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想到姜輕魚會直接燒掉圣旨,在場幾人臉上表各異,維恩王子直接瞪大眼睛站了起來:“姜小姐你——”
“你可知那是圣旨?!”
姜輕魚仍然保持微笑:“那是大易的圣旨,而我是大幽的人,燒掉了也就燒掉了,莫非要等二位繼續拿著這張大易圣旨折辱我不?”
“大幽即使目前勢弱,那也是一等一的大國,而我大幽的子民,又豈能去大易做事?二位,若無其他事的話,請恕輕魚不再招待。”
姜輕魚下了逐客令。
維恩腦子里一片混。
蕭尋安毫沒有惱怒,反而出了極為興趣的眼神,他臉上的笑容要比此前幅度更大,明顯能夠覺出來他在興。
“姜小姐果然沒有讓人失,不過……姜小姐很有信心能在大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姜輕魚道:“天下蕓蕓眾生,千香百面,各有同道者,唯獨一種人為世人所不恥,那便是背叛者。”
“連國家都背叛的人,那還有什麼底線?今日人家求你利益從而引,你為此叛國,來日你利益耗盡,他人忌憚你毫無底線,又無同胞之,殺你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從一個活坑跳進一個死坑,輕魚還不至于愚蠢至此!”
姜輕魚是憤怒的,也是清醒的。
敵人給出的一切餌,那都只是餌,算不得龍門。
一旦接手,等待你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背信棄義者人人唾棄,叛國黨者更應盡凌遲之苦!
蕭尋安笑了,他笑得格外放肆,角更是出一抹令人難以尋味的弧度:
“姜小姐果真聰慧,難怪大家都那麼喜歡你,就連那位謝相都如此偏寵于你,不過姜小姐說錯了一點。”
“你所立足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活坑。”
“你自以為背靠大山就能屹立不倒,奈何……你卻從未想過自己背靠的那座山究竟立場如何,聽蕭某一句勸,你別靠太……小心山崩地裂,死無葬之地!”
“無論是大幽還是那位謝沉淵,你甚至連深層都難以看見,你本不了解其中沾染了多的因果。”
“你可見過謝沉淵的真容?你可知他籌謀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你又可知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如果你知道他曾經做過比本王更加瘋狂的事,你就不會如此堅定自己腳下站著的是活坑了。”
“你不過只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甚至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姜小姐,你只是一個誰都可以的犧牲品罷了。”
“姜小姐,跟你的這次談話很愉快,希我們會有合作的那一日,我很期待。”
沒有給姜輕魚反應的時間,維恩便推著蕭尋安離開了。
姜輕魚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腦海里全都是方才翌王說的那些話。
什麼大山的立場如何,什麼連相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姜輕魚一時恍惚了,看向門外二人。
維恩將椅停靠,其他人接走了蕭尋安。
維恩匆匆跑了回來,他一頭金發,模樣俊俏,此時也不由凝神認真的提醒姜輕魚:
“姜小姐,那相府是是非之地,你最好早些離開,我言盡于此……若你日后沒有去,日不落城隨時歡迎你來。”
姜輕魚沉默片刻,點點頭道:“多謝。”
維恩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而后也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姜輕魚,高河以及怡翠。
姜輕魚坐在了椅子上,緒十分復雜。
冷靜,冷靜姜輕魚,這一切都是那位翌王的離間計罷了,擾你前路的花言巧語罷了。
你從一開始走到今天,你現在已經無限接近于目標,很快就能救下家人了。
相爺如何,相府如何,你都是知道的。
他們一直在幫你,不是嗎?
可……真的會有人無私幫助嗎?
旁邊的高河見姜輕魚如此,趕坐下解釋:“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就是刻意離間你與相爺罷了,相爺姓甚名誰你不是一清二楚?哪兒有他們說的那麼玄乎。”
姜輕魚抿:“可我……確實從未見過相爺真容。”
高河:“哎呀你別想那麼多,相爺就是丑了些才戴面,年紀大了總有一些怪癖,你管他長啥樣呢!”
不,不是真容,而是真心。
知道,相爺面貌丑陋不過只是幌子,約見到的那部分便足以稱之為男。
還十分眼,極有可能見過。
與相爺相識已久,只知相爺不斷在忙碌,游走在最前端做了不了不起的事。
可……確實連相爺所求何都不知道。
相爺又為何不肯對坦誠相待……明明,明明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真的會有人無無求,卻能為其他人奉獻那麼多?
姜輕魚不信。
姜輕魚抿著,閉上眼,牙齒咬住自己的。
“我會親口去問相爺。”
但在去找相爺之前,還需要去拿到自己必須要拿的東西。
相爺曾經告訴過,帝師手中有他需要的東西,而帝師這些日子的相里,也出需要完陛下的指示。
如今一切都已經初步完,帝師也要兌現的承諾。
要先去相府拿到那個東西,明白那個東西……或許,就能明白相爺到底需要做什麼了。
或許,這是唯一能夠反制相爺的機會。
只有擁有反制相爺的機會,才能明正大的站在相爺面前,詢問相爺到底想要什麼。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更不能摔下去。
沒有退路。
沒有人值得完全信任,只有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真實的。
姜輕魚下定決心后,轉頭看向怡翠:“怡翠,備車,我們去一趟太學,拜訪帝師。”
……
到達太學。
帝師正在與貴客談,門轉告給了姜輕魚,讓一個時辰之后再過來。
姜輕魚焦急的心也不得不稍微冷靜下來一些,正好一旁的怡翠鬼使神差的提出去找席公子。
姜輕魚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兩人來到了席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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