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華相信錦朝朝。
既然能保得了冷雨,又親口說劉紀德有救,那就是真的有救。
錦朝朝退出這間病房,去其他病房查看。
張易華安排人,去醫院后面的山里建立一個臨時的帳篷。
他一聲令下,就有人立即去做。
院長帶著一眾醫生,全都表示不滿,但是對于張易華的話,他們又不敢不聽。
兩小時后,劉紀德的病轉移到山中的一臨時帳篷里。
他此時的狀態更差了,皮都呈現出烏黑,不僅是損毀,就連都不流了。
錦朝朝和張易華走進帳篷。
看到人變這樣,張易華一時間心里都開始搖了,“錦小姐,這真的還有救?”
錦朝朝回頭與張易華對視,“我要救的人,閻王不會收。我不救的人,誰求我都沒用!”
張易華心口一震,好狂傲的話。
他隨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人里,有些人你不會救?”
錦朝朝直言,“六個人,我只救兩個。這位劉先生是其一,另一個程先生,其他四位恕我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是真的無能為力嗎?
張易華自然是希,每個人都能活過來。
但錦朝朝既然這樣說了,他應該尊重。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錦朝朝轉,面如冷水,“有兩人閻王要收,還有兩人德不配位,小人行徑,欺人太甚。其他的我不便多說,你如果實在想知道,就自己去調查。”
張易華抿,“程先生,是傷得第二嚴重的那位。”
沒道理,把傷得最嚴重的兩個救活了。
反而把傷得不是特別嚴重的幾人,放任不管。
錦朝朝手摘掉自己的頭盔,張易華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這個輻對傷害巨大。”
錦朝朝放下頭盔,下上沉重的防護服,“雖說這個輻致命,但我自有辦法對付。”
穿著這個,不好施展法。
救人可遠比說起來難上百倍。
錦朝朝拿出符紙,先布下一個聚靈陣,然后準備藥材,熬制沐浴的藥,最后再把病人放進浴桶。
張易華親自給錦朝朝打下手。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錦朝朝啟聚靈陣。
這時候暮已經西沉,聚靈陣開啟的時候,亮起一層淺綠的圈,天空之中無數有生命氣息的綠球,快速朝著帳篷聚集過來。
最后濃郁的綠,猶如一灘生命之水,把劉紀德包裹住。
錦朝朝看向張易華,“現在不用你幫忙了,你去外面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張易華本想多看看,既然錦朝朝這樣說了,他只能去外面守著。
等他站到帳篷外,回頭看到閃著夢幻綠的帳篷,覺像是做夢般不真實。
他手掐了一下大,疼得他齜牙咧,才反應過來……
錦朝朝這丫頭,簡直不是人!
這不就是仙嗎?
玄門起死回生,用的就是借萬之靈,讓枯死的重獲新生。
這個過程非常緩慢,像劉紀德這般破敗程度,至要24小時,等他活過來,這方圓十里地的花草樹木,會全部枯死。
這就是起死回生,以生換生。
張易華一直守著錦朝朝,從晚上到早上,從早上到中午,又到下午,最后天黑了下來。
他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樹木,從綠意盎然,到滿目枯黃,仿佛一夜之間秋天來了。
錦朝朝雙手訣,臉頰上都是汗水。
在他面前,劉紀德恢復容貌,臉頰飽滿,氣紅潤,皮,不僅重獲新生,還年輕了十歲。
用最后的力氣,把水中的輻質全部提取出來,裝進一個封的容,再用法封印。
這才癱坐在凳子上,沖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吧!他已經沒事了,把你上的防護服掉。”
張易華照做。
等他進帳篷,看到躺在水中的劉紀德,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起死回生。
人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他高興地看向錦朝朝,見滿臉蒼白,疲憊得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心里頓時愧疚極了。
“錦小姐,您還好吧!”他走上前,想抱抱。
錦朝朝抬手制止,強忍著最后一口氣,解釋道:“他已經徹底好了,另一個人,等我恢復過來后再來。你找人把他帶去其他醫院,這里已經不適合他了。”
張易華喜出外,“好,我這就派車送你回去。”
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一陣。
張易華走出去查看,發現是他的助理,以及來勢洶洶的傅霆淵。
“傅先生,這里您真不能去。張先生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您已經闖到這里,再進去我就得罰了。”張易華的助理了傷,臉頰腫得像是豬頭。
被誰打得顯而易見。
傅霆淵像是冰山般,大步往前走,黑沉沉的臉,兇得嚇人。
助理最后實在無奈,只能咬牙,“您要去也行,起碼得把防護服穿上。”
傅霆淵回頭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這時候張易華已經走出來了。
他抬手屏退助理,任由傅霆淵走進帳篷。
當傅霆淵看到錦朝朝坐在椅子上,滿頭大汗,角發白,神萎靡,冷酷地走上前,將打橫抱起。
他都沒有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轉就抱著錦朝朝大步離開。
張易華本來還想跟錦朝朝說幾句話,如今也只能任由傅霆淵抱著離開。
看著虛弱的樣子,他也很過意不去。
可是劉紀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救一個是一個。
他只能用其他方法,來報答的勞苦。
錦朝朝本就累得虛,這種虛是神上的消耗,以至于四肢無力,本不想。
沒想到傅霆淵會來,他把霸道地抱進懷里,溫暖結實的膛讓從未有過的安心。
閉上眼,依著他的膛,強健有力的心跳,猶如催眠的音符。
不過是幾個呼吸,就睡著了。
傅霆淵抱著錦朝朝一路走到停車,這個路程足足有半小時。
他結實有力的臂膀一直很穩。
司機陳禮看到傅霆淵抱著錦朝朝回來,立即上前拉著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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