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頭趕回頭,發現七姐的腳像是焊在了地上,怎麼都沒辦法:“你不是有點功夫嘛,打呀!”
七姐想哭,倒是想,可那力量太大。
現在的本打不過。
謝明珠看了下七姐背后,是剛剛的那團黑氣,估計是察覺了七姐的份想要殺了。
要不是七姐給胡三海做事,胡三海也到不了墓地深,也沒人打擾他沉睡。
更不會連尸都沒了。
換了誰誰不怨恨?
更何況這里本來有祥瑞鎮著算是福地,祥瑞被帶走,變絕殺地,長眠在這里的人估計靈魂都不得安寧。
老霍頭想了下,從懷里掏出一堆東西,各種徽章,以及一些正能量的東西。
他剛拿出來,七姐就發現自己能了,松了一口氣:“謝謝。”
謝明珠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團黑氣一眼,發現它在生氣,用安神丸安了一下后,謝明珠給它指了路:【在西南方向,胡三海已經在去勞改場的路上,那里有京市最大的勞改場】
管理嚴苛,不過對這團黑氣來說,它如無人之境。
黑氣猛然聽到一句人的聲音嚇得了一團,木鐲子很無語:【慫貨,剛剛不是還想殺人】
一道有些的聲音:【誰,你們是誰】
木鐲子:【趕去吧,把了你墓地的仇人弄死,你就能回去了】
【哦】
沒一會,謝明珠沒有再知到那團黑氣,七姐也恢復了正常,在心里發誓這個地方以后再也不來了。
真是晦氣。
不,不對,應該是以后再也不能做這種事了,要金盆洗手!
老霍頭:“趕走,我這次帶你出來可是立了軍令狀不能出事的,回頭我就把你送去勞改場。”
七姐苦哈哈的:“我好歹幫了忙。”
老霍頭:“要不是看在這份上,我剛才就不救你了,讓你被困在這里,絕死。”
七姐很怕,剛剛那種骨悚然的覺真是能讓人腦子都死掉。
還是別了,還想多活幾年,哪怕是在勞改場。
下山的路很快,謝明珠背后背著謝書瑤的骸骨,腳步輕松。
【媽媽,我們回家,還有爸爸】
【雖然素未謀面,但是謝謝你們孕育了我】
顧立勤看著腳步生風的謝明珠,了了心事后謝明珠上的擔子覺就卸下了,也是好事。
“珠珠,我們回五條巷嗎?”
謝明珠回頭:“嗯,回那邊吧,霍爺爺,能不能請你去我家給我媽媽做尸檢?”
他們中只有老霍頭懂這個,老霍頭一口答應:“沒問題。”
骨頭好看,判斷份的話,這年頭還沒有那麼多手段,謝明珠知道老霍頭也只能初淺地檢查,深檢查是覺得沒必要了的。
謝書瑤已經告訴了一切。
回到五條巷已經是下午五點,在天沒黑之前謝明珠支起了一個擋線的帳篷,把謝書瑤和宋筠的骸骨擺放在鋪著白紗布的木板上,老霍頭看了下時間,決定今天事今天做完。
讓陳建華把七姐送回了派出所,明天七姐就會被送去勞改場,等待的將是十五年的勞改生涯。
看樣子是沒辦法在里頭活十五年的。
七姐自己也清楚。
沒有機會從那里出來了,這就是因果吧。
五條巷,謝明珠在現場看著老霍頭驗尸骨,顧立勤和孫繼邈去國營飯店買了飯菜回來。
八點多,老霍頭下手套,洗干凈手,拿過自己的記錄本:“珠珠,這是我的初步檢驗,你來看看。”
上頭寫得很詳細,尤其是骨頭上的傷,謝明珠無法想象謝書瑤是如何熬到生產的,太苦了,骨頭上大大小小的傷不下百,胡三海真的狠,竟然這麼對待一個懷孕的人。
雖然有些是年舊傷,老霍頭標出來的陳年傷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謝書瑤上戰場時留下的,而那些小傷,是被折磨留下的。
謝明珠此刻恨不得生刮了胡三海!
就是老霍頭驗了那麼多尸,也是第一次在骨頭上發現這麼多傷:“珠珠,胡三海真的是個惡魔。”
謝明珠閉了閉眼,又睜開,手指發白:“霍爺爺,我要胡三海生不如死!”
顧立勤和孫繼邈對視一眼:“珠珠,這事我和你孫叔叔來想辦法。”
謝明珠卻搖頭:“不用,爺爺,孫叔叔,我有辦法。”
只要周圍有能聽到說話的小,可以借那些小的手來做。
還有那團黑氣,謝明珠決定給它加點猛料。
胡三海,你最好祈禱自己承不住驚嚇立刻就死了,不然,謝明珠要胡三海把媽媽到的傷害都來一遍。
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恨。
平復下心后,謝明珠問了另外一骸骨的況,老霍頭如是說:“倒是沒有到太大的折磨,他上的傷是陳年舊傷,有點問題,那個年代上戰場的沒有幾個沒留傷的,他很高大,看顱骨,應該長得也不差,至于份,我暫時無法確認,沒有技條件。”
謝明珠知道:“我找到了胡三海藏起來的一些信件,上頭是早些年南洋謝家寫回來尋找我媽媽的,被胡三海收到藏起來,說是我媽媽的好友宋筠也回了這里,說是要找我媽媽,上頭就寫他生得高大。”
接著又說:“上次我去見胡三海,胡三海就用我親生父親的事吊著我,被我猜到,如果我的親生父親是宋筠,那他一定知道謝家老宅的地址,他要是找過來被胡三海發現,胡三海肯定不會留他命。”
那要是這樣,珠珠也太苦了。
老霍頭拍了拍謝明珠的肩膀:“珠珠,節哀。”
謝明珠揚起了一個笑:“我原本以為我找不到他們了,沒想到差錯,我見到了他們,雖然是天人永隔,但是他們賦予了我生命,我很激,或許我和他們就只有這麼一點緣分。”
顧立勤幾個都不知道該怎麼安謝明珠,在心里把胡三海一家從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還不解氣,孫繼邈覺得到時候不能讓胡三海在勞改場太好過,得讓他吃盡苦頭。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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