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卻繼續端詳，“你懂什麼？寫的字大，才不傷眼。”

梁劍暗道，行行行，你高興就好，怪我多。

衛昭著紙上的大字，原來是江夷歡，他還以為是江宜歡呢。

晨間，江夷歡睜開眼，婢喚：“江姑娘，將軍請你過去用早食。”

江夷歡欣喜不已，來京城這麼久，衛昭還是第一次同用飯。

衛昭今日格外溫，給盛碗碧梗米粥，問道：“昨夜睡得好嗎？”

趁機上衛昭修長如玉的手指，賊兮兮道：“我睡得很好，你呢？”

“我睡得也好。” 衛昭回手，怎麼像是被占了便宜？

其實他不就驚醒，生怕被仇家刺殺，不敢睡得太死。

江夷歡卻道：“你眼睛里有紅，發生了什麼事？”

衛昭一本正經道：“我覺得很累，想辭離京，躲去深山老林喂猛，你要不要和我同去？”

江夷歡語重心長：“衛昭啊，不是我說你，你樹敵太多，要是沒了職，還沒等走到深山老林， 你就會被仇家砍泥，我都沒法給你收尸。”

“實在不行，你就起兵造反，誰的鳥氣都不。”

衛昭：“......”

見承能力這麼強，放心大膽的把江千里的事告訴他。

“這次是真的，我沒騙你，你哥哥可能真會死。”

江夷歡哭了，“我可憐的哥哥啊！衛昭，你為什麼要騙我？我還得哭兩次。”

難過得吃不下飯，推碗含淚離開飯桌，五彩斑斕的服都黯然失。

衛昭十分后悔：要你多，要你多！江千里死就死了，一直瞞著不好嗎？

回到寢屋的江夷歡哭得天崩地裂，肩膀一一的。

“朱弦，傅家兄妹呢？他們就不來給我道歉送銀子？只有銀子才能緩解我的痛苦。”

朱弦拍著口保證：“放心，跑不了的！主人是屬王八的，咬死不會饒過他們！”

傅家惶惶然。

傅惜容被江夷歡恐嚇后，回家當晚就病倒了，做夢夢到江夷歡挖了的眼珠，強迫吃下去，嚇得不敢再睡覺。

父親惱得不行，盯著桌案的大理寺判決書。

“衛昭這個狼崽子！他邊的姑娘又能是什麼貨？喬卿也是！他濃眉大眼的，卻討好衛昭！”

二愣子傅惜庭大吼一聲，拎著把砍刀：“爹啊！讓我去殺了衛昭！”

傅大人的大耳刮子扇過去：“憨貨！你那日撞倒多攤子，這幾日他們上門索要賠償，我的俸祿都不夠賠的！”

“爹，咱家飯菜沒油水，妹妹帶我蹭飯蹭酒，卻被江姑娘給攪黃了，我煩死了！”

傅大人又是一耳刮子，“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他憎恨衛昭，不可能帶兒上門道歉，再說兒也下不了榻啊。

正生氣間，京兆府的人來了。

他們帶走傅惜庭，“傅大人，你家兒子傷了江姑娘，我們要將他收押獄。”

傅大人惱了，“那江姑娘怎麼判？也手了，我兒脖子了傷，都嚇出病來了！”

“這就不歸我管了，我們京兆尹就是這麼判的，將人帶走！”

傅大人氣歪，左思右想，給衛昭在外任職的父親寫了封信，求他管教無法無天的兒子。

江夷歡在屋里哭得起勁兒時，衛老夫人喚過去。

娘家侄孫還在大牢里，五日后就要行刑，娘家弟媳婦差點哭暈，跪下來求幫忙，不然就死給看。

衛老夫人沒了辦法，只能走江夷歡的路子。

扯出笑容：“夷歡啊，我待你不錯吧？”

江夷歡乖巧道：“老夫人待我極好，不用我五更天請安，也不用我站著侍奉用飯。雖然老夫人慣會磨兒媳們，讓們起得比早，睡得比犬晚，但沒用在我上，老夫人是真心喜歡我。”

衛老夫人：“......”

眾兒媳們：“......”

“你個小姑娘，這些話是從哪聽來的？是不是恒氏們說的？一群嚼舌的東西！原來你們平日對我那麼大意見！”

恒氏等人齊聲道：“兒媳冤枉啊，母親！”

“老夫人別誤會，這些是我自己瞧見的，與們無關。”

“你心氣我嗎？別仗著昭兒寵你，就無法無天！我才是這個府里的主人！”

“老夫人，你別這麼大聲，也別瞪我，一點都不慈祥了呢。”

“你，你真不愧是昭兒的人，氣死我也！”

“老夫人消消氣，生氣多傷。”

“想讓我不生氣也容易！你去和昭兒說，讓他去救他的表兄。”

江夷歡詫然：“這不可能吧？衛昭正直無私，從不徇私枉法。”

“你還沒和他說，怎麼知道不可能？”

“你讓他去，他都不肯。我說他就聽嗎？”

衛老夫人被堵得難，“.....你倒去試試啊，別我白疼你！”

江夷歡摳摳手，“好吧，那我去和他說說。”

衛老夫人心氣順了些，“好孩子，等這事了，我給你們辦喜事。”

“多謝老夫人。” 江夷歡行了個禮，走了。

衛芷如拔腳追上，“夷歡，你別犯傻，我大哥是不會幫祖母的。他雖然喜歡你，但也有脾氣。”

不便將堂兄與祖母的嫌隙說出來，堂兄也未必愿意讓江夷歡知道，男人都面子。

江夷歡點頭：“我知道了，多謝你。”

衛芷如探探腦袋，向衛昭的寢屋，“夷歡啊，我大哥多久在你房里歇一晚？”

“他從沒在我屋里歇過。“

衛芷如掩：“這怎麼能行？你無依無靠的，還有犯了案的哥哥，你得抓住我大哥，早些給他生個孩子，才能站穩腳跟。”

“生孩子？我要怎麼做，才能和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