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它關了嗎?”傅惜年面難看地看向了衛生間。
明明他才是這間房子的男主人,怎麼在這只假狗里就了危險分子了?
“林媽媽不讓我關。”沈鳶手指尖停到了他的腰上,輕輕地了,果斷地掀開他的襯鉆了進去。
傅惜年的呼吸了,反手就去抓來的手。
“你先把它關了。”他咬牙說道。
“真的關不掉,程序掌控在林媽媽和簡北手上。”沈鳶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反正它出不來,你就當它在唱歌好了。”
傅惜年:……
“你鄰居不嫌吵嗎?”他問道。
“不會吵的,因為……”沈鳶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把上下左右都買了。”
傅惜年:……
“一千六百萬我直接打給崔朗,你把茶拿回來。”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你干嗎提這件事?”沈鳶的心陡然變得不舒坦了。
前后左右的房子都是小公寓,這間套面積才幾十平,以后妹妹學歸來也得有自己的房子住,也不想讓妹妹離自己太遠,正好遇到樓下樓下的業主要置換大房子,所以才出手買下來。
而那一千六百萬,說得好聽是做慈善,說得難聽一點是腦子進水了……
“那你還捐了十所小學。”傅惜年皺眉:“也一樣是做慈善。”
“小學不是我一個人捐的。”沈鳶解釋道:“我還是有點小氣的,畢竟我還沒有發大財,捐一所就是我的能力了。”
又是背后那些大佬們?
都是些什麼人?
能認可他嗎?
傅惜年翻坐起來,整理好了,起要走。
“你干什麼?”沈鳶拉住他的角,驚訝地問他。
不會吧,傅氣包子又生氣了?
“不想得罪你的那些大佬。”傅惜年朝還在砰砰響的衛生間指了指。
本來就不林博士他們的待見,若再得罪了這只破狗,只怕以后想在這里過夜都難。
沈鳶攥他的角,笑了起來:“這點膽子都沒了?”
傅惜年緩緩吐出一口悶氣,“嗯,沒了。”
天外在天,人外有人,他怕那些神大佬們又把沈鳶藏起來。有些時候,金錢通不了天,但大佬們可以,他們能造出宇宙飛船去太空。
“向科學低頭?”沈鳶跪坐起來,抱著他的腰,仰著頭看著他笑。
“去睡吧,別熬夜。”傅惜年看著亮晶晶的眼睛,低聲說道。
“偶爾熬一次沒關系。”
“有關系,有關系,主人有關系。”機狗咔嚓咔嚓地走過來了。
這狗東西自己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正式介紹一下,它年年。”沈鳶抱起機狗放到沙發上,拍著它的狗頭說道:“來和傅叔叔問好。”
“危險分子。”機狗支起了耳朵,眼睛撲扇撲扇綠油油的。
“呵……”傅惜年好笑地曲指彈了一下它的鈦鋼腦門。
“主人,他彈我的頭、他彈我的頭。”機狗咔嚓咔嚓地轉著狗頭,找沈鳶告狀。
“我幫你彈他。”沈鳶站起來,一手抱著傅惜年,一手去彈他腦門。
傅惜年又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
他到底在干什麼?
半夜跑過來和假狗爭風吃醋。
“晚上不走好不好?”沈鳶搖著他的肩膀,小聲央求道:“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你就沒話和我說嗎?”
當然有,就是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
傅惜年又敗下陣來了,抱起沈鳶大步往臥室走去。
機狗這時候在沙發上,它嘗試著往前了鈦鋼細,又回去,瞪著狗眼大:“主人,主人,還有年年,還有年年。”
“在外面呆著吧。”
“嗶嗶,擊斃你。”
砰……
房門關上了。
咣咚……
機狗從沙發栽下來了,四腳朝天地劃拉了幾下,翻過咔嚓咔嚓地去撞門。
就在它快到門的時候,嘀地一聲,被定在了原地,眼睛閃了閃,熄滅了。
對面大樓上。
簡北握著手機,看著沈鳶發來的消息,眉頭鎖地關閉了機狗的程序。
沈鳶讓傅惜年留宿了,心愿得償,也算是件好事吧。
……
沈鳶和傅惜年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
傅惜年本來不讓熬夜,可架不住一直纏著他,那火燒得他每寸都燒起來了,兩個人的溫加起來能煮沸整條江。
“你手機響了好多聲哦。”沈鳶翻了個,小手指懶懶地翹了翹。
累得現在只有小手指能了。
傅惜年拿過手機,上面閃著徐雅燃的來電,他看了一眼沈鳶,掀開被子起去了客廳。
拉開門,機狗已經恢復了運行,正咔嚓咔嚓地在客廳里走,看到他,傲驕地一甩頭,理都沒理他一眼,直接走了臥室。
“主人,主人,你不。”它站在床前,大聲問道。
“有一點。”沈鳶懶懶地說道。
“讓簡北送好吃的。”機狗立起一只耳朵,啟了撥打電話的程序,電話響了幾聲,簡北接聽了。
“簡北,主人了,要吃好吃的。不給姓傅的臭小子吃。”
這是林士連夜修改并且升級了程序吧?
沈鳶掛斷了電話,把機狗抱到床上來,拉著它的狗頭,小聲問道:“你有沒有在地拍我?”
“地拍主人是不道德的,你看,他不道德。”機狗的尾搖了搖,指向了臥室門口。
傅惜年正拿著手機拍沈鳶。
他面無表地堅持拍完了沈鳶,淡淡地說道:“我這是正常拍。”
機狗發出一聲哼唧,傲驕地鉆進了沈鳶的懷里。
“這機狗這麼智能?”傅惜年來了興趣,走過來想拎起它仔細看。
他最近幾年也關注過智能機人領域,但總覺市場現有的機人不盡如人意,眼前這只狗絕對是領先市場的十個等級的水準。
“簡北來了。”機狗從他手底下逃出去,咣地一下跳下床,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爬起來往外走。
簡北自己開門進來了,彎腰了狗頭,低聲道:“沈小姐,吃飯了。”
“他都自己開門進來?”傅惜年往門外看了一眼,沉聲問道。
“嗯。”沈鳶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
這勾人的模樣……
傅惜年有點惱火,低了聲音說道:“一直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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