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愣了愣，“莫不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炸了？還是地龍在翻？”

朱弦驚道：“我覺得像是黑火藥！可這得多黑火藥啊！”

江夷歡心道不好，來不及解釋，只道：“跑！快跑！”

話音剛落，耳邊炸開一聲巨晌，黑煙霧騰起。

耳鳴嗡嗡過后，整張臉都是烏黑的，手指也生生的疼。

忍著痛，撿起劍，支撐著站好，跌跌撞撞向墻門，使出吃的勁兒，緩緩拉開城門。

城門外的曹副將見到這副樣子，一把揪起，震驚道：“哪來的小黑炭？我家將軍呢？殿下呢？”

江夷歡從里吐出灰，在半空撲騰：“...曹將軍，是我啊。”

曹將軍張張，訕訕丟下，“原來是殿下啊，他娘的黑火藥，威力真大！哎呀，聽說西北軍才有這玩意兒！”

他忙讓士兵上前檢查傷者，幾個大表哥被火藥灼傷，哼哼喊著，軍醫給他們藥救治。

江夷歡抹把臉：“曹將軍，你留些人救治他們，剩下的跟我走，去找你家將軍！”

“啊殿下，但京城這麼大，咱們去哪里找將軍？皇陵？還是進宮？”

江夷歡疼得嘶一聲，“若無意外，他們該從皇陵回來了，派人去各個城門尋找！”

縱上馬，冰碴子砸在臉上，冰涼涼的，不由想到自己被關衛家閣樓上的形

心中有個聲音，在慢慢鼓噪，衛昭肯定城了！

勒住馬韁，朝曹副將喝道：“走！咱們去思子臺！”

皇帝置衛昭于死地，但他應該不會在皇陵下手，聯想到他最近跑去思子臺布粥，應該是在那里設有埋伏。

匆匆趕到思子臺，卻見滿目破損，地上傷者諸多，慘不忍睹，除了士兵，還有平民百姓。

雙手在發抖，搜尋著衛昭，玄一微弱的聲音傳來，“.....殿，殿下？”

玄一衫被灼傷得破敗，下是雙眼閉的衛昭，額頭上腫著大包。

江夷歡眼淚直跳，讓人救治玄一，抱著衛昭，輕拍他的臉：“衛昭，衛昭，你快醒醒啊！”

玄一邊上藥，邊講述由。

炸藥在思子臺上，但衛昭死活不肯上思子臺，他策馬就跑，但街邊商鋪也有炸藥，關鍵時，玄一撲將他護在下，人是沒死，但他撞他時太用力了，給磕昏過去。

江夷歡懷里是昏迷不醒的衛昭，眼前是殘破的思子臺，再瞧瞧周圍人的凄慘樣。

憤怒道：“按計劃進行！隨我攻皇宮！”

......

另一邊，皇帝將太子足在太極殿。

太子吃驚，“父皇你要做什麼？”

皇帝沉聲道：“朕是在保護你，你可知，你三弟要殺你？”

太子喪氣垂下頭，“我不明白，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他，他為何一定要殺我？”

皇帝恨鐵不鋼，“收你那副喪氣臉！朕已在思子臺與各個城門，都埋有黑火藥，他們便是不死，也得殘。朕的西北軍已進城，足與他們一戰！”

太子里發若：“父皇啊，非要鬧到這地步嗎？”

“太子啊，你最大的優點是仁慈，缺點亦是，朕很多次想廢了你，但又不忍心，你真是——”

羽林衛來報：“陛下，平原王在金門被炸傷了！”

皇帝起：“怎麼樣？還活著嗎？衛昭呢？”

“回陛下，平原王和屬下都了傷，思子臺已毀，衛將軍昏迷，平原王正在往宮里來！”

皇帝一迭聲道：“好，好！沒有衛昭，一介流又能如何！有西北軍與羽林衛，就等著束手就擒吧。”

太子急道：“父皇，你手上有羽林衛與西北軍，足以與衛昭一戰！但黑火藥有傷天和，不是早被用了嗎？何必傷這麼多人？”

皇帝狀若癲狂，“朕夠了！朕從前忍章德太子，忍先皇！繼位后，朕還要忍朝臣，忍衛昭，還有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朕殫竭慮，可得到什麼了？朝臣們始終看朕不滿，先皇更是，更是......”

先皇那個老糊涂，他臨死前還想將皇位還給章德太子一脈，可惜活下來的是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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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夷歡給衛昭包扎后，讓梁劍守好他，領兵去向皇宮。

行至半道，遇上了剛城的西北軍，其將領眼銳如鷹，攔下的去路。

江夷歡毫無懼意，道：“煩請將軍讓開，我進宮找陛下談點事。”

西北將領胡子發白，他還算客氣道：“你就是章德太子之？倒與我想象不同。我奉陛下之令，今日定要攔下你。”

江夷歡示意的士兵亮出兵，“將軍攔不住我，你們兵不行。”

衛昭說過，兩軍對戰時，除卻個人能耐外，兵是最關鍵的。

西北將領拱手，“我等食君之祿，盡君之事，縱然兵比不上殿下，也當盡忠職守。”

“將軍錯了，你們所穿所食，皆是百姓所給，而非陛下。我不愿與將軍戰，不如我們各挑一隊士兵對戰如何？”

西北將領早就聽說過衛昭的領軍能耐，小戰一番，也好知曉對方實力，爽快應下。

兩方各出列一隊士兵，他與江夷歡都盯著。

兵激撞之下，西北士軍手上的兵幾乎斷裂，沒幾個回合狼狽落敗。

江夷歡笑道：“將軍看到了嗎？你若真與我戰，除了讓手下死傷，并無勝算。像這種兵，我還有呢！”

西北將領著眉心，陛下答應明年給他們換兵，可眼下怎麼辦？

江夷歡趁機道：“只要你們退下，我年前就給你們換兵，再給你們補充軍餉，你也知道，衛昭不缺錢。”

西北軍士頭議論，他們兵不行，真打起來，不是死就是傷，但自家將軍不發話，他們不敢應聲。

江夷歡又道：“我聽說，黑火藥是西北軍武備師所制，但就在方才，陛下用黑火藥將思子臺炸毀，傷及諸多百姓，眾位真要為陛下死戰？”

西北軍將領愣住，“殿下所言屬實？陛下用了黑火藥？他不是，他不是....”

“將軍若是不信，大可去思子臺自己看。”

江夷歡不再多話，揚劍道：“煩請將軍讓開！兒郎們，隨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