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也有很多事沒跟您說。”腦子里一團麻，看了看小滿，又看了看陸鯤，終于沒忍住問道：“你……還記得時漾嗎？”

陸鯤鏡片后的雙眸似乎閃過一道，莫晚晚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只聽他說：“小滿的母親，我當然是記得。”

王婆的表也不大好看，看著自己最疼的孫子，幾度言又止。

莫晚晚想起監獄里那個時常發瘋的人，發瘋的時候總是嚷著說該死，后悔，所有人都覺得會死，只是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那人就不在了。

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你騙了，是嗎？”

陸鯤道：“沒有。”

莫晚晚猛地起：“你撒謊！時漾說，你欺騙利用，用完之后把一腳踹開，全然不顧還懷著孩子以莫須有的罪名把送進監獄……你敢當著小滿的面否認這一切嗎？”

固執地盯著對面長得如同神仙般的青年，字字有力。

也不知道自己想問出一個什麼結果，大概只是想幫那個可憐的人問出一個答案。

王婆有些手足無措的起，過來抓住莫晚晚的胳膊：“晚晚，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家小魚不是那樣的人。”

莫晚晚抿了抿，依舊盯著陸鯤的臉。

陸鯤端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說道：“很抱歉那些事是我和時漾之間的私事，不方便跟你解釋。不過，我會如實轉達你對的關心，時漾若是知道你還惦記著，一定會很高興。哦，對了，忘了跟你說，我上個月已經把接回家了。”

莫晚晚愣了下：“那……還好吧？”

“很好，和神狀態都不錯，就是有些想念孩子。”陸鯤笑說，“等養好以后，我帶過來和你見個面，現在有些不方便。”

他態度誠懇，說話也很有誠意。

看起來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但對莫晚晚，已經足夠客氣。

王婆知道莫晚晚在擔心什麼，忙說：“你放心，有我在呢，小滿就算回去了我老婆子也不會讓半分委屈！”

又對陸鯤說：“你也是，干的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事，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你！”

陸鯤對王婆簡直沒有脾氣：“您說的是。”

“好吧。”莫晚晚可以不信陸鯤，卻不能不信王婆。

王婆對小滿，一貫都是當親孫子待的，自然不怕小滿回去了會委屈。

也知道陸鯤愿意跟說這麼多，不是因為不敢惹，只是看在照顧小滿的分上才這樣客氣。

即便心里清楚，給小滿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是到不舍。

恨不得把小滿所有的東西都打包起來，生怕不夠用。

王婆在旁邊笑瞇瞇說：“晚晚怎麼連尿不都裝起來了，小滿是我陸家的第一個重孫，這些東西不會虧待的。”

莫晚晚不好意思道：“昨天剛買的還沒開封，反正小滿回家以后，這里也沒有誰用得上，就給帶著吧。萬一路上用得著呢。”

王婆：“你說的也是。”

陸鯤始終好脾氣地等著，還人幫忙一起收拾。

他比莫晚晚還可怕，連小滿之前穿過的小裳都讓人折疊的整整齊齊裝起來了。

莫晚晚道：“這些小滿穿不了了，不用帶的。”

陸鯤說：“沒事，帶回去給媽媽看看。”

提及小滿的媽媽，他眼底滿是溫。

要麼他是真的很時漾，要麼他是太過善于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