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當年皇位相爭,最后沈知常落敗,沈奉并未對他趕盡殺絕,而是封了個永安王的封號,賜了塊封地,便將他趕去了封地。
因而如今京中并未落有永安王的府邸,永安王一行到京來,只能暫在接待京外員來使的別館下榻。
此時沈知常已經在別館默默地住了好些天了。
宮里也派了些宮太監來,將別館都整理灑掃一遍,該添置的東西都添置齊當,宮太監們留下來供王爺王妃差遣,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妥善周到。
沈知常心知,這些宮人們來伺候是其次,恐怕主要還是來當皇上的耳目的。
王妃的車駕到別館門前時,沈知常正站在門邊等候。
詠兒攙扶著寧姎下得馬車來,沈知常知冷知熱地道了一句:“王妃一路上辛苦。”
寧姎淡淡點了點頭,“見過王爺。”
而后兩人便往院去。
沈知常帶去的房間,打開房門,邀請。
寧姎進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衾被床褥鋪的都是錦;房中有一扇屏風,屏風后是浴桶,屏風外是一張妝桌,知,于是桌上妝盒里便備齊了各種首飾與胭脂。
房中還有琴棋與文房四寶。
一切看起來都無可挑剔。
沈知常道:“這些,都是皇上命人準備的。”
寧姎便轉頭朝門外的宮太監行了行禮,道:“皇上有心了。”
這些宮太監們都由一名總管嬤嬤負責,嬤嬤道:“皇上有令,永安王與王妃來京即是尊客,您二位盡管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吩咐奴婢們一聲便是。”
寧姎點頭:“多謝嬤嬤。”
輕咳了兩聲,詠兒連忙給順一順。
嬤嬤見狀問:“王妃可是病了?”
寧姎道:“無妨,只是長途跋涉,有些乏了。”
嬤嬤便道:“那王妃可要好生休息。晚間皇上于宮中設宴,要為王爺王妃接風洗塵呢。”
嬤嬤和宮人們退下后,詠兒就去門外守著。
沈知常看了看房中布置,道:“皇兄這人,對誰都不上心,唯獨對王妃,還算細致。”
寧姎道:“王爺說笑了。”
兩人看起來是夫妻卻不似夫妻,客氣有禮,疏而不親。
沈知常道:“此番回京,王妃也可得見故人。倘若能失而復得,也算是幸事一樁。”
寧姎看向沈知常,他這人一向是溫潤如玉、君子如水,問:“王爺有何需求?不能是全我吧。”
沈知常笑了笑,道:“你我綁在一起也是怨偶一雙,不如各自尋得安好。你是寧太傅獨,太傅于我于皇上都有教導之恩,如今太傅不在,不管是我還是皇上,都應照顧好你。
“我無甚需求,你只需隨你心意去,如能與他再續前緣、終眷屬便再好不過。如此,太傅九泉之下可以安息,我亦問心無愧,便也可去尋真正適合我的人。”
寧姎手妝臺上的胭脂和首飾,道:“我已嫁過一回,你說他還會對我回心轉意嗎?”
沈知常道:“據我所知,皇兄是個長之人。”
寧姎道:“可他的后宮已有那麼多的子。”
沈知常道:“卻不曾聽說他對誰有過偏。”
“他的那位皇后,”寧姎垂眸掩著眸,“應當也是為了西北那邊的局勢衡量,才娶的吧。”
今晚有宮宴,馮婞這位皇后得出席。
因而中宮上下早早就籌備了起來,大家都顯得很著急,除了皇后三人組。
汪明德在殿外急得來回走,詢問道:“娘娘,今晚的著裝和妝容,可都定好了?”
馮婞:“不急,容我先睡個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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