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都走了，還笑呢！”

寧綰嗔怪地瞪了他眼，陸政延這回笑意直達眼底。

某人吃醋也跟只貓似的，面上看不出什麼，心里指不定怎麼罵他。

男人也沒解釋，只是往里面移了移，挪出一個空位，“你坐這邊來。”

“干什麼？”

面對面坐好得很，干嘛非要換位置？

“有事跟你說，過來。”他又朝招呼。

寧綰不不愿繞過方形桌面，在他邊坐下，毫不客氣道：

“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只不過看吃味兒的樣子心，想挨著一起坐罷了。

但他還是煞有其事的拉住人桌下小手，牢牢握在掌心，一本正經解釋：

“那不是你朋友麼？我總不好太冷臉。”

這家伙還知道平時冷著張臉，拒人于千里之外。

寧綰克制略微揚起的角，不輕不重哼了聲，筷從清湯鍋里撈出一片煮好的牛卷放進他的盤中。

“喏，燙了，你嘗嘗看味道。”

筷子送口中，細細咀嚼，寧綰側目盯著他，“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男人點頭，見笑得開心，抿直的線不經意上揚。

＊

吃飽喝足回到家，洗掉一火鍋味，寧綰一臉滿足的窩進被褥。

早就洗過澡的男人一把將對方攬進懷里，按著解開扣子仔細檢查一番，確信沒被燙傷，才真正放下心來。

“以后別往那邊跑了。”男人皺眉叮囑。

寧綰輕輕點頭，從他懷里坐起，一粒粒將紐扣系好，手環住對方脖頸，輕聲細語同他說話：

“阿延，再過兩天雯雯就出來了，到時候我打算帶程程去接。”

陸政延一手扶住的腰，聽后不可置否。

寧綰見他反應不大，了力道，將對方摟得更，“陸叔叔今天和我說，他要把雯雯送到國外的神病院治療。”

這回男人眸冷了幾分，譏諷輕嗤：

“十幾年的老把戲，也不知道換點新花樣。”

“阿延，雯雯還那麼年輕，不能一輩子在神病院蹉跎，你幫幫我吧，好不好？”

幽深眸看向，人眼含懇切，對視半晌，他輕嘆口氣：

“你想我怎麼幫你？”

秦雯雯畢竟與他毫無瓜葛，寧綰琢磨一路就怕他不愿意，眼下見對方同意，當即喜形于，換了個坐姿，認真道：

“目前什麼況還不清楚，我想先問問雯雯是什麼個想法。

如果想離開陸叔叔，開始新的人生，我想幫。

還這麼年輕，的未來還長著。”

陸政延目定定看向，至于對方一張一合說了什麼已完全聽不真切。

眼里滿是，神采飛揚，連比帶劃的模樣都那麼生。

他不由心想，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這麼掏心掏肺？

為什麼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占據的心思？

的心里，留給他的位置究竟又有多大？

“喂！”

陸政延回神，人不滿瞪他，“你發什麼愣？我剛剛說的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

“那你到時候一定一定要幫我找個靠譜的心理醫生，我得知道雯雯到底有沒有生病，又需要接什麼樣的治療。”

“嗯。”男人垂下眼皮，低聲應了，“我幫你找醫生。”

寧綰猛地直起，朝前一撲抱住他，陸政延被猝不及防的作撞得形晃，下意識摟住的腰肢。

人熱的重重親了口他的側臉，由衷激：“阿延，你真好！”

“寧綰。”他突然。

“嗯？”坐穩子，疑看向對方。

陸政延眸底是看不懂的復雜緒，似痛苦又摻雜著滿足。

還沒等分辨清楚，就聽他問：“我在心里，份量有多重？”

“份量有多重？”人奇怪，“這是什麼怪問題？”

“你只管回答我。”

陸政延神出奇的認真，眼睛直直盯著。

寧綰逐漸收斂笑意，坐直了，擔憂向他，輕聲發問：“你怎麼了？”

他不答，勢必要從這得到一個答案。

陸政延的右手被另一只的小手輕輕握住，接著瓣就被人蜻蜓點水地啄了下，男人瞳孔震的同時，一聲輕嘆縈繞耳畔。

“傻瓜，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自然無人能敵，很重很重。”

“是麼？”

他的目仍舊死死盯著，愈發晦，各種復雜緒織翻滾。

“那還有假？我騙你這個做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對其他人這麼好？只對我一個人這樣不行嗎？”

陸政延問的認真，眼底掙扎更甚。

兜兜轉轉問了一圈，寧綰可算是看明白這人是怎麼回事了。

大抵是沒吃藥，多又有點不正常了。

一個月總要有那麼幾天，哄他都哄出經驗來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那不是對誰好，只是遇到了困難，力所能及的幫一把。你就不同了，你和別人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陸政延來勁了，坐姿稍微變，換了個更便于傾聽的姿勢。

寧綰面上不，心里卻止不住的唉聲嘆氣。

今晚不被他磨到半夜，怕是睡不了一個完整的安生覺。

哪怕關了燈，蓋上被，陸政延摟著什麼也沒做，也要著把自己的不一樣翻來覆去說花來。

直到后半夜人實在撐不住，含含糊糊話都說不清楚。

半夢半醒間，覺角被人輕輕吻了下，意識徹底斷片，沉沉陷夢鄉。

大早上醒來，神萎靡不振，眼底掛著大大的青眼圈，憔悴的神看得李嬸心里一突，幾次三番瞧著言又止。

一直等陸政延換好正裝，收拾妥帖后人模人樣的出了門，李嬸才終于逮到時機拉著寧綰，背著孩子竊竊私語。

“寧小姐，你還好麼？”

李嬸擔憂地看向，寧綰奇怪點頭：“好的，怎麼了？”

李嫂一聽說這話，以為在繼續逞強，眼底關切更甚：

“寧小姐，你不用瞞著我，李嬸也是過來人。”

“瞞著你什麼？”

寧綰愈發困，是真沒聽懂李嬸的言下之意。

人糾結片刻，又看到眼下青黑，終于忍不住提醒：

“哎呀，就是那檔子事，男人都只顧著自己痛快，是你自己的，有時候你也該讓先生克制些，顧惜著你。”

寧綰怔怔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后臉頰倏忽滾燙，宛如煮了的蝦子往外蒸騰冒著熱氣。

又又窘的連連擺手辯駁，聲音細若蚊蠅：

“李嬸，不是那回事，是昨晚聊天聊的太晚，沒睡好。”

李嬸搖頭嘆氣，現在的年輕人，還真以為老了跟不上流？

躺一張床上蓋著被子純聊天，誰信呢？

人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的胳膊，沒信也就算了，更為的補了句：

“寧小姐，我懂我懂。沒睡好你再上樓瞇會兒，小爺等會兒我帶去學沙畫。”

寧綰：“......”

越描越黑，本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