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白安：“放心，我沒傷，只是被劃了山里荊棘劃破了而已。”

南珠再拿起來看，撇撇道：“破了就扔了，這樣真難看。”

沈燕白不肯，從手中拿回來：“你給我做的第一件衫，我穿到老。”

南珠知他是珍惜自己，所以分外看重給他的東西，心窩熱乎乎的，扶著肚子坐在浴桶旁邊的矮凳上，趴在浴桶前，笑靨如花：“你不在這陣子，施嬤嬤教了我一些按頭的指法，你沐浴完我給你按按罷。”

沈燕白攥住蔥白的指尖：“是特地為我學的麼？”

南珠：“不是你，我還能為誰學？”

沈燕白挑眉：“你腹中不是有個小祖宗。”

“你還說呢，因為給你做裳，我連件肚兜都還沒來得及給孩子做，也不知誰才是祖宗。”

沈燕白：“你是我祖宗。”

南珠：“這還差不多。”

說完，目往下，沈燕白結實的膛赤地在面前，水中熱氣凝結在前那鼓脹飽滿的上，漂亮得不得了，南珠出手了，嬉笑道：“好呀~”

“喜歡麼？”沈燕白低頭看南珠在他口作的手，大方道：“是你的，隨你，晚上我們得換換。”

南珠掐他一把，嗔道：“狼。”

又說：“我給你洗頭吧，以往都是你給我洗，我還未給你洗過。”

沈燕白打趣道：“又是按頭，又是洗頭，娘子這麼好，實在讓為夫寵若驚。”

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南珠偏不順他的意：“孩子生下來后這些事我總得要會，先拿你練練手，省得日后手生弄疼我孩子。”

南珠給沈燕白洗完頭，讓他躺在躺椅上，指法練給他按太。

沈燕白舍不得累，只讓按了一會，說明日再按，抱著上榻睡覺去。

這麼急吼吼的，這點時間也等不得，南珠以為沈燕白想做那事，又想起他前結實的，里起升起一熱氣，臉一熱，又期待。

其實也想的。

南珠低頭手服，得上只剩一件衫子，正要扯開腰間系帶，卻聽沈燕白問：“南兒熱麼？”

“？”

南珠錯愕抬起頭，怔愣地看著他。

沈燕白一本正經：“聽說孕婦易熱，熱便將衫子了。”

原來他說睡覺是單純睡覺，竟是想多了，南珠心里憤死，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歪心思，不然顯得太不矜持了。

干脆躺下去，留給他一個背：“不也能睡著。”

聽語氣似有些懊惱，沈燕白笑了一下，不再逗，躺下去從后面將抱住，嗓音暗啞渾沉：“其實我也很想，不過我三日沒睡過覺了，疲乏得很，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親了親南珠后頸道：“今日還早，我先補覺，夜里再與你共赴云霄。”

南珠耳子泛紅，聽不下去，氣急敗壞道：“快睡吧！”

得恨不能扯被蒙住腦袋，偏沈燕白這個沒臉沒皮的還在逗：“娘子若實在想，為夫可勉強……”

“快住！”

南珠踹他一腳，沈燕白卻大笑起來，聽得出的開心與愉悅。

“快睡，不逗你了。”

終于躺在悉的懷抱里，南珠一覺酣睡，竟睡得比三日沒有合過眼的沈燕白還沉。

睡了快兩個時辰，依然在夢中，連后的男人什麼時候醒來了也不知。

沈燕白走到書房，傳小十和吉祥進來問話。

“我不在府中的這陣子，南兒可有不適？今日怎睡得這麼沉，是不是夜里沒睡好？”

小十一一答道：“肚子大起來后，別的倒還沒有，就是有幾回筋，喊了幾次疼，肚中的孩子夜里神，總鬧得不得安生，所以白日里覺多。”

吉祥補充道：“有一回說肚中的孩子踢，以為是孩子不舒服，就被嚇哭了，那時哭了好久，說很想爺。”

沈燕白攥拳，嗓音沉痛：“還有別的什麼事麼？府中一切可還安定？”

小十：“前些日有個醉漢在府門前鬧事，說是他買的媳婦，還威脅給他錢，否則就在外大肆宣揚毀了名聲，后來想出法子將他送進府去了。”

沈燕白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吉祥：“就這個月，衙門的杜捕頭說要爺給他兩壇好酒，說等爺回來設筵答謝他，他還不要，說甚麼商勾結不是好事。”

杜青？

沈燕白想到此人。

杜青原是京城吏部尚書莊仕通的小兒子，子無拘無束了些，不喜做卻喜好破案捉捕盜賊，遂瞞份在泉州城的衙門里當個捕頭。

沈燕白因為先與杜青結識，后來才漸漸與莊大人有了。

說曹，曹就到。

莊亦來稟報：“爺，杜捕頭來了。”

小十和吉祥前腳剛退下，杜青后腳挎著刀，威風凜凜走沈燕白書房中。

不待沈燕白邀請，自個隨意找個圈椅坐。

“過來找我，不怕被人說商勾結了？”

杜青樂呵：“看來我白跑一趟，你已經知道了。”

沈燕白拿起杯盞和茶壺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椅上，給他倒茶：“那人呢？”

杜青道：“知道你這人睚眥必報，本來是要送去做苦役的，特地給你留著。”

沈燕白：“南兒將他置了，我便不手，和那邊人打個招呼就。”

“你們夫妻聯起手來，得罪你們的人活路都沒有。”杜青執起杯，垂眸打量：“難得喝上你倒的茶，若不是在你書房，我還怕你給我下毒。”

沈燕白不理睬他科打諢：“兩壇酒日后人送去你府上。”

“多謝了。”杜青吃茶道：“那頭的事如何了？”

沈燕白淡定放下杯：“收獲頗。”

杜青不好奇：“什麼收獲？”

沈燕白告訴他：“大盛與景國接之間有一小國，國土不及大盛一半，卻斗不斷，民不聊生。其中有一黑市，里頭販賣各種金銀珠寶，皆來路不正，我去了一趟，在那里發現曾經上貢給皇宮的金銀玉和皇陵之。”

饒是見多識廣的杜青聽了也一驚：“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