看過我一次,卻對你一個‘死人’念念不忘。”
“你任由流言中傷,任由老夫人給下毒,心里真的喜歡麼。”彭老先生看向沈老夫人,開門見山道:“我此趟回來不為別的,只想問問老夫人,你給妙錦下的什麼毒?這毒又從何得來的?”
忽然,外面傳出一陣霹靂哐啷的響聲,似有什麼被撞倒,沈圭璋十分警覺,疑心外頭有人聽,立即跑出去抓人,找了一圈,在墻角的盆栽后發現一個人,正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沈圭璋大步走過去,一腳踹翻盆栽,看清人臉:“怎麼是你?”
此刻,殺心已起。
柳氏忙跪下來,嚇得舌頭都擼不直:“我、我什麼都沒聽到,沒聽到……”
對上沈圭璋森森的眼神,柳氏原本扯著他袍的手,嚇得了回去。
沈圭璋怒火中燒:“沒聽到還躲什麼?”
柳氏哭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老爺不要殺我。”
沈圭璋冷哼一聲:“看來你還聽到了不。”
說罷,拽著柳氏的胳膊,將人拖回屋中。
沈老夫人看到,心里也是一沉:“好奇害死貓這句話你不知道麼?”
柳氏手腳并用,爬到跟前:“婆母饒命啊,我不會說的,我是沈家人,我的孩子們也是沈家人,我真的不會說的。”
沈老夫人瞇眼,嚴厲道:“你自然不敢說,可你腦子蠢笨,說不準哪天無意之間就說了,我能放心你麼?”
柳氏用力搖頭,哭著為自己辯解:“不會的,我真不會,當年殺徐姐姐,您給我毒藥讓我喂給,這事兒我一直藏在心里沒敢說出去啊。”
沈老夫人嘆了口氣:“你現在不就說出來了?”
柳氏噎住。
當年是沈老夫人說,外頭關于徐妙錦的流言蜚語饒得他們沈家宅不寧,唯有一死才能徹底消停,便給了柳氏一包藥,隔三差五下給徐妙錦的飯菜中。
并開出人的條件,若徐妙錦死了,便讓沈圭璋扶柳氏當沈家的當家主母,頂了徐妙錦的位。
柳氏經不住,一口答應下來,和邊的潘嬤嬤一起投毒。
一直以為沈老夫人是因為外頭謠言要殺徐妙錦,卻不知府中還有雙生子一事,更不知手中毒藥的厲害。
今日,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聽到要砍頭的,已是死路一條。
沈圭璋立即拿出麻繩將柳氏捆起來,再塞布堵住的。
柳氏躺在地上,求助的目看向沈燕白,沈燕白怎會救,就算沒有聽這事,他也會除掉。
柳氏再看向南珠,沈燕白抬手捂住南珠的眼,扶著腦袋靠在自己上。
低聲安:“南兒別怕。”
南珠攥他袍,無聲點點頭。
待沈圭璋將柳氏拖到角落里,沈燕白拿出一直攜帶在邊的手帕,展開上面的繡樣給沈老夫人看:“我只想知道,這藥您是從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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