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鋪吧,會挖野菜,應該懂藥材。”
恒氏思忖一會兒,道:“倒也可以,不過王夫人今日可能會來瞧夷歡,我后日再帶去。”
衛昭想起昨晚被痛揍的形,“母親,今日就帶去吧。”
得趕轉移江夷歡的注意力,抵消昨晚的記憶。
恒氏應下。
衛芷蘭從屏風后繞出來,“母親,你真要帶管鋪子?”
見委屈,恒氏道:“你該嫁人了,我還指他給你多添妝呢。”
姑娘的嫁妝,一部分由公出,還有一部分,靠父母兄長添妝。
衛芷蘭難過道:“哥哥為何不能原諒我?我是欺負過他,但江夷歡給他惹過多麻煩?他還不是照樣寵著縱著?我就是想不通!”
恒氏拍拍的手,“想不通就別想了,母親會想辦法,讓他多給你添妝。”
得知自己要管理莊鋪,江夷歡懵住,以前吃不飽飯時,也想去鋪子里做零工,但人家不樂意要,嫌長得不夠壯實。
沒想到,還有管理鋪子的一日。
恒氏當日就帶去藥材鋪。
“夷歡,管鋪子不難,你只需對對賬本,平日事務有掌柜打理。”
江夷歡激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
藥鋪開了許多年,頗有點名氣,平日恒氏鮮來。
掌柜正坐在柜臺后面假寐,伙計三五堆的閑聊。
見恒氏帶個小姑娘前來,掌柜有點驚詫,夫人怎麼來了?
江夷歡一臉稚,笑道:“掌柜,夫人帶我來巡店,讓我瞧瞧鋪子里的藥材。”
管理藥鋪,總得知道藥材有哪些吧?
掌柜以為恒氏在哄小姑娘玩,諷道:“小孩子家懂什麼?藥材可不能隨便看。”
“我是夫人帶來的,你得對我客氣點,別笑話我呀。” 江夷歡不高興了。
掌柜嗤笑,恒氏對他們十分客氣,他并不怕,他只怕刻薄的老夫人。
“你個頭還沒長夠,就要管東管西,這不合適吧?”
恒氏微惱,剛要開口,江夷歡板起臉:“夫人,我要去找衛昭,他給我的是什麼鋪子?掌柜凈欺負我!”
朱弦應聲:“我這就帶姑娘去找主人,他今日在東宮。”
掌柜才意識到不妙,小姑娘竟是大公子派來的?
可大公子日理萬機,只忙朝中大事,怎麼會派個小姑娘管藥鋪?玩他嗎?
本想追出去細問,哪知小姑娘氣鼓鼓的,跑得飛快。
他有些慌了,“夫人啊,你看這事...這事鬧的。”
恒氏冷臉不理他,同江夷歡上了馬車。
江夷歡托住下,“夫人啊,藥鋪掌柜不是靠主家吃飯嗎?他為何如此囂張?連你都不放在眼里。”
恒氏有點尷尬:“他是衛家老仆,曾跟隨公公征戰,我敬他幾分。”
江夷歡道:“他倚老賣老,鋪子管理得也不怎麼樣,我才不要對他客氣,我要找衛昭告狀。”
恒氏笑了:“你消消氣,我帶你買些喜歡的件。”
江夷歡萬分同意。
馬車往西市駛去,那條街稀罕玩意兒多。
前方有輛馬車沖過來,有人喝道:“避讓!避讓!”
衛家車夫勒住馬,慣使然,車廂猛地顛簸,朱弦護住了江夷歡,恒氏的婢沒的本領,恒氏的頭重重磕到。
江夷歡掀開車簾,迎面是一輛雙駕馬車,華麗非凡。
簾子掀開,一位年輕男子探出頭,形容倜儻華貴,眉宇間帶些傲氣。
朱弦低聲道:“是三皇子。”
江夷歡立即放下車簾,斷然惹不起皇族。
三皇子已瞧見江夷歡,眸一亮,好個鮮的小人。
掀開江夷歡的車簾,道:“姑娘,方才你驚了,我請姑娘到茶樓閑話幾句。”
江夷歡探出頭來,“我不去,你走吧。”
三皇子也不惱:“你這脾氣,倒有點意思啊。本王請你,你不去也得去。”
朱弦護住江夷歡,沉聲道:“三殿下,他是江千里的妹妹,也是我家將軍的人。”
三皇子更有興趣,江千里的妹妹?衛昭的寵?有意思啊。
他大力去拉江夷歡:“人,我與你哥哥是朋友,跟我走吧。”
恒氏慌道:“三殿下,請你自重。”
三皇子嗤笑,回頭護衛:“把這輛馬車給我圍起來!”
他帶有銳護衛,朱弦與恒氏帶人的不是對手,再說對皇族手,那是大不敬之罪。
恒氏臉慘然,朱弦就要與三皇子拼命。
江夷歡忍著懼意,主從馬車里鉆出來,抖道:“......三殿下,我跟你走,你別為難他們。”
與其讓朱弦挨揍后,再被三皇子強行帶走,不如現在就跟三皇子走。
三皇子笑道:“你倒識相。”,朝朱弦得意道:“告訴你家主人,江姑娘愿跟著本王。”
朱弦明白,江夷歡這是在替們爭取時間,不能逞一時之快。
上了馬車上,三皇子瞇瞇的打量江夷歡,他最喜歡弱的人。
“你以后就跟著本王,我與你哥哥是好朋友,你哥哥是條漢子。”
江夷歡了,“......有位崔公子,他也這麼說。”
他和你一樣,討人厭。
“你說的可是崔景之?他是我表弟,頗有才華,以作詩聞名。”
江夷歡撇,“他才不會作詩,腦子還不大靈。”
三皇子:“......”
他出手,江夷歡的臉頰,“你生得,也有趣,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不為難你——”
馬車突然停下來,猛顛兩下。
三皇子掀開車簾,朝車夫喝罵:“你怎麼趕車的?想挨板子嗎?”
對面馬車里出太子笑瞇瞇的臉,“是三弟啊,你當避讓孤的車駕。”
三皇子僵聲道:“太子殿下。”
江夷歡耳尖一,朱弦說過,太子與衛昭關系很好。
掀開車簾:“太子救我!我是衛昭的人!我江夷歡!”
三皇子沒想到有這麼大膽子,一把將推回車。
太子一怔,衛昭的人?還姓江?
“三弟,你馬車里藏了個姑娘?在向孤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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