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和王婆沒什麼東西，很快便收拾妥當，正好到了午飯的時間，莫晚晚又舍不得小滿，便留他們吃飯了再走。

王婆也舍不得，又多待了一會兒。

陸鯤不急不躁的，也不催促。

吃飯的時候，他生疏地抱著小滿，作有些僵，毫無意外地惹來了王婆的取笑。

小滿似乎很喜歡自己的爸爸，比對霍蒼還熱，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時不時笑一笑，很是開心。

期間話題不知道怎麼聊到莫晚晚上去了，陸鯤說：“先前我和時漾在江城待過一段時間，說起來，莫小姐和霍夫人有些像。”

王婆：“霍夫人？”

陸鯤說：“是啊，不過那位霍夫人子熱烈，行事張揚，和莫小姐……有些區別。不過，聽說霍夫人三年前就已經亡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婆想到什麼，看向莫晚晚，后者低頭飯，明顯心虛。

王婆問道：“你不是說你是霍蒼的替人嗎？”

莫晚晚看了眼陸鯤，后者已經去和小滿玩了。

王婆沉思片刻才終于恍然：“我就說麼，你和霍蒼兩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人關系，原來你竟大有來頭啊。”

莫晚晚汗，心里苦之極。

這個霍夫人曾經確實風一時，只可惜，如今只剩下這一片狼藉。

若說之前是不敢去承認過去自己和霍蒼的關系，如今在得知那些恩怨之后，就更加不敢去承認了，甚至覺得愧對霍家兄弟，愧對霍蒼。

見不說話，只埋頭顧著吃飯，王婆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又聽說莫晚晚和小滿的母親是監獄認識的，作為一個大家族里見過無數黑暗的老夫人，所有片段聯系起來，哪怕莫晚晚不說，也能拼湊出個大概了。

之前心里的懷疑也都全部得到了證實。

抓住莫晚晚的手，問：“晚晚，你愿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莫晚晚猛地看向！

“我……”

王婆說：“我記得你之前打算離開這里，后來我和小滿莫名其妙的被送回來了，而你消失了好幾天，那時候，你是被霍蒼帶走了吧？”

莫晚晚扯了扯角，不知道說什麼。

王婆輕輕著的臉，心疼道：“好孩子，婆婆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委屈要跟婆婆說嗎？你怎麼能忍這麼久啊。你老實跟我說，這幾次你總是住院，是不是因為霍蒼？”

“不是！”莫晚晚幾乎下意識否定。

王婆了眼眶，勸道：“你跟婆婆一塊兒走吧，去了陸家，婆婆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好不好？”

陸鯤忽然橫空了一句：“你對我有恩，只要你需要，我會不惜一切保護你。”

王婆破涕為笑：“你看，有小魚這句話，婆婆保管什麼霍什麼倉的奈何你不得！他霍家在江城只手遮天，我陸家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敢去B市找你，我讓小魚打斷他的！”

陸鯤頷首：“可以。”

院外。

霍蒼站在圍墻下，霍蒼倚著墻，單手兜，一手夾著煙，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吸著。

腳邊已經落了好幾個煙頭。

聽見里面王婆和陸鯤的話，他冷漠的眼底過一煞氣，卻也沒有進去阻止的意思。

B市陸家，確實可以較量一二。

他拿下煙頭抖了抖煙灰，微微瞇起眼，靜等著什麼。

院里院外，安靜非常。

好半晌，院子里，傳來莫晚晚輕輕的聲音：“我不想走。”

霍蒼夾著煙的手不控制地抖了抖，青白的煙灰落在了上，他都沒想起來去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