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毫沒有反抗，就像先前在包廂時那樣聽話。

男人的聲音沉沉的，抑著滔天的憤怒：“你真是好樣的，居然敢去招惹霍眠！莫晚晚，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莫晚晚呼吸困難地點了點頭。

信。

當然信。

霍眠是他的逆鱗，他一貫把霍眠保護的很好，平時旁人了霍眠一頭發，都要被他報復。

更何況霍眠為了這麼折騰，還吐發病了，對他來說，實在罪大惡極。

閉上眼，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喝多了的原因，的思緒有些不控制。

除了這突如其來的叛逆，還有些難以言說的難過。

想，要是他想掐死就掐死好了，實在是夠了。

夠了他的反復無常和莫名其妙，不想去猜測他所思所想，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與其這樣活著，倒不如死在他手里干凈。

下一秒，霍蒼忽然松開了。

莫晚晚迷茫的睜開眼，便對上男人猩紅的雙眸。

他問：“你想死？”

“在我邊就這麼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莫晚晚心里咀嚼著這個詞，很想點頭說是。

從前滿心滿眼都是他，只要待在有他在的地方就會很開心。如今，但凡是有他在的地方，對來說只有痛苦和抑。

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男人怒喝：“說話！”

莫晚晚道：“霍先生，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可以先讓我回去嗎？”

“莫晚晚！你……”

莫晚晚忽然捂住推開他，跌跌撞撞地沖出去，在路邊開始狂吐不止！

霍蒼起初冷眼看著，但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莫晚晚吐得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了，干嘔了半天，忽然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匆忙捂住，意識到自己吐了，攤開手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掌心，從鼻子到下，半張臉都是，看起來目驚心！

顯然是被嚇住了，可是接著，急忙捂住自己的，但鮮還是從纖細雪白的指里溢了出來。

下一瞬便被男人摟在了懷里。

莫晚晚窩在他懷里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咳出來的鮮頓時染紅了男人的襟。

聽見他陡然重的呼吸，下意識就要從他懷里掙開，“對不起我把你的服弄臟了……”

霍蒼沉聲冷喝：“閉！”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此時的聲音抖得厲害，還有一難以察覺的慌。

莫晚晚被他摟在口，意識漸漸模糊。

胃里宛如火燒般疼痛難當，疼得四肢微微搐，下意識把蜷起來。

霍蒼把抱上車的時候，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抓著他的服，卻忽然笑了起來：“我……快要死了吧……霍蒼，我死了……你會高興……會高興嗎……”

霍蒼抖地撥開臉上糊著的發，惡聲惡氣道：“莫晚晚！你要是敢死，我就讓王婆和小滿給你陪葬！”

莫晚晚搖了搖頭，張口又是一口，突然撕心裂肺地咳起來，臉眼可見的變得慘白。

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