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多是有些疼的，小家伙疼得咬牙也不肯一聲，莫晚晚便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孟尋叔叔和你爸爸以前學這些的時候，一開始經常被老師追著打，上的傷可比你這個嚴重多了。最嚴重的時候，他倆連下床的戾氣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這樣，老師也沒有給他們休息息的時間，那時候家里天天都能聽見你孟尋叔叔的慘聲……”

提及過去，連孟尋都笑了起來，“沒辦法，老師實在是下手太重，只要骨頭不斷，就得每天去訓練。”

從窗戶竄進來，伴隨著莫晚晚不疾不徐的說話聲，氣氛溫馨也溫暖。

孟尋站在旁邊，眼底滿是笑容，看著暈里神恬靜溫的莫晚晚，眼里的緒幾乎要漫出來……

霍昭聽了莫晚晚的話笑得不行，忙問：“那我爸爸呢？爸爸也和孟尋叔叔一樣嗎？”

“你爸爸……”莫晚晚笑容淡了些，“你爸爸一貫能忍，也就上藥的時候哼唧一兩聲，而且他脾氣可差了，特別難伺候。”

小家伙深有，疼得齜牙咧還不忘吐槽：“爸爸就是脾氣差，家里的傭人都怕他，他還霸道，讓我什麼頭聽他的，我才不要呢！”

想起什麼，他忽然對孟尋說：“孟尋叔叔你知道嗎，上次晚上的時候，爸爸還欺負媽媽，媽媽都哭了，他還在上……唔唔唔！”

莫晚晚反應過來，迅速捂住霍昭的，尷尬的看了眼孟尋，耳眼可見的變紅：“別、別胡說。”

霍昭被捂住唔唔唔的不停，他哪里胡說啦？

明明那天晚上他親眼看到了！

為什麼不能說？

婆婆不讓他說，媽媽也不讓他說，是不是都害怕爸爸？

一定是了。

爸爸那麼可怕，家里的傭人和外面的許多人也都是這樣，不敢和爸爸作對。

媽媽一定也是怕打不過爸爸，才不讓他告狀。

思及此，霍昭把莫晚晚的手抓下來，揮著小拳頭認真道：“你別怕，等我長大了，我保護你！爸爸要是再欺負你，我就幫你揍他！”

莫晚晚：“……”

孟尋：“……”

好家伙，年紀小小就敢口出狂言，囂著要揍他老子？

“哼。”一聲冷哼從門口傳來。

幾人同時看去，霍蒼修長的形立在門口，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聽了多久。

孟尋收回視線：“九爺。”

霍蒼嗯了一聲，瞥了眼莫晚晚泛紅的小臉和耳，那抹紅如同晚霞般，已經蔓延到了的眼尾，在那一暈開一坨艷麗的紅。

一看到霍蒼，霍昭就收斂了許多，低聲了聲，“爸爸。”

霍蒼走進來，看到霍昭上的傷痕，手按了一下。

霍昭嗷地了一聲，眼淚當場就冒出來了。

莫晚晚下意識去擋，但霍蒼速度太快，本擋不住。

霍蒼冷漠道：“這麼點傷就滴滴喊疼，你索早點放棄算了。”

霍昭賭氣道：“不要！”

“不要？不要就忍著。”霍蒼道，直接把他從床上拎起來放在了地上。

莫晚晚幫小家伙穿服，霍蒼就在旁邊看著。

霍昭瞪著他，父子倆又開始對峙。

這兩人明明是親父子，卻像針尖對麥芒，每次見面都不對付。

有時候吵得厲害了，莫晚晚還得勸一勸。

其實不想干涉霍蒼的家事，只是霍昭每次吵架都氣得眼睛通紅，像個氣鼓鼓的河豚，又可憐又可。

每次都會忍不住心，然后在父子倆吵得不可開的時候勸一兩句，霍昭就會像找著了靠山似的，變得氣焰囂張。

每當這個時候，莫晚晚就開始肝膽發。

真是不明白，霍昭是從哪里看出來自己可以給他撐腰的？

自己都自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