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心輕輕拍了拍手掌,一群壯漢從門外魚貫而。
“我聽說錄視頻下來是王姨你的特別要求,那種視頻很有意思是嗎王姨,既然你這麼喜歡欣賞這種東西,不如親自上陣演一段?”
給了為首的壯漢一個眼神,無視王薔的慌眼看著王薔被扯進一旁的臥室。
“寧云心你要干什麼,那是你媽!”
“才不是!”
王薔是什麼東西,真以為能頂替媽媽寧鈺的存在?
“我媽早就死了,被你們氣死害死的,想讓我放過你們就別再提。”
寧紹遠不配,王薔更不配,是提起都不配。
再說王薔不就喜歡這樣嗎,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讓當時十二歲的看到那一幕。
明知道的臥室就在主臥的對面,明知道一出臥室就能看到,甚至明知道在看著!
不是喜歡嗎,這是在滿足王薔啊。
為什麼又不肯了,因為那些人沒有寧紹遠這個站穩腳跟的上門婿有錢嗎?
聽到房間里傳出的哀嚎,看著被摁住的寧紹遠臉上那樣明顯的擔憂和著急,寧云心只覺得諷刺。
原來他也是覺得這種事做不得的,可他的兒被這麼設計,他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房間的嘶喊聲低下來的時候,寧云心和寧紹遠后的邢彬對視一眼。
背過,一聲沉悶的敲擊聲,寧紹遠對的斥罵戛然而止。
再回頭,寧紹遠已經因為頸后挨的那下昏了過去。
寧云心在進包廂時挨的那下,如樣還給了寧紹遠。
走到臥室門外,大門從里拉開,為首的壯漢讓出位置,朝示意了眼地上已經昏過去的王薔。
“我們聽您的就是嚇唬嚇唬,什麼都沒做,反倒是從進門就開始大喊,生生給自己喊缺氧昏過去了。”
“都出去吧。”
剛剛還烏泱泱的臥室很快空了,坐到窗邊的竹椅上,看著地上已經昏過去、上大還裹的嚴合的王薔,垂著眼陷深思。
踢著王薔的手,設想王薔害怕到暈倒的前一秒,會不會意識到設計這種圈套,對同為的寧云心來說有多惡劣。
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吧。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人弄醒。”
寧云心循著聲音看向邢彬,忽地笑了:“看來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才幾天,就把正義的邢律師帶偏了。”
邢彬義正言辭:“這件事你沒錯。”
“我也覺得我沒錯,可他們未必這麼覺得。”
無論是寧紹遠還是王薔,都不會覺得問題的源頭其實是在他們自己上。
即便他們清楚寧云心只是把經歷的那些還給兩人,還手下留了,他們也不會覺得他們錯了。
錯的人永遠只會是被拋棄的寧云心。
“好啊,查查附近有沒有早餐店,送我去吃早餐吧。”
撐著椅子起,眼底的疲憊一掃而過,快到邢彬以為是他的錯覺。
在邢彬以為寧云心這種人絕對不會顧的五平方米早餐店里,寧云心吃了整整一屜的小籠包。
在出來閑聊的老板問起味道怎麼樣的時候,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玩笑著說老板哪天要擴大規模準備上市,一定會鼎力相助。
老板被哄的笑聲就沒斷過。
邢彬默不作聲的看著寧云心的一顰一笑,那個他以為只會吃喝玩樂挑事任的大小姐,在他眼前逐漸鮮活起來。
那天在會所,易沐沐喝醉前和他說的‘只要云心想,很容易就能被人喜歡上’還真是沒錯。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寧云心難得的安寧。
電話接通,寧云心臉上的笑容迅速被嚴肅取代。
放下筷子利落的結了帳,對跟著起的邢彬說:“走吧,記者已經在公司樓下等著了。”
還沒開近,邢彬就已經看到正銘大樓前站著的那群記者。
加上攝像足有二十幾個人,寧云心被圍住本出不來。
“我帶你從側門進去,他們不會知道的。”
“不用,直接開過去吧。”
躲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問題繼續發酵。
寧云心讓邢彬將車開到了正銘大樓的正門口,早已等在這兒的記者們瞬間圍上來。
車門都險些打不開。
邢彬只是慢一步,寧云心就已經團團圍住,他幾次想要去到寧云心邊都被人墻擋了回來。
“寧小姐怎麼看你弟弟在學校欺凌同學這件事?”
“寧逸?校園欺凌?”
寧云心本以為記者堵,是因為昨天的鬧劇還在繼續發酵。
等著解釋和靳寒川的關系。
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寧逸惹出來的麻煩。
“看寧小姐的反應是對這件事全不知嗎?
被你弟弟欺負的對象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離生命危險,你弟弟這個始作俑者包括你們這個家庭卻沒有到任何影響,你覺得這樣對害者公平嗎?”
“正銘的價已然到這件事的影響下跌,你的第一想法是覺得害者給你惹了麻煩,還是對害者懷有愧意?”
“學校那邊給出回應說你弟弟早在兩天前就被家長接走了,是早知道這件事會被曝,所以提前準備,打算將人送出國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嗎?”
從記者的包圍圈出來好一會兒,寧云心還是覺得耳邊不斷回著質問的聲音。
揮之不去。
可此刻的寧云心本顧不上這些,看了引起爭議的視頻,里面清楚拍到寧逸囂張的將其他男孩的腦袋摁在廁所里,輕蔑的將意識已經渙散的男孩踩在腳下,問對方知錯沒有。
再看呈明顯下跌趨勢的票,寧云心弄死寧逸的心都有。
走到窗前,看著樓下舉著讓正銘給出合理解釋橫幅的熱心市民,問助理查到寧逸的位置了沒有。
“還沒有,監控只到王薔去學校接走寧逸,再次出現在監控范圍車里就只有王薔一個人了。”
看來王薔早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提前把寧逸摘了出去。
“接著找。”
就不相信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
不管王薔是打算繼續藏著寧逸也好,送出國躲風頭也罷,都要把寧逸抓回來為他做錯的事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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