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霍昭送去了兒園，莫晚晚便來到霍眠所在的醫院。

病床門口的保鏢似乎早就被打過招呼了，見到就直接放行了。

莫晚晚推開門，一眼便看見了霍眠。

躺在床上的霍眠像個漂亮的人偶娃娃，安靜的仿佛連呼吸都沒有。

已經把自己的腳步放得很輕了，但是霍眠耳朵靈，剛進去，他就睜開了眼。

隨即一笑，眼睛笑彎了起來：“晚晚姐姐。”

莫晚晚關上門走進去，像從前一樣，徑直來到床畔，看了看他床頭柜上的各種藥，詢問道：“怎麼樣了？”

霍眠的視線從臉上掃過，在破了口子的角，以及脖子上的痕跡上多停留了幾秒，才開口：“和以前一樣，不好也不壞。”

莫晚晚來的時候琢磨了一路該怎麼跟他說清楚，讓他跟自己保持距離，但迎上霍眠沉靜的眼神，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霍眠仿佛能看的想法，出手，讓把自己扶著坐起來。

莫晚晚扶住他坐穩，就被他握著手不放了。

了一下，沒出來。

霍眠道：“我哥是不是讓你過來跟我斷絕關系的？”

莫晚晚怔了怔。

他又說：“他除了強迫別人做不愿意做的事，就沒有其它招數了。”

莫晚晚只好說：“你說的那些話確實我也嚇到了。你說要娶我，說實話我并沒有多高興，我只覺得自己像一個貨，被人搶來搶去，沒人在乎我愿意不愿意。”

聽了了這話，霍眠下意識將松開：“晚晚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我哥強迫……”

“沒有強迫。”莫晚晚打斷他的話，笑看著他，問道：“我們多久沒見了”

霍眠不知道忽然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認真想了想，回答道：“四年又兩個月。”

“四年又兩個月……”莫晚晚愣了下，沒想到霍眠記得這麼清楚，心里泛起一莫名的，臉上帶著笑，近乎麻木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在很懵懂的年紀就上你哥了，這麼多年，始終沒有變過。”

“我知道你現在是為我好，但是我不愿意。我想留在他邊，哪怕只是做個一個見不得人的……婦，我也無所謂的。”

有些謊言一旦開始說出來，就好像變了真的一樣。

語速越來越輕快，仔細聽去，似乎還帶著幾分真心，讓人無法判斷說得是真還是假。

“我一直都知道他心里只有姜歡，你也清楚，我不在乎名分，我只想跟他在一起。而且，你誤會他了，他沒有欺負我，當初我是自己心里覺得對不起姜歡，選擇去坐牢來懺悔自己的過錯的……”

霍眠忽然便生氣了，他生氣的時候和霍蒼不一樣，他一生氣，就會抿著，冷幽幽地盯著別人。

莫晚晚移開視線，努力裝出一臉幸福的模樣：“而且，我出獄以后，他第一時間就來找我，我很開心，證明他心里還有我。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只要他需要我，只要我能給的，只要能讓他開心，我什麼都愿意給他。”

霍眠不說話，那眼神卻仿佛能過人的皮囊看的心思，讓心里真實的想法無所遁形。

“你別摻和我跟他的事了，乖乖聽話回去治療，要是能遇見喜歡的孩子，就好好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