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師聽后，氣得臉都青了，王家其他小輩皆躲在房中不敢出門。

奈何他們理虧在先，又這麼多人來討債，當著眾人的面不能賴賬，只好說給三天時間還賬。

堂堂一太師府連兩千兩都拿不出來，百姓們都覺不可思議，畢竟這王家不是一般的宦之家，那可是出了皇后的皇親國戚，子孫皆在朝為，怎會這麼窮。

百姓私下里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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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外頭看完了熱鬧，立即回府復命去。

沈燕白夸他事辦得不錯，賞了一錠銀子。

不多時，有兩人風塵仆仆來到梧桐別院門前，說要見燕爺。

莊亦認得其中一個，是沈燕白派出去調查王家搜羅江湖人士的那批人。

那人道：“這是漠北姜管事的人，路上遇到他，知他有急事找爺，便帶他回來。”

“對，我是姜管事邊的錢綸，有急事求見燕爺。”

莊亦：“快跟我進去。”

莊亦將二人帶到書房，錢綸見到沈燕白，撲通一聲跪：“燕爺救命！”

沈燕白皺眉：“發生了何事？”

錢綸哽咽道：“三個月前，漠北突發疫病，城中許多百姓都病死了。”

沈燕白心下一驚，拍桌站起：“三個月前！這麼久了，我也有鋪面在漠北，為何我從沒聽到消息！”

莊亦也問：“去年漠北不是大旱？后來治理有效，姜管事今年年初還去泉州匯報了鋪面經營狀況，怎會又突發疫病？”

錢綸抹淚回答：“姜管事一回來就病倒了，爺不知，那疫病傳染極快，癥狀更是讓城中大夫束手無策，漠北太守為了不讓疫病擴散，封鎖了城門。”

“我們出不了城門，無法得到外界支援，只好送信鴿出來，但是遲遲沒有收到回信，姜管事說估計是被人半路劫殺了，鴿子出不去，人也出不去。我們在城中被關了三個月，鋪子、倉庫的貨都空了，許多老人和小孩的死，病的病死。”

“漠北太守田聞遠說為了控制疫病，將所有人區分隔離，老婦孺關一，年輕力壯的另關一，我也被人拉走了，可是三個月了，疫病非但沒有控制住，反而更嚴重了，我邊的年輕人一批一批倒下去被帶走火化，姜管事總覺得里頭有鬼，可是他在我出來前幾日也被帶走了，我想辦法逃出來找您，幸虧遇到爺的人。”

另一人本是被沈燕白派出去調查王家，他們去查與王家有關系的地界，還沒到漠北，聽人說漠北一帶鬧鬼，無人敢靠近。

他們自然不懼這些，疑心里頭是有人裝神弄鬼，還未到城中，便遇到錢綸。

莊亦不可思議道：“三個月治理沒有效，竟還敢瞞著，難道想等城中百姓死了才公布不！”

沈燕白沉許久：“去莊大人府上遞個信。”

…

第二日在朝堂上，皇上問起王太師府門前討債一事是什麼況。

王太師說：“去年漠北大旱，民不聊生，后來雖然治理有效，若想恢復從前還需一些時日過度，漠北糧食不夠吃，老臣想替皇上分憂，從自己府上拿錢補漠北，沒想到府中不爭氣的奢侈慣了，過不得清貧日子，在外鬧出笑話來。”

這時，吏部尚書莊仕通站出來。

“皇上，老臣有事稟奏。”

皇上抬抬手：“莊卿何事要奏？”

莊仕通走向前去，下跪說要狀告王太師欺上瞞下，偏袒漠北太守田聞遠。

莊仕通將漠北疫病一事說出來，朝堂各位大臣聽后，皆大驚失！

皇上皺眉，面龐冷肅下來：“這麼嚴重的疫病！朕怎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莊仕通看向王檐青：“這便要問問王太師了，這麼大的災，為何知不報，貽誤治疫時機？”

王太師撲通一聲下跪：“皇上恕罪，老臣不是有意瞞，漠北的疫病來勢洶洶，病狀罕見，城中大夫皆束手無策，臣怕此事傳開，附近州縣的百姓必定恐慌，那時漠北了一座人人懼怕的毒城啊。”

莊亦通嘲道：“所以王太師要漠北變一座人死了的鬼城麼？三個多月了，疫病非但沒有控制下來，死的人越來越多，怕不是再過一個月，漠北就死空了。”

皇上龍大怒，指著王檐青鼻子罵：“王檐青，朕本憐你心懷大義，無私無畏奉獻于民，沒想到你竟一手通天，瞞漠北災三個多月，讓漠北民不聊生，朕不治你罪無法向民代！”

王太師求饒道：“皇上恕罪，求皇上再給老臣一個機會吧，老臣一個月定將漠北疫病安下來。”

莊仕通道：“皇上，人命關天豈是兒戲，還是另派員前去治理吧。”

王太師不依，立下軍令狀，若一個月疫病沒有好轉，他便請辭太師之位。

王太師堅持要皇上給他一個機會，與莊仕通爭執不下。

最后皇上決定給王太師一個機會，另派一個欽差大臣跟去。

蕭炎向前請命：“父皇，漠北疫病三月，朝中卻無人問津，恐怕百姓對朝廷心寒，兒臣為皇子，當責無旁貸前去與漠北百姓共度難關，讓漠北百姓知道，他們始終是父皇的子民，父皇從未放棄他們。”

皇上聽了甚是欣，允他前去。

同時下令，若半個月疫病沒有好轉，便要問王太師的罪。

蕭炎將此事告訴沈燕白，沈燕白道：“我會讓漠北周邊的藥鋪、糧行前去給你們支援，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

蕭炎啟程去漠北后，沈燕白也要與南珠回泉州去。

南珠有孕在，不得顛簸，一路緩行，足足二十多日才到泉州。

沈燕白讓彭老先生去府中暫住，看顧到南珠腹中孩子生下來。

南珠已有三個半月的孕，腹部尚無太大變化，旁人本看不出來有孕。

只是，最近略有些孕吐反應，癥狀雖輕，沈燕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將南珠抱在上，對腹中的孩子訓話：“在里頭乖乖的，莫要折磨你母親，否則待你出生定不饒你。。”

南珠捂他的：“我們的孩子已經很乖了，你別不知足。”

沈燕白咬住細指：“孩子還未出生你便向著他，日后心里哪還有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