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白鞋上榻，親小紅：“笑什麼？”

南珠：“今日和蘭花說，孩子還未與你打過招呼哩。”

沈燕白躺在旁，手摟住，溫笑道：“孩子欺負我，南兒不為我做主麼，怎還幫著一塊欺負我。”

南珠更深地偎他溫暖的懷里，閉眼呢喃語：“此生能遇到夫君，南兒好幸福。”

突然說起了話，沈燕白心底悸不休，問出的話卻顯得呆愣：“南兒怎麼了？”

南珠瓣著他心口，輕咬出一口牙印：“只許你說，就不許我說麼。”

沈燕白不得日日對他說這些甜言語：“我聽。”

南珠一咬紅：“那我日日說給你聽。”

“南兒。”沈燕白眸幽暗，扶住的臉，低頭深吻下去，二人互吃津涎，難舍難分。

不知何時，南珠上的裳又被沈燕白扯開，俯首深埋在心口……

南珠臉通紅，低泣一聲，沈燕白才終于抬起頭，將滿的香甜喂給。

終于吻畢，南珠小口著氣：“太晚了，別吵著孩子了。”

沈燕白額上滴下汗珠，意猶未盡，只好下榻再去角房一趟。

等他回來時，南珠已經閉眼酣睡。

沈燕白手從后面將抱個滿懷，嗅上暖香，心里再滿足不過。

蕭炎傳消息來說，已經搜集王家與皇后養私兵的證據，只差景國那邊的消息了，差不多除夕那夜便能夠揭發東宮惡行。

沈燕白想，待一切事解決，局勢安定下來，可過他的閑散日子，在府中專心陪著他的妻子和孩子。

—

東宮。

太子妃讓人去宮外帶了山楂糕，正躲在房中吃，忽聽伺候的宮說看到皇后往東宮來了。

房一陣手忙腳，太子妃將山楂糕藏好后，才匆匆跑出去迎接。

“母后，您怎來了？”

皇后今日并未乘坐輦，見太子妃邊掛著糕點碎渣，皺眉訓斥：“慌慌張張的，哪有當太子妃的樣子，去把臉洗干凈。”

太子妃手指在邊一抹，到一點碎渣，忙摘掉，低聲道：“兒臣知錯了，這就去洗臉。”

皇后問：“太子呢？”

太子妃：“殿下在書房看書。”

邊有人正要去通傳，被皇后制止：“不必通傳，我過去看看。”

太子妃行禮送走皇后，直到再看不到背影，終于松了口氣，將在手里的山楂糕碎屑飛快扔進中。

書房門前，看門太監見著皇后走過來，出聲通傳，皇后抬手示意別出聲。

走到門前，手推開，一墨香撲鼻而來，抬眼便看到太子正在案前作畫。

太子畫得專心，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太監進來擾他清靜，張罵：“混賬東西……”

待定睛一看，卻是皇后，嚇得將手中的筆丟了出去，繞過長案走到前面袍下跪：“母、母后，您怎來了……”

皇后冷眼掃過書案后一排被心裝裱起來的畫作，不悅道：“日躲在書房就是畫這個人？你可知是有夫之婦！若讓旁人知道在你父皇面前參你一本，你父皇又要不待見你。”

太子垂著腦袋：“母后，兒臣知錯了。”

皇后態度強：“知錯了就將這些畫拿去燒了。”

太子不舍：“可以不燒麼，兒臣收起來。”

“你！”皇后險些被他氣死：“你是太子！怎這麼沒出息，一個了婚的子將你迷得神魂顛倒，不知分寸了麼！”

“你就這個樣子，怎斗得過齊王！當初漠北疫病，你外祖還是被革了職，他不在朝中，就憑王家另幾個不爭氣的，如何能大事！”

被皇后怒叱一通，太子目皴裂，終于忍不下去：“兒臣一直這麼沒出息，是母后不愿相信，太子之位也是母后送給兒臣的。”

皇后抬手打他一掌，叱責道：“你的太子之位是我好不容易才拼來的，你卻這樣荒唐不堪大用！”

太子破罐子破摔：“可兒臣從來就不喜當太子，不喜和齊王相斗，不喜勾心斗角，不喜像提線木偶一般被母后指著害這個殺那個，在這皇宮里，兒臣唯一喜的就是畫幾幅畫而已，求母后全兒臣吧。”

“你！”皇后滿臉失，忽沒了力氣似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讓人扶著離去。

回到自己宮中，邊伺候的芳嬤嬤倒茶遞過去：“娘娘吃口茶消消氣，太子只是一時糊涂，過幾日定能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

“他不會明白的。”想起書房一番爭吵，皇后面容有些疲憊：“這孩子從小天真爛漫，生在帝王家本是錯誤一場，讓他當太子，更是錯上加錯。”

皇后嘆了口氣：“罷了，他怎樣便怎樣吧，日后事，太子之位讓出來，讓他當個閑散王爺日子過得也瀟灑。若是換瑾兒，我哪里用這麼辛苦。”

芳嬤嬤：“娘娘又思念那孩子了？”

皇后：“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就不在邊，怎會不思念，不知他多高了，過得好不好。”

芳嬤嬤安道：“瑾殿下也是安親王的親生孩子，定會將他照顧好的。”

這話若是旁人聽到了，定驚詫如雷劈，當朝皇后和居然和親王有一。

皇后宮前便與安親王有來往，后來安親王奪皇位失敗，他不甘心就此罷手，想盡辦法將懷有孕的皇后送到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邊去。

孩子終究不是皇上的，皇后不放心留在邊，安親王便設計，在祭祀大典上派人刺殺皇上，皇后為保護皇上了驚而早產，生下來沒過兩日謊稱孩子夭折，其實孩子已被暗中調包，送到安親王邊去了。

那時，皇上念皇后不顧危險擋在他前，允諾皇后，若他們再生一孩子，便賜那孩子為太子。

對蕭鉞這個孩子，皇后稱不上多喜，讓他坐上太子之位，不過是為了方便做更多的事罷了，說到底就是利用。

待日后造反功，讓與安親王的孩子蕭瑾上位。

一想到此，皇后對蕭鉞心有愧疚。

若他實在喜歡南珠，或許唯有將南珠送上，才能彌補心里對他的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