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宵被客們流抱一圈,都夸這孩子養得好,跟個雪娃娃似的。
不愧是南珠和沈燕白的孩子,父母容貌本就不俗,生出的孩子只會更漂亮吧,長大后不知有多公子哥拜倒在石榴下。
小元宵落到楊氏懷中,對笑了一下,楊氏樂開了花:“這孩子可是宮墻下生出來的,那麼多日子不挑,偏偏挑在那兒,外頭都說這孩子敢在天子腳下撒潑呢。”
南珠為夫告狀的事,滿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不單單是宮外,宮里也聽說了。
那日下雨時,有些人走的慢,偏巧看到南珠要生產,足足生了三個多時辰。最后孩子生出來時,那一聲啼哭,傳得老遠。
百姓都說,這個孩子是來替父親討債的,見父親欺負,迫不及待要從母親肚子里爬出來給父親撐腰。
南珠目看著自己白白胖胖的兒,手接過來,小娃娃回到自己母親懷中,更開心了,小胖手抓著南珠的手指,不住地發出笑聲。
南珠跟著笑了笑,忍不住在兒圓圓的臉上親一下。
……
皇帝早已聽說民間傳聞,都說南珠和沈燕白生出的那個娃娃敢公然挑釁他,早有想法要傳他們宮覲見。
于是,就在沈燕白即將回泉州前幾日里召見他們。
小元宵出門前才吃完,一路睡得香甜,直到了宮,從沈燕白懷中醒來時,似愣了一下,發現這是個和平日里很不一樣的地方,皺起小眉頭,過了一會兒,已經接了自己來到一個陌生地方的事實,從容不迫地咬著手指,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打量。
去到寶元殿,沈燕白攜妻兒給皇上行禮。
“草民沈燕白拜見皇上,愿皇上萬福金安。”
“民婦南珠拜見皇上,愿皇上萬福金安。”
皇上坐在高位上,服飾華貴,威儀凜然,他抬手道:“平吧。”
夫妻二人齊聲:“謝皇上。”
皇上迫不及待走到沈燕白面前,打量著他懷中正吃手的娃,濃眉微蹙,看著小元宵道:“你就是那個敢和朕公開板的小兔崽子?”
小元宵眨眨眼,看到一個奇怪老公公正和自己說話,語氣和平日里別人哄的溫聲細語不一樣,覺得新奇,以為在和自己玩,開心得手舞足蹈,里發出“嗯嗯”的音。
皇上瞪起眼,故作兇悍樣:“你還敢笑,知不知道朕是誰?”
小元宵看著他,揮著自己的小胳膊咿咿呀呀不知說著什麼,里掉出一串口水來。
太監蘇公公看得一喜:“皇上,這個孩子真是靈,看誰都不怕,您嚇唬,還當您是和玩耍。”
皇上挑眉:“這還用你說?”
說罷,將小元宵從沈燕白懷中接過來。
“呵,你可真沉。”皇上接過來時,點評一句。
這個孩子子實在討人喜歡,天不怕地不怕,不像蕭宜寧的孩子,不敢讓他抱。
皇上點點頭,頗為欣賞:“你們生的這個,確實不錯,膽量不俗,日后定有一番作為。”
“還有你。”皇上目落到南珠上,頗為嚴厲:“朕還沒找你算賬,那日你在宮門前下跪告狀,朕險些了包庇偏私的昏君。”
南珠立即下跪恭維:“皇上圣心仁厚,英明神武,沒有計較民婦當日沖之舉,還肅清朝綱,為民除害,天下百姓無不敬仰。”
皇上哼了一聲,不再計較。
抱著小元宵在殿走了一圈,只是懷中的孩子原本還神采奕奕的,忽然皺著臉不肯笑了。
皇上納悶道:“怎麼了這是?”
蘇公公湊過去看,聞到一味兒:“哎呦,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崽子,竟在皇上懷里拉了。”
皇上立即舉著孩子腋窩,抱遠了些,低頭一看,果真聞到一臭味。
不敢置信的道:“你、大膽!”
小元宵不知自己闖下大禍,正津津有味地吃手指,看也不看他。
沈燕白忙將孩子抱回來,下跪求:“皇上恕罪,孩子年不懂事,您要降罪就降罪草民一人。”
南珠跟著下跪。
皇上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他有這麼多孩子,從沒誰敢在他懷里拉屎。
蘇公公笑說:“定是皇上剛才訓了沈娘子一句,孩子記仇了。”
皇上聽了一笑,甩甩袖子道:“起來吧,用不著這麼驚慌,朕不至于和一個娃娃計較。”
沈燕白:“謝皇上。”
小元宵興地蹬著小兒:“嗯嗯啊啊……”
“行了,朕去更,你們帶孩子去換衫吧。”
小元宵在皇帝懷里拉屎這事兒,很快從宮里傳了出去,宮里宮外樂津津熱議起來,都說這孩子是頭一個敢在天子懷里拉屎的,那是何等的威武,長大后不得了哇。
此事一出,已有不府中有孩子的達顯貴有聯姻的心思。沒有孩子的,今年努努力,還能趕得上。
…
蕭炎知道南珠生了個兒,本要去祝賀,奈何因為王家一事,朝中好幾位大臣牽涉其中,馬不停蹄忙了幾個月,今日聽說沈燕白與南珠進宮,有些話不方便當著他父皇的面說,等夫妻二人回府后,才夜里出宮去了梧桐別院,祝賀他。
沈燕白與他在書房吃茶,舉盞道:“應是我恭喜你,太子殿下。”
前幾日里,蕭炎已經被冊封為太子。
“對我來說,太子或齊王沒什麼兩樣。”蕭炎當沈燕白為摯友,在他面前不擺那些架子:“這麼多年,我們配合默契,我已習慣并肩作戰的日子,你要永居在泉州,我還真舍不得你。”
沈燕白幾日后就要離京,日后若沒什麼事,恐難再相見,想想蕭炎還真舍不得他。
“你真不朝為麼?”蕭炎真心邀請:“若你能仕,做我的左膀右臂……”
沈燕白搖搖頭,手中杯盞擱在桌上打斷他的話:“生意場上爾虞我詐,斗爭已不輸朝堂,我又何必自找麻煩。”
沈燕白已為皇商,與朝堂有著千萬縷的聯系,真的無心仕途。
何況他有了南珠,有了兒,實在惜命得很,人生短短幾十年,他不想將時間全浪費在那些無止境的算計上。
對沈燕白來說,只要南珠在他邊,他的人生已經完整了。
送走蕭炎,沈燕白回到房中,看到兒穿著一藕黃的小,像個糯米團子似的躺在榻上,正抱著自己的小腳啃得津津有味。
“小壞蛋。”沈燕白走過去,坐在榻沿,將兒托在臂上,連親了三下。
小元宵里哼哧哼哧的,一雙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父親,抓住父親的手指放在里啃。
南珠沐浴完出來,就看到兒正趴在沈燕白肩上睡覺。
剛開始趴在沈燕白肩上睡覺是兒的習慣,如今卻父倆的習慣了,不抱一會各自都睡不著。
見南珠坐在銅鏡前抹香膏,沈燕白輕手輕腳將兒放回搖籃中,走過去,從后面輕輕擁住,臉埋頸間深嗅:“今日換香膏了?”
南珠輕推他一下:“快去沐浴吧,一酒臭味。”
沈燕白張咬住玉白耳垂:“胡說,要帶孩子我已不喝酒,哪來的酒味,南兒休要冤我。”
南珠轉移話題:“太子來找你做什麼?怎談了那麼久?”
沈燕白將從榻上抱起來:“蕭炎想引薦我踏上仕途,我沒這個意愿,后半生只想守著你們母安穩度日。”
沈燕白將南珠擄到床上,床幔落下,榻上又是春意濃濃。
“呀……燕白哥哥輕些呀……”
南珠腮上酡紅,潔的胳膊環住沈燕白脖頸,嗓子里溢出一聲,如泣如訴,婉轉。
“妖!”沈燕白被勾得氣息紊,猛親數下,嗓音暗啞渾濁:“看你燕白哥哥怎麼收了你。”
南珠發出一聲呼,還敢挑釁:“我好怕呀……”
很快,帳幔擺,靜不小。
……
外頭守夜的婆子都打起了呵欠,心想怎還不抬水進去。
帳,南珠被沈燕白累壞了,雪白的子紅一片,趴在他實的膛,目失神,神智全飛。
沈燕白喜不夠,難以饜足,握住細腰,翻個。
“唔……”南珠滿香汗,圈住男人悍腰,輕輕笑著:“夫君,南兒好喜你。”
沈燕白堵住輕泣的小:“乖乖,我的好娘子,我也喜你,這輩子喜不夠。”
芙蓉帳里,顛鸞倒。
沈燕白多麼慶幸,當初在沈府花園那個春夜,驚慌失措的撞他懷中,讓他知道,他仿徨的這二十幾年,只為等出現。
自那時起,他們的命運已被牽絆一起。
從此以后,再沒什麼能夠將他們分開。
—全文完—
宅鬥三件寶,孃親、醫術和美食. 某奸臣咬著手指委屈,還有我這塊寶啊!
安家老姑娘安寧成了張家二婚老男人張清和的繼室, 上有婆婆,下有姑娘,左有二房,右有姨娘,中間還有麵癱大老爺,繼室也不好做啊。 隨身空間,不喜誤入。 溫馨打底,小虐略有。
沈瀾穿成了揚州瘦馬。 雲鬢花顏,瑰逸絕倫,當得起江南第一美人之稱。 正因這份美貌,她要被送去給巡鹽御史裴慎做妾。 沈瀾不願意做妾,千辛萬苦逃了出去。 陰錯陽差,成了裴慎的丫鬟。 對丫鬟這份工作,沈瀾尚算滿意。 雖然全年無休007,但薪俸極高,常有外快。 更讓她滿意的是裴慎快要成親了。 只等裴慎成婚後,她便能銷去奴籍,靠着自己積攢的人脈、錢財,快快樂樂過完這輩子。 就在她滿心歡喜,只等放良之時,忽然發現,裴慎想納她爲妾。 沈瀾:我不做妾。 * 裴慎三年前就想納沈瀾爲妾,只是因爲守孝不得已忍了三年。 越隱忍,越剋制,想得到她的心思就越強烈。 如今三年已過,將要成親,正是納妾的好時候。 * 裴慎一生順風順水,官路亨通,遇到沈瀾,才知道世間唯情愛二字,最是摧心折肝。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