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

換作平時，姜輕魚自然能夠十分流利的回答這個問題，甚至能夠十分清晰的說明兩個人此刻的關系。

可現在，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了，腦子里復雜的緒沖昏了的思緒，令所有的聰明才智都在這一刻無法正常運轉。

姜輕魚輕抿，眼神也有意無意的往下低了一些。

謝沉淵冷哼一聲：“問了，而后呢？這就是你的反應嗎？”

“你還是走吧，本相不想看見你。”

姜輕魚腳下一僵。

“不走？那你自便。”

謝沉淵覺得姜輕魚實在是有病。

本來就是因自己所說，他才決心要問出口的，卻沒想到他問出口后，姜輕魚還是不說話。

莫非戲弄他很有意思不？

罷了，他也有病，竟然會期許一個利用他的人的。

他轉要離開，卻被姜輕魚拉住了袖。

“相爺莫走。”

謝沉淵又瞬間停下腳步，但并未轉回去。

姜輕魚臉上顯扭之，面上發燙，未施黛的臉頰此時竟也紅潤了起來，道：“相爺為何不給我一些時間緩緩？”

謝沉淵這才有些惱怒般轉過：“姜輕魚，是你主破這層窗戶紙，這會兒又斥責我不給你時間緩緩？”

“到底是誰不給誰時間！”

他自己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接自己或許對姜輕魚懷有惻之心的這個事實，結果還沒等他自己醞釀多久，就被姜輕魚破。

破就算了，還說出那般決絕的話！

他謝沉淵是大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是人人敬畏的煞神厲鬼，是足以擁有排山倒海之力的今世唯一的巫族人！

可同時……他也是被復仇裹挾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對人心過一次的尋常男子。

姜輕魚有委屈可以宣之于口，而他作為大一的年上者，高位者，他又怎能輕易將委屈宣泄！

他默默付出的一切都不被認可！

到頭來所有人都要他斷掉這份，就連他慕之人都不曾給他半分緩沖的時間！

謝沉淵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語氣也比以往更加沖些。

可看見姜輕魚被嚇到，他又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就當我從未說過這些話。”

姜輕魚本想好的一切措辭都在這一變數之下一散而空，的戰場誰在意，誰將兵荒馬，雙方若是都在意彼此，那麼兩個人的一舉一，都足以讓對方潰不軍。

姜輕魚跑上前從后面抱住了謝沉淵，用自己的臉頰住對方的后背。

語氣微弱，兩人隔著料接的地方都格外滾燙。

“相爺……你先聽我說完！”

“我……我想好怎麼說了。”

的聲音沒了底氣，其實本就想不好，尤其是相爺這一出鬧得……讓覺自己腦子都糊涂了。

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說。

只能胡言語一般將腦的想法全盤托出：

“我承認，當時因為師父的死，我緒太過激……我一時開口冒犯了相爺的所有準備。”

“可如今只是不想相爺誤事，我……我并不討厭相爺，也不反相爺對我的喜，與其說是討厭反……倒不如說是寵若驚才是。”

“我何德何能能得相爺青睞？一切于我而言都太過突然，何況……相爺也知曉我尚未及笄，婚姻大事又豈能兒戲？”

“一事，輕魚從未想過，輕魚一心都撲在了如何拯救姜家一事，如今事未，輕魚又怎能談說？”

“相爺……你我為何不給彼此才寬容一些時間呢？”

“起碼……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才能給你一個確的答復。”

“但是我能肯定……我……我真的不討厭相爺，于大起大落時，相爺在我邊……我會到依賴踏實。”

話語輕輕，如清風，如細雨。

姜輕魚兩世都尚在閨中，因此說起這些話來也是格外燙，不知所措。

尤其面對的人還是敬重的相爺。

心里的湖水漸漸下沉，被攪得天翻地覆。

兩人都看不見彼此的表。

只是的臉側在謝沉淵的后背，耳朵更好的聽見了對方的心跳。

撲通，撲通。

相爺也在慌。

姜輕魚耳朵也跟著發燙了。

這時，謝沉淵的聲音傳來：“松手。”

姜輕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抱得好像還的，趕撒開手后退一步。

謝沉淵這會兒也轉過來，他半命令似的開口：“抬頭。”

姜輕魚乖巧的抬頭，對上了那雙眼睛。

那雙總讓人捉迷不的眼睛。

姜輕魚不敢說話，謝沉淵抬手住的下：“你不討厭我？不厭惡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會因為我的年紀而覺到這份惡心？”

姜輕魚輕輕的點點頭。

“不討厭。”

謝沉淵又問：“可你不是說……除了相爺，誰都可以？”

姜輕魚有些茫然的抬頭：“你……你怎會知道？”

謝沉淵道：“有人犯了口忌，而這天底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姜輕魚腦袋有些糊涂，心里有些煩躁了。

那麼私的話，相爺又怎會知道呢？

有人犯了口忌？莫非是怡翠又胡四說話了？回頭一定要罰一回怡翠才行！

趕解釋：“因為……因為……因為我當時從未想過，相爺這般人，會……會對我心。”

謝沉淵冷哼一聲，才不聽這種糊弄人的說辭。

他再一次確認：“真的不討厭？”

“你考慮清楚了再回話，我不想聽任何敷衍的句子，你敢敷衍我……日后便不必來這相府了。”

姜輕魚果斷開口：“不討厭！”

“這可是你說的。”

謝沉淵說完這段話，便加大了捧臉的力度，住了的下讓抬起頭。

而他一俯，白銀面的冰涼瞬間刺激上了姜輕魚的，讓姜輕魚極為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沉淵之魚，翻天覆地。

連呼吸都忘記了……

隔著面，相爺吻了？

還沒有等回過神來，謝沉淵便抬起頭，他嗓音暗啞的又一次詢問：

“即使這樣，也不討厭？”

——作者的話——

寫得我老激了，就這個面吻爽！

爽的我不定時發布，寫完就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