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意外南珠說話竟這樣狠，張就是殺，他說話，先瞅了一眼聶蓁。

聶蓁面無表，只舉起拳頭，意思不言而喻，讓他自個掂量掂量。

屠夫被打得夠嗆，了脖子，說話的語氣弱了一截：“你們家確實欠了我錢，十年前我花了五兩把你買回去，后來你跑了，你爹娘也跑了，我白白損失五兩，這錢，你們家得還！”

南珠道：“首先，你記著，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再者，我沒拿過你一文錢，你的錢給誰了找誰拿去。”

“父債還。”

“我無父無母，哪來的債。”南珠波瀾不驚看著他道：“你知道他們人在哪麼？人證證皆無，誰會信你的話？就算能證明我是他們的兒，在我這你依然拿不到一文錢，倒不如將你打死省事兒些。”

南珠態度堅定，屠夫一時拿不準是真這麼氣還是威脅他。

“不管怎麼樣，你爹娘收了我的錢，你就是我許四的媳婦，這事兒在村里人人都能作證，你賴不掉。”屠夫不想空手而歸，與南珠談條件：“我要得不多，你給我一百兩，這事就此抵消。”

南珠不與他廢話，給聶蓁使了個眼，隨后著肚兒出門。

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一陣殺豬般的慘。

吉祥扶著南珠回到房中坐下，南珠說了，吉祥給倒水：“真要將他打死麼？”

南珠：“我沒殺過人”

吉祥“啊”了一聲，苦惱地說：“那怎麼辦？若是將他放走，肯定會在外面說，一兩次無所謂，時間長了對和爺總歸是不好的。”

南珠喝幾口下肚，頓覺心通暢不，將杯輕放在桌面，說：“我有一主意。”

…

夜深人靜時，柴房外四下無人，吉祥披著黑斗篷，懷中藏著一包袱推開柴房門。

咯吱一聲響，屠夫鼾聲隨之停止，睜眼道：“你想做什麼？”

白日里他被聶蓁揍得鼻青臉腫，夜里看上去瘆人得很。

吉祥撇撇，將懷中的包袱遞給他：“這是我們給的，你出去后不可說，否則你就算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能將你找到。”

屠夫本就是為了錢來，看南珠如此上道，以為自己贏了，原來是只紙老虎。

此刻說話氣起來：“把我松開啊，沒點眼力見。”

他一張說話，滿糞臭味，吉祥就要被他臭暈過去，憋著呼吸給他松綁。

屠夫雙臂一得自由，忙搶走包袱打開看，里頭金銀細，夜里似發著金，差點沒晃瞎屠夫的眼。

“這麼多錢！”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

屠夫見錢眼開，出一臉饞相。

吉祥嫌棄警告他：“記住我們的話，若再聽到你說起舊事，將你砍了喂狗。”

屠夫得了一次便宜，以為自己握住了南珠的把柄，正得意著，怎會聽得進這些話。

他拾好包袱走，借著月一看吉祥，也是個細皮的。

“跟南珠是沒法比，不過也不是不行。”屠夫忽攥住吉祥的手，瞇起眼：“能給這麼多錢，我再問要個丫鬟對來說也是小事一樁。”

吉祥覺得不可思議，這人拿了錢還不知滿足。

用力掰他的手，又打又踹：“你放開我！”

屠夫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得意道：“看到沒，我有錢，跟你爺我走，日后吃香喝辣，不會虧待你，保證比你當丫鬟強。”

吉祥氣急敗壞道：“我一炷香沒回去，就要派人來抓你！”

外頭的屋頂上，南珠怕出什麼意外，讓聶蓁跟在吉祥后，忽聽到屋傳出來靜，要翻下去。

這時候，屠夫卻松開了吉祥。

“切，老子有錢，要什麼人沒有，一個丫鬟老子還看不上。”

屠夫自后門離去后，去往城中一座舊廟中，有一個衫襤褸，滿臉污垢的乞丐見他出現，急道：“怎這麼久才回，我還以為你拿銀子跑了！”

李彘看到屠夫手中的包袱，手奪過來，迫不及待打開瞧。

驚得頓時張大了，因為太過興，笑得沒了聲，只見他臉上出夸張的笑，貪婪、丑態畢。

“許四，我們發財了！發財了！”

只因過于興，李彘打起了重嗝。

屠夫將包袱搶回來，抱在懷中：“他們有錢人最看重名聲，等老子把這些錢花完了，再去要，那臭娘們敢不給老子，老子就在街上鬧，讓名聲掃地。”

李彘問道：“真是你媳婦？”

屠夫得意躺在草上：“要是有假，還能給錢？”

李彘嘿嘿笑兩下，坐在他邊，好奇問：“長這麼漂亮，滋味怎麼樣？”

屠夫隨口胡掐：“自然是妙，得也好聽。”

李彘等不及，拉他胳膊：“我們有錢了，逛窯子去！”

屠夫不想：“急什麼，我今天被人打了一頓，累都死了，先睡一覺，明日再去。”

他不肯去，李彘只好罷休，歪躺下去，著屠夫懷里的包袱，滋滋去夢里找人。

…

天一亮，廟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屠夫和李彘睡得正香，鼾聲如雷，忽被數名捕快舉著火把包圍起來：“頭兒！找到了！”

屠夫和李彘被吵醒，著眼看到這麼多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屠夫道：“你們誰啊，干什麼？”

一量高大，眉目劍星的男子走進來：“你看我們是誰？”

此人是衙門的捕頭，姓杜。

吉祥跟著從外面進來，走向前去搶走屠夫懷里的包袱，打開一看，扭頭對捕頭道：“爺，這就是我府上丟失的財！這里面有個金盞，是賜之，爺，快將他們抓起來！”

捕頭皺眉道：“敢盜賜之是重罪，都綁起來！”

屠夫跪地大聲冤：“爺冤枉啊！這些是們送給我的！我沒啊！”

吉祥道：“爺，這種地流氓我們給他送銀子做什麼，還是賜之，這送出去是要砍頭的呀。”

捕頭：“把他們兩個綁起來，押大牢！”

屠夫和李彘齊聲喊冤，可惜無人理會。

這兩人是地流氓，滿胡言，為了錢什麼事干不出來，誰會信他們的話，再者那杯盞確實是賜，無人敢拿這個開玩笑。

兩人被綁起來后，吉祥走過去狠踹了屠夫兩腳，罵道：“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