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政遠是不是以你的名義立過一家慈善基金,專門用來資助貧困兒?”
陸政延指尖繞著的發梢,垂眸問。
“嗯?”
寧綰困倦地睜開眼,大腦一時沒跟上,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從他懷里仰起紅潤小臉,低聲說道:
“我記得是有過這麼一回事,不過不是以我的名義,是以心的名義立的慈善基金,后來經歷過一次變更,變了我的名字。陸叔叔當時說,這樣做再加上輿論引導,有利于提升企業形象。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就覺得奇怪才問問你。”
陸政延若有所思地低下頭,閑適神漸漸收斂。
寧綰沒從他臉上瞧出什麼異樣,又重新闔上眼眸,困倦來襲,意識逐漸昏沉。
“寧綰。”他突然出聲。
“嗯……”
人含糊答應,眼皮掀都沒掀,在外的肩膀被人攬住。
“我們結婚吧。”
“嗯……”靜了片刻,昏睡的人猛地睜眼,不可置信地仰頭看他,這回意識清醒許多,“你剛說什麼?”
陸政延神平靜,眼底毫無波瀾,他好脾氣的又淡聲重復:“我們結婚吧。”
寧綰確信這回聽了個明白,仍是不可置信,驚詫地向他:
“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提這個?”
“不是突然,這個想法不是才出現。怎麼?你不愿意?”
男人低頭橫一眼,攬著肩膀的手掌力道收。
陸政延的作表明,他其實并沒有面上看上去那麼淡定。
寧綰張了張口,言又止,腦子突然短路,不知該作何反應,也的確是太過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陸政延見并未應下,心弦繃,視線就沒從臉上移開過分毫,趁寧綰還沒說話,立馬搶占先機: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對我負責?”
“沒有!”寧綰當即矢口否認,“我才沒那個意思,你把我說什麼人了。”
就差把渣兩個字直接說出來。
心里暗自腹誹,還在想陸政延剛才的提議。
“既然沒有你猶豫什麼?咱倆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該有個名分吧,你說是不是?”
他說完又極引導地了懷抱束縛。
寧綰本來就又累又倦,腦子也不大清醒,再加上對方可是談判老手,三言兩語就被忽悠地點了頭。
原以為對方只是在興頭上提了一,畢竟結婚這種事,怎麼也得好好準備一陣子。
誰料陸政延直接說明天就去申請,這下寧綰是再也睡不著了。
饒是再神經大條,也從對方急迫的態度里察覺出不對勁。
“阿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拉住對方,擔憂問道。
男人不以為意隨口回:“沒出什麼事,早點定下來省的你被外面那些阿貓阿狗惦記。”
寧綰沒好氣地捶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胡說什麼呢?哪有什麼人惦記。”
陸政延冷哼,不為所,小聲嘀咕:
“那是你不知道而已,反正結過婚咱倆就是合法的了。板上釘釘的事,不如早辦了。”
寧綰斂下眼眸,貝齒輕咬下。
的踟躕猶豫當即激的男人沉下臉,語氣不善質問道:
“你這什麼表?別告訴我你不想結婚。”
“阿延......”
抬起眼眸,眼中傳達出來的訊息令男人立馬嚴肅,人也跟著坐起。
強勢拉起渾綿,遍布紅痕的人,語氣冷了不:
“寧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究竟是不想結婚,還是不想和我結婚?”
寧綰訝異地瞪大眼眸,連忙辯解:“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是這個意思,更沒有不想和你結婚。”
“那你猶猶豫豫是什麼意思?結還是不結給句痛快話。”
他問的爽快,卻本沒有預留寧綰拒絕的退路。
無論同意還是不同意,陸政延都不可能放手,更不可能放任同其他人在一起。
除非他死,否則絕無可能。
“結!”
寧綰被他強盜般的邏輯磨的沒法,索大聲應下。
話音剛落,男人沉的臉霎時轉晴天,笑意直達眼底,親親熱熱將重新攬回懷中,還不忘補充:
“那我們明天就去申請。”
“阿延,我只是擔心......”
陸政延邊聽邊把玩的纖纖手指,聽到說擔心,隨即接道:
“擔心什麼?”
“婚姻不是兒戲,你還年輕,真的想好了今后余生要和我在一起嗎?”
寧綰偏過頭看他,不想錯過對方任何表變化,但男人臉如常,眼神卻是認真,又偏偏擺出一副隨意的口吻:
“這有什麼想好沒想好,咱倆不僅生要在一起,死后也要葬一塊。”
“你這人,又胡說,趕呸呸呸,哪有人天把死掛在邊的。”
寧綰還是敏,聽不得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陸政延也由著,反正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點他都已經習慣了。
他摟著重新躺下,兩人聊過這麼一茬,寧綰睡意漸消,偏又犯了懶勁,不想起床。
陸政延陪一起躺了會兒,他也沒睡,就這麼低頭靜靜看著寧綰。
直到人緩緩闔上眼眸,呼吸逐漸變得平穩綿長,心知對方這是睡了。
男人俯下,極輕的一個吻,不摻雜任何,淺淺落在的頰側,細膩溫熱,細細的吻遍布額上,鼻尖,眼皮......
直到人不耐煩的哼了聲,他才將將作罷,隨即作放輕,躡手躡腳地套上服,又的給掖好被角。
剛一出門,視線就落在蹲在門口厚實的一小團。
他略微挑眉,趁對方視線移瞬間,眼疾手快的帶上房門,沒讓小崽子看清屋分毫旖旎。
陸南程氣哼哼的雙手叉腰攔在跟前,不讓他走。
陸政延瞇著眼打量,看上去氣好了許多,這霸道的架勢倒是一點兒沒變,唯獨就是說不了話。
陸政延居高臨下瞥他,說話態度不甚客氣:
“怎麼?一段時間沒見,不認得我了?”
防他跟防什麼似的。
這崽子,一點兒眼力見沒有。
知不知道是誰一天到晚那麼細的養著他?
他那個爹可是至今分文未掏,全靠他這個做叔叔的倒。
陸南程心不甘不愿的點頭,隨即整個人就凌空飛起,瞬間被嚇得倏忽瞪大眼睛,摟住他的脖子,卻還是發不出聲。
陸政延也沒在意,穩穩當當將孩子抱在懷里,沒輕沒重的掂了兩下。
還真如寧綰所說,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