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慕笙笙了驚嚇,睡得極不安穩,一直翻來覆去,噩夢連連,夢里都是那可怕的蛇的影子,好幾次驚醒過來。
次日慕笙笙睡醒已經是晌午,暈頭轉向,渾困乏,神也不太好。
起床后,由紫蘇伺候著,稍作梳洗打扮。
正用早膳的時候,綠蘿匆匆跑進來稟報,“姑娘,放蛇的人捉到了!”
慕笙笙立即坐直了子,打起神詢問,“何人所為?”
綠蘿道:“是我們院里的紅蔻,趁著屋里沒人,將一筐子蛇放在了姑娘床底下,天黑之后蛇都爬出來了,好在沒有傷著姑娘。”
那個婢紅蔻,慕笙笙認得,已經在寧安苑伺候好幾年了,原本還是個不錯的,可惜離開侯府這一個月,是人非,恐怕有些人早就已經倒戈相向。
慕笙笙匆匆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碗筷,代,“把帶上來。”
沒過多久,就見璇璣押著一個哆哆嗦嗦的婢進屋。
紅蔻被抓住本就心虛,見慕笙笙,更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懇求,“姑娘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也是一時糊涂,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這回……”
慕笙笙坐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威脅道:“你最好老實代是誰指使的你,若是有半句虛言,我讓你也嘗嘗被蛇咬的滋味。”
婢臉慘白,立即就老實代了,“是二姑娘,二姑娘讓我做的,說事之后,給奴婢一百兩銀子,還讓奴婢去莊子上做管事,奴婢一時貪心就答應了……”
畢竟一個二等丫鬟,又不慕笙笙重用,這輩子得什麼時候才能攢夠一百兩銀子啊?天降橫財,又如何能夠拒絕。
聽說是林玉蓉所為,慕笙笙好像也在預料之中,
畢竟林氏顧著養胎,哪里有閑心跟使這種齷齪宅手段?也只能是林玉蓉了。
紫蘇和綠蘿氣不打一來,“姑娘,這麼多毒蛇,林玉蓉這是想要你的命!”
慕笙笙冷哼一聲,“那我們就以牙還牙,讓也嘗嘗被蛇咬的滋味。”
慕笙笙代璇璣,將就昨日寧安苑捉到那些毒蛇,今晚就全部放進林玉蓉屋里去!
誰被咬了就自認倒霉,就可怪不得了。
璇璣領命,當即前去準備。
晚上,慕笙笙暫住的偏院。
雖然璇璣已經再三確認過了此沒有蛇,可慕笙笙昨日驚嚇過度,加之做了一晚上噩夢,到現在還有心理影,總覺得黑漆漆看不見的地方,不知哪里會突然鉆出一條毒蛇來。
已經讓人把屋里所有燈都點得亮堂堂的,卻還是翻來覆去,提心吊膽,如何也睡不著覺。
思來想去,慕笙笙也只好再次吹響了桃花哨。
不多時,窗戶那里傳來靜,黑人翻了進來。
他上前立在一旁,抱拳頷首,“縣主。”
看見又是十三,慕笙笙暗暗欣喜,還以為他今晚不會再來呢。
這男人還真不愧是攝政王,時間管理大師,白天上朝公務忙得無暇,晚上還有閑心來給做暗衛,他不用睡覺的嗎?
慕笙笙抿失笑,朝著他男人了勾手指,“你站那麼遠作甚,過來說話。”
十三靠近一些,站在床邊,“不知縣主有何吩咐?”
慕笙笙如實說道:“我害怕還有蛇,睡不著,你留下來保護我。”
雖然偏院離得慕笙笙的房間有些距離,但是萬一蛇跑到這里來,或者幕后之人又故技重施,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你睡吧,我在這守著。”
男人隨后便在床前的臺階上席地而坐,是打算今晚就守在這床邊了。
慕笙笙趴在床上,用手托著腮,頗有興致的看著他,
幾乎是調戲的語氣,道:“地上涼,要不你到床上來跟本縣主一起睡?”
男人顯然很無語,無奈回答,“十三是暗衛,不是縣主的男寵,還請縣主自重。”
慕笙笙更來了興致,長脖子,都快湊到了他臉上,“那你想做我的男寵嗎?”
慕!笙!笙!
男人面底下的臉已經黑了炭,問,“縣主不是心系攝政王麼,如今又讓十三做你的男寵,你將攝政王置于何地?”
慕笙笙一副委屈模樣,“我是慕攝政王,可他對我只有兄妹之……”
說著,慕笙笙已經湊上來,夷小手從背后爬上了男人的肩。
小幾乎就在他耳畔,帶著引的音說道:“攝政王這麼久都不來看看我,我覺得你跟他有些像,不如你就當他的替,為我緩解一下相思之苦,好不好?”
男人微微側臉,面間出的目帶著寒意,冷冷說道:“要是讓攝政王發現,十三會死無全尸,縣主也不會好過。”
還裝。
慕笙笙憋著笑,可真想看看面底下,這男人要氣死了,還不得不憋著繼續裝的樣子。
問,“你怕死麼?”
“那是自然。”
慕笙笙翻下床,幾乎是跌進坐在地上的男人懷里,將腦袋親的靠在他懷里,著他獨有那讓人舒心的力量,聞著男人上悉的,讓覺到安全的氣味。
滴滴說道:“那我們可要小心些,千萬別讓他發現了才好。”
“縣主……”男人想將推出去。
慕笙笙卻出胳膊,把他抱住,“你若是敢違抗本縣主,本縣主現在就告訴攝政王,就說你輕薄無禮于我,讓他把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你說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男人別開臉沒再說話,一副不由己的模樣。
慕笙笙出得逞的笑。
仰起頭看著他,緩緩出夷小手,上男人臉上冰涼的面,“十三,你把面摘下來讓本縣主瞧瞧。”
說著,就想摘下男人的面,等不及想看面底下藺洵到底是什麼表。
男人卻握住的手腕制止,“暗衛不宜人瞧見長相。”
“你的主人也不可以?”
他停頓片刻,又找借口,“十三長相可怖,怕是會嚇著縣主。”
慕笙笙心下暗笑,不敢摘下面,是怕被發現份嗎?
呵,繼續裝,看你能裝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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