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驚,唯獨姜輕魚泰然自若的低頭品了一口茶,目帶著關心看過去:“看來你已經做好參軍的打算了,家里都安排好了嗎?”
華愕然,旋即點點頭。
“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已經全都準備妥了。”
是的,已經決定參軍了。
其他幾人想開口,但也尊重理解華這個選擇。
華將那把賜鐵劍拿了出來放在了桌面上,道:“你們都不必說什麼,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決定,參軍,重振華家,這是我的愿。”
“自小,周圍所有人都教導我,我是華將軍的兒,是名門閨秀,需要學習琴棋書畫,禮義廉恥,所有的一切都在規訓我,唯獨父親不同——父親會在母親看不見的地方教我武,教我殺敵之道,他告訴我……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一定要變什麼樣的,我想變什麼樣,才決定我要變什麼樣。”
“后來,我爹在戰場上了傷,不得不由武轉文,我華家也就此落魄。”
“他雖上總說文好,不必奔赴前線,可我知道……他不過也只是安自己罷了,他總是告訴我……他的未來,是為了更多人的未來。”
“子不能參軍,于是我想方設法的奪權,謀權,想方設法搞到這樣一個機會……終于,承了輕魚的恩,我終于有了這麼一個機會。”
“如今戰事當頭,正是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若是我能立下戰功,有朝一日就能為將……到那時,父親保護不了的未來,就能由我這個兒來保護了。”
華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壯志凌云的模樣,反而眼神無比溫的看著桌上的那把劍,輕輕的過那劍,過與父親的愿。
想參軍,不單是為了重振華家,也是為了守護前人未完的理想抱負。
這些令甘之如飴。
不愿為人保護的雀,只會在籠中起舞。
要化作籠外的鷹,去戰斗,去翱翔,去用那萬丈羽翼守護無數人的未來。
眾人聞言,沒說是什麼,只是皇甫青桓率先開口:“我敬你一杯!”
接著霍不棄與靈兒也紛紛舉杯。
姜輕魚低眉一笑,抬起手中的杯子:
“那便預祝華姐姐此去乘風破浪,萬事順遂。”
五人了今日的第一杯,姜輕魚讓怡翠去準備了書與筆。
霍不棄也道:“我倒沒有華那麼大的理想和抱負,只是我自小便習武好武,你們也清楚,我讀書總是三腳貓功夫,心思不在,也沒那個天賦。”
“雖說我爹不愿讓我登上戰場,可虎父無犬子……人人稱呼我為小侯爺,卻極人喚我本名,我想上陣殺敵,也想得到大家的認可。”
“我希我是霍將軍,也可以是霍百夫長,更甚者我可以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名霍不棄的小兵,但萬萬不能再是小侯爺。”
“那是我爹殺出來的功名,我不能一輩子在他打造出來綠蔭之下乘涼,我也得闖出一番屬于我的天地與事業才行。”
霍不棄說這些話的時候很認真,他不是覺得小侯爺這個份是累贅,相反,這個份讓他得到了許多。
甚至若不是這個份,可能輕魚一輩子都不會認識他。
他只是……想要自為一個強大的人,足夠奪目的人。
尤其是最近……
他其實越是看見輕魚厲害,心里就越發難……難已飛上枝頭,而他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頭小子。
曾經他還有喜歡的資格……如今一切不能宣之于口的,都了。
他看向姜輕魚,想要手去握住的手背,卻半道止步。
他說:“輕魚,你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等我功名就,我……我有話對你說。”
他讓自己打起神,不敢松懈,不敢讓眼里流出一點意。
姜輕魚說:“好。”
于是眾人飲下了今日的第二杯酒。
這時怡翠將紙筆已經帶來了,姜輕魚開始低頭寫書。
幾人好奇:“這是?”
姜輕魚道:“不棄與華一同前去軍營,兩人雖有個照應,但軍營之自己也有一套規矩,老是麻煩侯爺也并不現實,何況不棄大抵也是背著侯爺參軍的。”
說到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霍不棄,霍不棄臉上一紅,心虛的撓了撓自己的臉:“我爹的態度你們都知道的,我這也是沒辦法,要讓他知道了,我可又得上樹了。”
還是怕他爹。
姜輕魚笑呵呵,而后繼續寫書:
“軍營雖簡單暴,但俗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華姐姐雖有些心眼,可也會限,讓人欺負了也不行。我二哥隨軍多年,雖說沒有太大功勞,但也謀得一半職,庇佑你們二人不問題……也能替不棄再多瞞一段時間。”
“我二哥名姜北勛,你們去軍營一問便知,也別嫌我瞎心,覺得我此番多此一舉……有個照應總是好的。”
兩人才不這麼想,有后門不走是傻蛋。
“輕魚,你可真幫了大忙了!”
皇甫青桓著下:“輕魚這家庭也太全面了些,大哥從商,二哥當兵,自己一個子也算半只腳走上仕途,就差你三哥……”
姜輕魚搶先道:“我三哥也是很厲害的人噢。”
皇甫青桓:“???”
姜輕魚神兮兮笑了一下:“我三哥,可比我們都有本事。”
幾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了,可姜輕魚就是不說,好幾人都打趣著姜輕魚。
最后幾人陸續散了,只留下了姜輕魚一人在云煙閣收拾。
一旁的怡翠都忍不住的慨:“唉,世道可真讓人說不清,前幾日都還好好的,如今也是要各奔東西了。”
姜輕魚低著頭,道:“之下,誰又能宛如泰山般巍峨不呢?”
怡翠嘆氣:“是啊,就連三爺都會了。”
姜輕魚開口:“那可不,三哥的可厲害了。”
怡翠:“真的假的?小姐我可太好奇了!三爺到底是去哪兒了,做什麼?”
姜輕魚沉片刻說:“他啊……他在做跟我一樣的事。”
……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姜老三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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