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宜诧异:“司问棠有姑姑?”
“嗯,司若涵。”
陈舒宜想起来了。
司问棠设计的那只宝石熊,还有给的那只镯子,上面都有S.R.H几个字母。
原来,是他姑姑名字的写?
有点懵圈。
“他跟他姑姑关系很好吗?”
叶青玉眼神微转,“他没见过他姑姑。”
“啊?”
叶青玉想了想,坐了起来。
说到这些事,心烦,想点烟。
陈舒宜探头,“干妈——”
啧。
忘了。
小家伙在。
叶青玉临时收手,了棒棒糖出来。
陈舒宜眼前一亮,“我也要。”
叶青玉丢了荔枝味的给。
陈舒宜含上糖,继续贴着。
叶青玉说:“司若涵很早就死了,十九岁,被人暗杀在首尔的公寓里。”
陈舒宜惊。
“谁敢动司凛的妹妹啊?”
叶青玉扯了下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狗急跳墙,为了报复,哪还有理智可言?”
陈舒宜沉默。
父母当年,也是死于此吧。
叶青玉继续说:“司凛就这一个妹妹,疼得跟眼珠子一样,为了给司若涵报仇,不计代价寻仇,疯了好几年。”
“那跟司问棠有什么关系?”
叶青玉低头,说:“司若涵的行踪一直是绝,是有人出卖了的信息,才被杀的。”
陈舒宜背脊发寒,忍不住往边靠了靠。
叶青玉搂住,轻轻拍着的后背。
“是谁啊?”陈舒宜问。
“司问棠的妈。”
陈舒宜瞪大眼,不敢置信。
“为,为什么啊?”
叶青玉长舒一口气,缓缓道来:“司凛是在地下黑市遇上的,那时他带着司若涵,司若涵看可怜,便求着司凛将买下了。后来,一直留在司凛边。”
陈舒宜吞了口口水,猜测道:“该不会是卧底吧?”
叶青玉了的脑袋,“难得,小脑袋瓜这么聪明。”
陈舒宜宁可自己猜错了。
虽然跟司凛接触,但结合几次见面,对司凛已有所了解。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眼里不沙子的。
喜欢的人是眼线,害死他亲妹妹,他怎么能忍?
“后来,事发了?”轻声问。
叶青玉卡在这里,半天后,才应了一声,说:“当时已怀孕了,司凛本意是要打掉孩子,再置。”
“他想怎么置?”
“不知道。”
室内静了片刻。
陈舒宜睡不着了,爬起来说话。
“那后来呢?”
叶青玉:“在司凛动手之前,逃跑了,在国外一个小镇,把孩子生了下来。”
陈舒宜:“意大利?”
叶青玉点头,“一直用司若涵的名字生活,把司问棠带到五岁多。”
“司凛发现他们了?”
“不算发现,是病重,主动联系了司凛。”
五岁。
妈妈病重。
被带到陌生的环境,爸爸又不关心他,司家还是那么个豺狼虎豹扎堆的地方,陈舒宜不太敢想,司问棠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他心里,大概妈妈温和善,小小的他一定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忽然消失不见,期盼已久的爸爸,为什么对他像对仇人。
还有那个变态老登,说不定也欺负他!
陈舒宜趴在膝头,难得厉害。
“确定吗?真是他妈妈害了他姑姑?”
“司凛一定比你更怀疑。”
所以,查了无数遍。
结果却是,一次次确认,心爱的人,害死唯一的妹妹。
怎能不恨?
陈舒宜皱眉,替司问棠疑,“图什么啊?跟司凛有仇?”
“没有。”
“那总得有理由吧?”
叶青玉无奈笑,“傻瓜,就算有理由,谁能容忍杀妹仇人?”
陈舒宜默了。
代了一下,如果现在司问棠发疯,把徐砚周杀了。
不行!
虽然徐砚周很欠揍,但也不行。
再爱司问棠,也一定要手刃他的。
怎么看,这都是一局死棋。
陈舒宜长叹,无力地躺下去。
叶青玉转脸,抚开脸边头发。
“听完了,是不是更心疼他了?”
陈舒宜往上看,“你不心疼他吗?”
叶青玉挑眉,故意道:“我可不心疼他,第一次见面,往我鞋里放图钉呢。”
陈舒宜侧,撑住脑袋,“他就只放了图钉啊?”
叶青玉:“……”
“干妈,你信我,一定是因为你漂亮,所以他手下留了。”
叶青玉嗔了一眼,手指点额头。
“你就爱脑吧,看他什么都好,哪天让他卖了,哭都来不及。”
陈舒宜额头,“卖我才值几个钱,他要是聪明,就该傍上我嘛。”
叶青玉笑出声。
忽然,陈舒宜疑,“干妈,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回去问你徐叔叔。”
陈舒宜警惕起来,“还有徐叔叔的事?”
“嗯。”
“该不会,司问棠他妈妈,是徐叔叔的卧底吧!”
叶青玉:“……那倒不是。”
陈舒宜大大松了口气。
叶青玉:“不过是卧底的消息,是徐家义给司凛的。”
陈舒宜:!!!
母俩大眼瞪小眼,叶青玉耸耸肩。
“没办法,他们俩当时斗得天昏地暗,全都不择手段,徐家义那么做,是想乱司凛心神,趁他病,要他命。换做司凛,也一样会那么做。”
陈舒宜哑口,一时间,心乱如麻。
叶青玉知道怕什么,低声安:“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司问棠妈妈的事,绝对跟徐家义无关。
“那……”
“就算他不穿,司凛和那个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卧底哪有功退的?背后的人,杀司若涵,是为了泄愤,之后,就该要司凛的命了。”
陈舒宜苦着脸,叹气不止。
叶青玉拍拍脑袋,“好了,故事听完了,来,跟干妈说说,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啊?”
“他现在可落魄得很,明里暗里的势力都让司凛掐死了,一时半会儿,他可缓不过来。”
陈舒宜抿抿,认真思考。
叶青玉提醒:“你的徐叔叔肯定不许你养他哦?”
陈舒宜眼睛转转。
“那干妈你……”
的话还没说完,床头电话就响了。
外面人传话:“叶总,徐司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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