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纏綿,慕笙笙已經不過氣,累得退開,藺洵卻留在上,許久不舍得松手。
“你慣會拿本王。”藺洵在下輕咬了一口,又又恨,都不知拿怎麼辦才好。
慕笙笙眼里一汪春水,更顯得委屈至極,“笙笙哪敢拿殿下呀,只不過想親親殿下,還得卑微祈求,費這麼多口舌……”
覺到頂在被子上,藺洵頭疼不已,卻也只能摟著輕哄,“聽話,待你子養好了,想怎麼親怎麼親,現在就老實些。”
可別折磨他了。
整個孕期,抱著睡覺都是一種折磨。
雖然淺嘗過兩回,可是藺洵覺得還不如不嘗,嘗了更想。
一想到還要再等兩個月,等慕笙笙子恢復……
也罷。
反正只有這一回了,他跟慕笙笙只要這一個孩子。
藺洵哄著慕笙笙先睡下,他又連夜出去練武,然后沐浴,折騰半宿,才折返回來繼續睡覺。
次日,慕笙笙醒來時,藺洵早就不在屋里。
聽說是一早天還沒亮,就去籌備今日洗三禮去了。
慕笙笙一睡醒,就聽見孩子在外頭哭。
瞬間睡意全無,撐著子坐起,詢問,“怎麼了?”
玉娘正抱著孩子哄,紫蘇著急回答,“世子也不知怎麼了,方才睡醒一直哭鬧。”
明明也吃了,尿布也換了,還是哭個不停。
慕笙笙攤出手,“來,給我抱抱。”
說來也怪,玉娘剛把孩子遞到慕笙笙手里,孩子瞬間就停止了哭鬧。
他躺在慕笙笙懷里,出奇的安靜,睜著黑珍珠似的眼睛,也不知在看哪里。
玉娘笑道:“原來世子是想找娘親了。”
慕笙笙看著孩子安靜下來,放心了許多,不好奇,“他這麼小就知道嗎?”
玉娘笑道:“世子在娘娘肚子里住了這麼久,想必是悉娘娘的氣味。”
慕笙笙抿含笑,指尖了嬰兒細的小臉,“小安兒真可,娘的乖寶,你可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要像你父王一樣英明神武,可別像娘親一樣弱無能。”
藺洵剛走到門口,正好就聽見慕笙笙在里說他英明神武,角差點沒翹到天上去。
他大步屋,“誰說你弱無能了。”
藺洵來到孩子面前,看了眼慕笙笙,又垂目看向孩子,彎下腰對兒子說,“你母妃也是人心善。”
慕笙笙嗤笑,“殿下哪里看出笙笙心善了?”
覺得自己比較自私,一心只想著活命,只想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沒工夫考慮別人,也不怎麼心善。
平時確實看不出來,不過藺洵知道,慕笙笙待府上下人都很寬厚,沒什麼架子,也會幫助別人,懷孕的時候,為了給孩子積德,還做了不善事,包括義診也是提出的主意,后來更是以王府的名義開設了一家醫館,時常派青和藍凰坐診,還每日都有限定的名額專給貧民免費看病。
那次去義診的時候,藺洵在旁親眼見過的,慕笙笙面對衫襤褸,模樣不堪的患病婦人,并沒有半點嫌棄,照樣對其病極為關切。
明明也是個生慣養,從未見過世間疾苦、人間丑惡的千金,比起藺洵一的污,可太純善干凈了。
藺洵隨后提起正題,“洗三禮快開始了,本王來帶孩子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孩子長得好快,明明才出生的第三天,好像已經長開了許多,雖然還是瘦弱,可皮已經不皺了,臉上似乎也圓潤白皙了一些,好看多了。
慕笙笙有些不舍的將孩子遞到藺洵懷里,“人那麼多,寶寶會不會害怕呀?”
藺洵再三向保證,“放心,本王會親自照看,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慕笙笙點頭,相信,藺洵是孩子爹,和一樣想保護好孩子。
慕笙笙虛弱,不能參與,就看著藺洵,將裹在襁褓里的孩子抱走了。
攝政王府今日難得這麼熱鬧,府上下人比起往常都要忙碌,一早就起來布置,準備迎接賓客。
洗三禮的儀式在王府正廳舉行。
廳早已布置妥當,中央擺放著一個致的銅盆,盆中盛滿溫水,水中放了一些草藥。
太皇太后領著皇帝和皇后,親臨王府,這還是繼藺洵大婚之后,太皇太后第二回來。
袍在,笑容慈和,一來目便落在藺洵懷里襁褓中的嬰兒上,“快讓哀家瞧瞧,哀家的小孫兒。”
藺洵將藺久安抱到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低頭看,只見嬰兒皮紅潤,略顯瘦弱,但看出來,竟是跟藺洵剛出生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笑容中夾雜著一苦,手輕輕著嬰兒的臉頰,“他跟你小時候可真像。”
明明那麼可的一個小人兒,當初到底怎麼狠得下心,一出生就將他抱給了別人?
抬眸,瞄了一眼藺洵,心下很是復雜。
皇帝藺珩一玄袞龍袍,也跟隨在后,似笑非笑,道,“皇叔如今喜得麟兒,也是時候將朝政之事放一放,多陪陪王妃和世子,盡天倫,這朝政之事,已有諸位大臣分憂。”
皇帝又催藺洵讓他親政。
藺洵敷衍應,“陛下說得是。”
姜皇后也長脖子,正在打量藺洵懷里的孩子。
就想看看,慕笙笙一個病秧子,能生出個什麼種來。
一看如此瘦弱,果然,病秧子生的還是個病秧子。
出生的時候都險些夭折,恐怕也是個短命的,活不了多久。
姜皇后暗暗生妒,卻不敢顯出來,只是面帶微笑,說了一些吉利話,“這孩子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往后攝政王府有世子在,定會萬事順遂,闔家興旺。”
藺洵冷著一張臉,并未多言。
太皇太后滿意點頭,卻是話里有話,道:“這孩子既是攝政王世子,還攝政王好生栽培,日后輔佐皇帝,還需你們父子二人共同出力,以保我大禹朝千秋萬代,福澤綿延。”
太皇太后意在強調藺珩是君,藺洵是臣,能說出這話也在預料之中。
洗三禮正式開始,在皇室眾人觀之下,穩婆將孩子抱到銅盆前,剝開襁褓,輕輕將他放溫水中。
嬰兒似乎到了肚子里的溫暖,手腳蹬,卻沒有哭鬧。
穩婆為嬰兒清洗,里念念有詞:“一洗聰明伶俐,二洗平安健康,三洗富貴吉祥。”
隨后還用蛋在孩子上滾了滾。
賓客們紛紛送上祝福。
看似和諧的場面,卻是個個神各異,暗流涌。
洗三禮結束之后,孩子被抱回了慕笙笙邊。
藺洵還在應付賓客,太皇太后親臨房,前來探慕笙笙。
“母后……”慕笙笙撐著子,想要起來行禮。
太皇太后擺手,將了下去,“你子尚未恢復,躺著便是,不必多禮。這月子若是沒坐好,可是要留下月子病的,哀家就是當初生洵兒的時候了風,到現在一吹風就頭疼。”
“多謝母后恩典。”
慕笙笙抱著孩子,坐在床頭。
雖是一素裝扮,頭發披散,卻看上去別有風,比起以前,多了幾分為人母才有的溫。
方才人多雜,太皇太后還沒抱過孩子,現在旁無人,這才攤出手,“讓哀家抱抱安兒吧。”
慕笙笙將孩子遞到太皇太后手上。
太皇太后著孩子的小臉,輕聲嘆息,“玄清算出,皇室今年必有子嗣,倒是沒想到,最先為皇室增添子嗣的竟會是你……”
太皇太后猜測過皇宮里每一個人,卻從未猜到慕笙笙這病秧子頭上。
慕笙笙心里猜想,玄清算的,該不會是蘇韻兒和皇帝的孩子吧?蘇韻兒肚子小一兩個月,想來也快要生了。
也不知現在況如何?
說著,太皇太后突然屏退左右,“你們先出去,哀家有話要單獨跟王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