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兒一落,就見沈奉的影大步踏進寢殿來,臉沉沉地道:“這不是還說著話嗎,怎麼就睡了。”
馮婞:“我睡快,基本上上一刻還說著話,下一刻就能睡。不信我現在就給皇上演示一遍。”
說著便往床榻走去。
沈奉快兩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后領,道:“你干的什麼好事,你還好意思睡!”
馮婞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又看了看面前這張氣沖沖的臉,道:“是皇上自己把人送走的,現在再想要我可給不了了。”
沈奉道:“是誰讓你自作主張把永安王妃接進宮里來的?!”
馮婞手握住他揪自己后領的那只手腕,把他手拿了下來,道:“不是病了麼,太醫來回跑很是麻煩,不如干脆把接來好好照料。皇上要是不方便,我替你照料,你只需時時去與閉門深造便是了。至于永安王那邊,他能明白的。”
沈奉今晚氣就沒順過,眼下手腕上傳來一蠻力,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暗自強。他要是不想傷,只得松手。
他一松手,馮婞不不慢地捋了捋自己的領。
沈奉道:“他明白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
馮婞勸道:“你是皇上,你看中的人,別說區區一個王妃,就是王母他也得拱手相讓,所以皇上不用有力。而我為皇后,為皇上打理后宮,為皇家開枝散葉乃我本職;等了后宮,與皇上和和,早日誕下龍嗣,也好完一件大事。”
沈奉與對峙著。
此前朝野外把他和王妃的舊事傳得沸沸揚揚之際難免擔心,如此將皇后置于何地。
現在看來,用得著別人擔心?
反倒比誰都擔心他和王妃沒有個什麼后續發展!
沈奉瞇著眼:“朕想問,這樣對皇后有何好?”
馮婞:“皇上先不用管我,先順從自己的心,只要皇上想,這事怎麼也得辦妥。”
這狗皇后!是不得把所有人都往他后宮里引!
沈奉聲音低沉道:“你聽好了,現在朕明確告訴你,的事不需要皇后來管,還請皇后不要再自作主張。”
說罷,他轉就冷冷拂袖而去。
馮婞看著他的背影,呲道:“不管就不管吧,他還著急了。”
沒想到后半夜里,刷地下起了一場暴風雨。
折柳摘桃著急關好寢殿的門窗。
馮婞中途醒了醒,聽著外面風雨飄搖的聲音,忽而道:“那徐來,除了諂和煉丹以外,也不是一無是。他平日里,肯定是藏拙了。”
他在宮宴殿上戲言今夜有暴風雨,別人沒當回事,但馮婞還是聽進了耳朵里的。
第二天,沈奉剛下早朝,趙如海就來稟:“皇上,永安王妃進宮了。”
沈奉臉很不好,他昨晚才跟皇后怎麼說的?
趙如海又道:“聽說已經在宮中住下了。”
沈奉:“……”
狗皇后這是非要跟他對著干。
沈奉連折子都顧不上批,起就往中宮去。
一見了馮婞,還來不及開口,馮婞便道:“皇上莫非是已經知道永安王妃進宮小住的事了?”
沈奉道:“昨晚朕與皇后說的話,皇后都當耳邊風了?!”
馮婞道:“這不關我的事。是嘉貴妃說思憶從前,與永安王妃并稱京城雙姝,又稱得上是妯娌,所以邀請進宮來住住,敘敘誼。”
沈奉黑著臉:“說什麼你就準了?”
馮婞:“不是皇上說我別管麼。我可沒管,讓嘉貴妃自作主張了。”
沈奉:“……”
他沒想到防得了狗皇后防不了嘉貴妃,一個二個都恨不得把后宮搞得天翻地覆、大起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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