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是霍蒼的知好友，但對當年的事都知之甚。

只知道姜歡回來后，原本里調油的倆人，忽然就散了。

等他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莫晚晚孩子也沒了，人也快瘋了，最后霍蒼讓二選一，是留在他是邊還是去監獄，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他去監獄的畫面，對宋爻來說還歷歷在目。

那是他印象里第一次，對霍蒼到骨子里的莫晚晚離開的時候，頭也沒回。

在那之前的莫晚晚是什麼樣子呢？

好像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掛在他上，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得明目張膽，人盡皆知。

霍蒼難過，比他還難過，他不高興，就費盡心思地哄。

雖然只是霍家老管家從孤兒院領回來的孤兒，但仿佛恨不得把擁有的一切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只為了讓他開心……

這些，他們都看在眼里。

那時候的莫晚晚，像是在用燃燒自己生命的代價著霍蒼。

冷九章說莫晚晚以前是個正常人，但在宋爻看來，以前的莫晚晚也不正常。

誰家正常人，會那樣喜歡一個人呢？

反正對于不相信的他來說，那本就是瘋子的行為。

——

所有人都離開之后，莫晚晚喝進肚子里的酒后勁也上來了。

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顧不上面前的霍蒼，跌跌撞撞沖進洗手間，吐得天翻地覆。

吐完了，倒也舒服了許多。

很慶幸自己這次喝醉了還能這麼清醒，否則的話，若是又想上次睡迷糊了說些七八糟不該說的話，又得惹怒男人。

撐起，去漱了口洗了臉，即便眼前的事天旋地轉，依舊強迫自己打起神，去應付外面的霍蒼。

然而等出來，包廂里已經空無一人。

直到確定霍蒼真的不在了，渾氣力仿佛瞬間被空，靠著墻緩緩坐在地，眼前一陣陣眩暈。

但不敢在這里多待，閉上眼想緩一緩就離開，卻一不小心便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仿佛只是剎那間，迷迷糊糊地聽見了椅的聲音。

在厚厚的地毯上由遠及近，悶悶的。

“晚晚姐姐。”有人在。

努力地睜開眼，暖黃的燈便映眼簾。

目，不是的小閣樓，也不是先前的包廂。

儼然是一陌生的房間。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中藥味，有些悉。

正恍惚，那聲音又出現了。

“晚晚姐姐。”

這聲音就像清晨山澗的水聲，淙淙而過，清冷如泉。

著‘晚晚姐姐’的時候，卻多了幾分溫。

邊有很多人姐姐，有人‘晚姐姐’，有人過‘莫姐姐’，但堅持‘晚晚姐姐’這樣拗口的稱呼的，這些年只有一個人。

霍家小爺，霍蒼的親弟弟，霍眠。

莫晚晚尋聲轉頭看去，便看到了床邊坐在椅上的人。

看起來極其年輕的男生坐在椅上，頭發在和的燈下依舊看起來又細又，看著似乎很好。

莫晚晚以前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頭發，又又涼，手很好。

霍眠有著和霍蒼有四五分相似的五，只是多了幾分氣，眼瞼低垂的模樣，有種壁畫上菩薩的慈悲憫人的氣質。

他只比莫晚晚小了一歲，但因為從小不好，那張漂亮的臉上著常年不見的蒼白，看起來很是孱弱。

很高，但也很瘦，眉眼間還帶著幾分稚氣。

初秋的天氣里，他在室依舊穿著厚厚的，上搭著厚厚的毯，在外的皮上依稀可見皮下青的管。

他在燈下沖莫晚晚笑：“幾年不見，晚晚姐姐是不認識我了嗎，這麼盯著我看？”

莫晚晚出幾分真心的笑：“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