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直接跑到了那人的邊,撒歡地咬他的,往他的上使勁蹭。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也在這里。”看清亭子里的人,沈鳶連忙打了聲招呼,轉想走開。
“沒關系,我電話打完了。”崔朗掛斷了電話,轉看向沈鳶,笑地說道:“怎麼一個人?”
“傅惜年在和朋友說事,馬上過來。”沈鳶好奇地問道:“你怎麼過來的,我們上山時沒看到你。”
“我房間后面有個平臺,直通這邊的小路。”崔朗往酒店方向指了指。
“這小狗是你的?”沈鳶看著繞著崔朗撒歡的小狗說道。
“不是,”崔朗笑笑,蹲下拍了拍小狗的背:“不過我從小就小的喜歡,算是我的特異功能吧。”
他換了服,上穿的是一件藍條紋襯衫,外罩一件圓領衫,看著書卷氣更濃了。
媽媽那麼厲害,小喜歡,這兩點簡直太打人了。
“你沒有媽媽嗎?怎麼自己在這兒?”崔朗的視線回到小狗上,著它的耳朵問它。
小狗吐著舌頭,沖著崔朗呼呼地氣。
“那你就跟我走吧。”崔朗說道。
“你要收養它嗎?”沈鳶也蹲了下來,輕著小狗說道:“我只敢養機狗。”
“害怕失去?”崔朗直截了當地說道。
沈鳶一下就愣住了!果然是心理學教授啊,一眼就看出的心事。
“你還害怕承擔不起責任。”崔朗笑笑,低聲說道:“畢竟,養妹妹的過程很辛苦。”
全說中了。
沈鳶小時候還喜歡小貓小狗的,現在也喜歡,但是不敢養。就像現在肚子里這個寶寶,也是每天都和心魔在拉扯。
“大膽點,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崔朗抱起小狗,舉到面前,笑地說道:“你還有小汪汪。”
“崔教授取名字也太隨便了,它就小汪汪?”沈鳶好笑地說道。
“大道至簡。”崔朗也笑。
小狗胖胖的在崔朗的手掌里掙扎,突然就汪汪著,力掙了他,撒撲向沈鳶。
沈鳶沒留神,被小狗撲得一屁坐到了地上,堅的石磚地磕得屁尖兒一陣痛。
“小心。”崔朗剛想扶,傅惜年沖了進來,不客氣地擋開了崔朗的手,把沈鳶從地上抱了起來。
“摔疼了?”傅惜年也不管面前有外人,抱著沈鳶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手扶著的腰,低聲問。
“有點。”沈鳶反手了磕疼的地方,有些郁悶地看向小狗,它似乎知道做了錯事,搖著尾,歪著腦袋,可憐地看著沈鳶。
“崔教授的狗?”傅惜年看向崔朗,語氣不善。
“是。”崔朗沉了一下,抱起了小狗。
“這是條小流浪,我追著它過來的,崔朗剛剛收養它了。”沈鳶替崔朗解釋道。
收養小狗?
這個死黑茶,到底從哪里弄來的一條狗。
不用說了,崔朗這明明是想用小狗和沈鳶重新拉近關系。之前他半夜打電話,弄得沈鳶很不高興,所以和他疏遠了不,有陣子沒聯系了,沒想到今天他媽媽一來,他又抓住了機會。
真是無孔不,崔朗簡直像只會吐的蜘蛛,纏上獵就不放。
傅惜年冷靜下來,看了崔朗一眼,角勾起了一抹笑:“崔教授很有心。”
“過獎。”崔朗笑笑,抱著小狗看向沈鳶:“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倆了,我先回去。”
他前腳剛想踏出亭子,只聽得嘩啦啦的幾聲,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
竟然開始下雨了。
“這什麼天啊,說變就變。”沈鳶抱起手臂,走到亭子邊上,仰頭看著外面的大雨。
“江城的秋天就這樣,下雨。”崔朗扭頭看向大雨,說話時呵出來的熱汽氤氳了鏡片,把他的眼神徹底給藏了起來。
傅惜年覺得他更討厭了。
在亭子里等了有十來分鐘,酒店方派了電瓶車過來接三人回了酒店。
林媽媽們還在逛街,傅惜年考慮到第二天沈鳶能陪林媽媽們一起用早餐,所以一開始就準備在酒店住一晚,但他并沒有準備崔朗的房間,晚宴時也沒想過要請他,完全是林媽媽把他帶來的。
回到酒店,剛要推門,傅惜年就看到崔朗打開了隔壁房間大門。
真是心塞。
傅惜年氣笑了,若說這還不是故意,他才不信。
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崔朗能清純簡單到哪里去?但他現在也不信崔朗能喜歡沈鳶,喜歡到要破壞別人婚姻的地步。
所以,崔朗到底想做什麼?
……
秋天晚上的風雨讓溫度陡降。
臺上,崔朗抱著小狗,靜靜地看著前面的鄉下。昏暗的灑在他的肩上,
“老板,狗糧買來了。”后響起了恭敬的聲音。
崔朗轉過,看向了助理拎在手里的狗糧和大碗。
“去吃。”崔朗把小狗放到地上,朝著前面輕輕推。
小狗汪汪了兩聲,沖著狗糧袋子沖了過去。
助理剛想撕開封口,卻被厲聲打斷了。
“放下。”
助理嚇了一跳,趕把狗糧放到地上。
小狗圍著助理繞了兩圈,眼地看著他,希他馬上打開袋子。
助理沒敢,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崔朗。
“老板,它吃不到糧。”
“吃不到,就不配活著。”崔朗摘下眼鏡,冷酷地看著那條狗。
小狗壞了,用爪子在狗糧袋子上拍了拍,抬起腦袋看向崔朗。
助理看著急著吃糧,卻無法咬開袋子的小狗,有些猶豫:“還是需要喂的吧,它太小了。”
“吃不到糧的話,就是廢狗,沒理由留著。”崔朗盯著狗說道:“這個世界不需要廢。”
助理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埋著頭不敢哼聲。
嘶啦一聲,狗糧袋子被咬開了,狗糧從袋子里灑了出來,小狗撲過去大口吃了起來。
“好狗。”崔朗腳尖踩在小狗的頭上,慢慢地往下用力,角牽起一抹殘忍的笑:“你乖乖聽話,主人就給你骨頭吃。”
砰砰……
未關的臺門上傳來了隔壁的靜,崔朗收回腳,抬步往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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