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繃著臉:“那為何不回宮?”
馮婞:“我應該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一時貪耍,忘了。”
沈奉問:“那今晚為何又要擅自離京?”
馮婞反問:“那皇上為何又要離京?”
沈奉冷笑一聲道:“朕要是不來,只怕皇后要一去不返了。”
馮婞道:“怎麼會。我只是出京來賞月的。”
沈奉:“京里沒月可賞?”
馮婞:“京里的月亮沒有京外的圓。不信你抬頭看。”
沈奉:“……”
他雖放棄了此刻殺的念頭,但還是被的狡辯氣得非常窩火,在窩火的心之下,他竟還鬼使神差地抬頭往夜空了一眼。
他當皇帝以來,要麼埋頭做事要麼于算計,好像很有機會抬頭看一看月亮。
沈奉道:“圓嗎?朕看還沒有皇后的腦袋圓。”
馮婞:“是嗎?皇上覺得我的腦袋圓嗎?可能是我自小就睡圓頭的緣故。只不過這也分人,像有些人出生的時候腦袋就被扁狠了的,怎麼睡圓頭都沒用。”
話題一下子偏了十萬八千里。
沈奉:“……”
沈奉生氣:“朕現在在追究你擅自離京一事,你卻給朕扯什麼睡圓頭睡扁頭?!”
馮婞側目看他了兩眼:“皇上的頭確實不夠圓,是不是從小沒睡圓頭?”
沈奉氣得神都有點扭曲了。
找不到狗皇后的時候他上火,現在找到狗皇后了,他發現他更上火。
這時,又有一批大靜從京城的方向傳來,不有馬蹄奔騰的氣勢,在那山彎里還有火閃。
隨著靜繞出山彎,可見夜之下,火龍游,那是大批騎馬的人手擒著火把,正拼命往這邊趕來。
等到距離越來越近,馮婞三人不難辨出,為首騎馬擒火的正是周正。
他率領著一撥騎兵軍士,獵獵火下,個個盔甲上泛著金冷。
周正也遠遠看見了這邊,發現皇上已經追上了皇后三人,不由心下微微松口氣,猛夾馬腹往前沖去。
很快兵馬就把這條道擁堵得水泄不通。
周正翻下馬,上前跪地氣勢凜然地抱拳道:“臣帶兵來遲,請皇上恕罪!”
沈奉看了看他,而后甚有君王威儀地說道:“來人,護送皇后回宮。”
士兵們當即從兩邊涌上來,把皇后三人包圍其中。
沈奉本退后,讓士兵們來押送皇后回宮;不然若是中途出個什麼岔子,皇后離得太近有風險。
可正當他要遠離皇后時,發現離不了。
因為他的馬不肯走了。
他的馬和馮婞的馬,兩馬頭湊在一起,各自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互看對方。
馮婞便道:“看樣子這兩馬頗有一見鐘之嫌,眼下難分難舍,誰離了誰都撕心裂肺的,如此皇上就只能與我一同挨著走了。”
沈奉定睛一看,兩匹馬的韁繩不知何時給拴在一起了,而且還打了個死結。
不難想,肯定是方才趁著他仰頭觀月之際干的。
沈奉譏諷道:“還難分難舍,還撕心裂肺,照皇后這這麼一說,朕要是不跟皇后一同挨著走,這兩匹馬怕是還得殉了。”
說著,他出就近騎兵的一把佩劍,劃拉一下,就把兩條韁繩給割開了,“這樣可還行?”
他拿回自己的韁繩就要走,馮婞道:“皇上騎的可是塞勒馬,此馬子烈,不好駕馭,為免途生意外,皇上最好與我同行,我對塞勒馬有經驗。”
沈奉道:“那倒不必,朕要是不會騎,能騎這麼遠追到皇后嗎?”
馮婞點點頭,然后出手指往里吹了一聲高昂而又長短不一的口哨。
頓時,不沈奉,還有周正以及所有騎兵追兵們馬全都昂揚起頭來,齊齊向馮婞的方向。
沈奉:“……”
接著,馮婞又吹了聲口哨,但凡是塞勒馬,全都積極響應,直直抬蹄昂揚起上半。
跟隨沈奉的大高手們以及周正帶來的部分銳騎兵騎的全是塞勒馬,這場面一,有些個反應不及的,直接給掀下了馬來。
高手們到有點慚愧,連忙起又試圖騎上去。
可塞勒馬非常反,煩躁地原地打轉不給騎。
沈奉神莫名,馮婞坐在馬背上,微微前傾,一手挽著馬韁一手拿著馬鞭疊在馬后頸,十分游刃有余,問:“這樣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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