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夷歡笑道:“詞不詞的不重要,他們雙方搏斗,肯定各有損傷,咱們就更容易得手了。”
繼續盯住那邊的況。
運押鹽的隊伍哪是吃素的?
他們拔刀罵道:“兒子!知道我們是誰嗎?”
鹽是西南王送于衛家與皇帝的,劫匪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黑人回罵:“你方才不是自報家門了嗎?兒子!”
兩方刀槍齊出,激烈打斗。
送鹽隊伍的護衛雖多于黑人,但黑人出手狠辣,不多時,他們就漸漸不敵。
大表哥心驚跳:“妹妹,這些黑人也太厲害了吧?”
江夷歡也覺如此,他們是何來路?
黑人接管了車隊,為首的蕭七道:“天像是要下雨,咱們趕回去。”
見他們要走,江夷歡彈了彈擺,戴上青銅面,走到車隊前。
聲音悅耳,“諸位且慢,這是我的東西。”
蕭七冷笑:“你舍得出來了?”
他早就察覺到有人躲在竹林里,只當是其他宵小。
江夷歡客氣道:“我給你個建議,你們把貨留下給我,咱們結個善緣。”
蕭七抱臂,“若我不接你的建議,不結善緣呢?”
“不接?”,江夷歡指指幾個大表哥,“我奉陛下之命前來接貨,他們幾個是金吾衛。”
幾個大表哥心肝兒直,今日不僅能打劫,還能冒充金吾衛?
蕭七冷笑:“你回去告訴皇帝,帶金吾衛來也沒用,這批貨我們要定了!”
江夷歡無奈:“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
見弱不堪,態度又乖乖巧巧,蕭七不屑殺,抬手:“走!”
剛走出不遠,自天際落下一片細雨,霧蒙蒙的罩于他們頭頂。
快到落上時,蕭七才反應過來,他娘的,這哪是細雨?
這分明是銀網!
趕側逃避。
他躲開了,同伴們卻被網住,網上涂了藥,他們渾又刺又,呼吸困難。
江夷歡掌:“不接我的建議,就是如此下場。”
蕭七沉著臉,二話不說攻向。
幾個大表哥護著妹妹,同他打斗。
他們力氣極大,又經玄一調教過,蕭七再厲害,一時也奈他們不得。
見青字營的人已控制住運鹽車,江夷歡打算弄死蕭七就走。
卻見一人一馬飛奔而來,手持長槍,停在鹽隊前。
是位年約十八九歲的子,生得極為貌。
朝蕭七罵:“廢!”
蕭七愧低下頭,他們被一個小姑娘給暗算了。
子掃視一圈,攻向江夷歡。
江夷歡甩出鞭應戰,一手,頓時心驚跳,這姑娘好厲害!
子也驚訝,一邊打,一邊問江夷歡:“你哪學的野路子?倒有幾分能耐。”
江夷歡不答話,全力應戰。
青字營的人加幫,但子形如鬼魅,應對自如,他們漸漸不敵。
江夷歡沒料到這麼厲害,堪堪躲開:“姑娘,我認輸!貨歸給你們!”
蕭七:“千萬別信!這姑娘狡猾著呢,肯定有后手!”
江夷歡忙道:“漂亮姐姐,我是真心的,要不咱們坐下吃點干糧,邊吃邊談?”
子沉沉道:“你倒能屈能,是何來頭?”
蕭七道:“說是皇帝派來接貨的,但皇帝為何要派個姑娘?他無人可用嗎?”
趁他們說話的功夫,江夷歡麻溜點燃信號彈。
一大批青字營便趕過來。
子似乎想到什麼,揪起江夷歡,掠向竹林。
江夷歡睜開眼時,已到竹里深。
子摘下的面,打量著的臉,表奇怪的很。
像忍,像克制。
江夷歡忙道:“別殺我啊!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同伴也中毒了,他們需要我配解藥!”
子不說話,手抬起,似乎想的臉,又放下。
江夷歡小心道:“姐姐啊,我對你很有好,咱們不斗了,做朋友可好?”
飛快盤算著,要不給也來點迷藥?
子抖,哽咽道:“...一別十幾年,殿下還記得我嗎?”
江夷歡手放在迷藥包上,張張,“......啊?”
一陣骨頭咯咯聲響過,子逐漸變得高大,衫小了不,再扯下人皮面。
江夷歡眼前出現一位材高大的男子,他威儀逮逮,生得十分俊。
捂住,震驚道:“......你,你——”
孫峻臣著的眼神,熱切有之,慈有之,他跪倒:“殿下,微臣終于見到你了!這些年,讓殿下苦了!”
......
大表哥同青字營的人,焦急在竹林里尋找。
快急死時,終于看到了江夷歡的影,以及恢復裝的孫峻臣。
大表哥快步上前,“妹妹,你沒事吧?沒欺負你吧?”
江夷歡神如常,道:“我沒事,這位是陳姑娘,方才我對曉以大義,決定投靠我,以后就自己人了。哦,鹽也歸咱們。”
大表哥不作多想,喜滋滋道:“妹妹好厲害!”
出了竹林,江夷歡讓青字營的人走水路,把鹽運到鹽荒最嚴重的豫州,惦記衛昭,沒忘往陵州信州也運送些。
天不早了,江夷歡帶他們回到八達鎮,包下一艘畫舫。
過窗戶,只見里面坐著兩個漂亮姑娘。
朱弦對青一嘀咕:“姑娘居然陳姑娘陪?我失寵了?那位陳姑娘,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青一笑道:“姑娘剛收服,自然要著。你吃玄一的醋就罷了,連姑娘的醋也要吃?”
姑娘的醋,只有將軍才能吃。
畫舫里擺有酒菜,江夷歡與孫峻臣相對而坐。
江夷歡額頭,怪不得皇帝抓不到他,誰能想到,人家是個大姑娘呢。
畢竟隔了十幾年,不知該對他說什麼好。
孫峻臣顯然也是,他慈的打量著。
半天后,江夷歡道:“咳,孫叔叔,這批鹽的數量不大對,沒我想象中的多。”
孫峻臣回道:“公主聰明,西南王往京中運鹽時,雖然刻意繞開江州,但微臣還是帶人劫了一部分。后來又有一小批鹽,倒走了江州,我便全部劫下。”
江夷歡噎住,“我有個想法,你第二次劫的那批,該不是曲靈珠給我的那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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