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第一小隊,重火力,五分鐘出發城西!第二、三小隊,外圍布控,封死所有退路!”
厲寒野的聲音沒有一波瀾,但每個字都像淬了冰。
“記住,我要活口。但甜甜若有半分損傷,他們,都得死!”
他眼底翻涌的戾氣與決絕,讓在場的心腹無不到脊背發涼。
寒爺了真怒,京市的天,怕是真的要變了。
王辭原以為厲寒野會選擇報警,或者派人來談判,給他留點周旋的余地。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直接啟了足以震整個京市的最高應急預案。
全城戒嚴的命令下達不過一小時,街頭巷尾的警笛聲便連一片,各大通要道被迅速封鎖,水泄不通。
“老大,外面……外面好像不對勁。”
一個守門的小弟探頭進來,神有些慌張,警笛聲,到都是,越來越近了。
王辭心里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個負責盯梢的手下臉慘白地沖了進來,手機差點沒拿穩。
“老大!老大不好了!你看新聞!全城戒嚴了!所有主干道全部封鎖,說是……說是反恐演習!”
“老大,厲寒野瘋了!他這是要把京市翻個底朝天啊!”
一個負責盯梢的手下看著手機上不斷彈出的突發新聞,臉慘白地沖進來報告。
“放屁的演習!”
王辭一把奪過手機,屏幕上鮮紅的急新聞標題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猛地將手機擲向墻壁,屏幕應聲碎裂。
“厲寒野瘋了!他這就是要把京市翻個底朝天!”
他煩躁地在倉庫里來回踱步,眼神中驚恐與不安織。
“王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唐文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抖,“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麼干!”
“慌什麼!人在我們手上,他厲寒野還敢來不?”
王辭厲荏地吼道,試圖掩蓋自己越來越虛的底氣。
旁邊一個沒眼力見的小弟湊上來,小聲嘟囔:“老大,不至于吧?為了一個人……就把整個京市給封了?咱們是不是……綁錯人了?”
王辭一腳踹過去,罵道:“滾!”
厲寒野趕到時,‘飛虎’隊員已經完了對倉庫的全面包圍,潛伏在每一個影里,無聲無息,只等他一聲令下。
幾輛黑的越野車在百米外停下,厲寒野從中間那輛車上下來,夜風吹他的角,他周的氣低得駭人。
從司甜甜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零七分鐘。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把鈍刀子在厲寒野心上反復切割。
他面沉如水,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只有偶爾因為極力抑而輕微抖的指尖,泄了他心的焦灼。
他不敢去想甜甜現在怎麼樣了,他怕自己會失控。
倉庫里彌漫的鐵銹和塵土味,讓他一陣陣反胃。
王辭隔著布滿灰塵的窗戶,看到外面影影綽綽的人影,以及為首那個如同煞神般佇立的厲寒野,心中一沉。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準定位并完包圍,這個對手,確實棘手得超乎想象。
他抓起一個大喇叭,對著外面喊話:“厲寒野,你再往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證里面那位小人的安全!”
厲寒野的腳步頓住了。
他不敢賭,一分一毫都不敢。
甜甜的安危,是他唯一的肋。
“說吧,你的目的。”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唐文一把搶過王辭手里的大喇叭,對著外面尖聲道:“厲寒野,我要你恢復我唐家!你吞了我們多,就給我加倍吐出來!”
厲寒野眉峰微不可察地一挑,居然是不知死活的唐家余孽。
“寒爺,已鎖定司小姐位置,在倉庫二樓東南角。外圍只有四名守衛,火力配置一般,是否立即突?”
耳機里傳來飛虎隊長的低聲匯報。
“務必保證安全。”
“是,寒爺。”
厲寒野對著倉庫方向揚聲道:“可以。放人,唐家的事,我們可以談。”
唐文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干脆,愣了一下,隨即又囂起來:“口說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我放了人,你反悔怎麼辦?”
“你想怎樣?”厲寒野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消磨。
唐文眼珠一轉,自以為聰明地喊道:“你現在就讓人起草文件,把之前從唐家拿走的所有產業,不,雙倍!雙倍還給我們唐家!還要在京市所有面前公開道歉,承認你用卑鄙手段打唐家!”
他越說越覺得這個主意妙極了,仿佛已經看到唐家重振聲威的場面。
厲寒野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這唐文,蠢得清新俗。
幾乎就在唐文話音落下的同時,倉庫二樓傳來了幾聲極輕微的悶響。
接著,飛虎隊長低沉的聲音再次從耳機傳來:“寒爺,已找到司小姐。房間已控制。”
厲寒野繃到極點的神經,驟然松弛了一大半。
他眼中殺意一閃,手猛地往下一揮。
早已蓄勢待發的飛虎隊員如猛虎下山,從四面八方同時突。
王辭剛反應過來,下意識舉槍反擊,卻發現自己的人如同被割麥子一般紛紛倒下。
他本不是這些過特種訓練的英的對手,小很快中了一槍,劇痛讓他慘一聲跪倒在地,隨即被幾支黑的槍口抵住了腦袋。
唐文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抱著頭躲在沙發后面瑟瑟發抖,沒幾下就被揪了出來,狼狽地跪在王辭旁邊。
厲寒野大步流星地走進倉庫,目掃過地上跪著的兩人,如同在看兩沒有生命的。
“帶回去。”他冷冷吩咐。
隨即,他帶著一自己都未察覺的慌腳步,快步走向關押司甜甜的房間。
房間的門已經被破壞,里面的燈被飛虎隊員打開,雪白的線有些刺眼。
只一眼,厲寒野的腳像是被灌了鉛,再也邁不分毫。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房間角落里蜷的那一小團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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