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一覺醒來,外邊天都黑了。
還有點懵,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然后一翻,愣了。
孟縉北平躺在旁邊,也是睡得安安穩穩。
阮時笙這才反應過來,此時是在孟家老宅,他們沒回家。
撐著子坐起來,屋子里沒開燈,一片昏暗。
窗簾拉開了一半,月進來,已經是半夜的時間。
居然睡到這個時候。
轉頭看了一眼孟縉北,想到了昨晚,倆人真是百無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鬧騰。
今天一大早他又起來去加了班,肯定也是累的。
放輕了聲音下樓,去浴室洗了把臉。
等著出來,孟縉北已經醒了,坐起,沒有開燈,但借著月也能看清他正轉頭看過來,“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
阮時笙猶豫了一下,又過去爬上床,靠在他懷里,“沒有了。”
孟縉北一下一下的順著的背,“你睡得很沉,我了你好幾次你都沒醒。”
原本是想起來回家的,嘗試了兩三次,要麼就是不醒,要麼就是發脾氣,還抬腳要踹他。
起床氣大的,孟縉北一直都知道,最后索就算了,也不是沒在這留宿過。
轉開了床頭燈,孟縉北盯著阮時笙看了看,沒什麼不對勁,看來就真的是昨天被累到了。
他問,“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之前飯桌上吃的不多,總是怕扛不住。
阮時笙想了想,下床走到窗口,吹了吹涼風,人又神了一些,“不。”
不只是不,想到那盤讓不太舒服的菜,胃里還是會翻翻滾滾。
孟縉北也下來,從后面抱著,“這個時間醒了可尷尬,是不打算接著睡了?”
“睡不著。”阮時笙說。
話音剛落,子就一。
孟縉北的手進擺,沒別的地方,只著腰間的。
但這一個作也就夠了,倆人同床共枕這麼久,這點小心思怎麼能覺不出來。
轉過來,哼了一聲,“你是想累死我啊?”
孟縉北笑了,低頭親,“我一直都不懂,為什麼是你累呢?”
明明他才是出力的那個,偶爾來了興致,想占個主導位,也撐不了幾分鐘就又偃旗息鼓。
再怎麼算,一場事下來,都不應該是筋疲力盡的那個。
阮時笙抬手抵著他的膛,把頭轉到一旁,“很累的。”
孟縉北說了聲好,“不鬧你。”
但他又沒撤開,反而還往上了,“就親一下。”
他著阮時笙的下將的頭轉回來,親了上去。
本來就有些了,親的時候自然勾勾纏纏。
阮時笙仰著頭,作從一開始的推著他,改手摟著他的脖子,腳也踮了起來。
氣氛一點點的旖旎,但并沒持續多久。
阮時笙作毫無預兆的停了,深呼吸幾下,隨后一下子推開他。
都沒等到孟縉北有反應,快速跑到浴室,手撐著洗手池,哇的一聲就吐了。
吐的都是水。
孟縉北走過來,表有點復雜,“怎麼還把你惡心吐了?”
阮時笙彎著腰,說不出話來。
等了等又嘔了一口,這次吐不出來東西,只嘔的生理的淚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孟縉北趕拍著的背,“是不是腸胃出問題了?”
他能想到的就是昨晚阮時笙在姜之瑜那里喝的酒,“你到底喝了多?”
阮時笙等漱了口,又洗了把臉,“沒多。”
姜之瑜買的啤酒,那玩意兒本來就占肚子,在喝之前吃了不菜,肚子空位不多,酒也就喝不多。
阮時笙說,“不至于。”
清楚自己的酒量,雖說已經很長時間沒沾酒,但也不至于喝了幾杯就鬧這樣。
孟縉北拿了巾給臉,想了想就說,“去醫院吧,你這樣我不是很放心。”
阮時笙本來想說不去,都張開了,惡心一下子又沖了出來。
這難的勁讓瞬間煩躁,于是話到邊改了,“那就去看看,太不舒服了。”
倆人收拾好下樓,客廳黑著,家里別的人都睡了。
走到院子里,阮時笙看了一眼孟景南的車,才想起來問,“阿瑜走了嗎?”
“早就走了。”孟縉北說,“我媽還想留在家住一晚,沒同意。”
說完他就笑了,“我哥要送,阿瑜也沒讓。”
他搖搖頭,“我哥估計要難幾天。”
阮時笙開了車門坐上去,“他自己的問題,太心急了,哪能就那麼登堂室。”
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姜之瑜的反應,孟景南應該沒那麼老實。
不過薛晚宜是留宿在那兒的,有在,孟景南就算不老實,應該也干不出什麼太過分的事兒。
孟縉北上了車,一路開出去。
大晚上的,路上的車輛并不多,很快就到了醫院,去掛了急診。
坐在醫生面前,形容癥狀的時候,阮時笙有些語無倫次,說胃口不好,又說睡眠好,說吃不下東西,又說還很饞……
說的自己都想笑,抓了抓頭發,多代了一些,“昨晚跟朋友喝了酒,雖然不太多,但不確定是不是刺激了腸胃。”
說,“我胃不是很好,有可能是胃病犯了。”
醫生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等說完,開口問,“月經上一次是幾號?”
“啊?”一下子扯到這上面,阮時笙愣了愣,“幾號?”
的月經雖說規律,但是周期長,一般況下都會延后。
報了日期,又說,“還沒到時間。”
醫生嗯了一聲,“先驗個吧,不太確定,但是癥狀符合。”
“驗什麼?”孟縉北趕問。
的他猜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確定。
醫生說,“先看看有沒有懷孕,如果沒有,我們再檢查腸胃。”
轉過來看著阮時笙,“你這個況跟早孕很像。”
問,“平時有避孕嗎?”
那肯定是沒有的,阮時笙表跟孟縉北差不多,都是不太相信,“沒有,但是我們一直沒有,這都……”
算了算,腦子有點,有點算不明白,就說,“我們都結婚很久了,一直也沒懷。”
醫生笑了,“一直沒懷,只能說機遇沒到,也不能說你懷不了。”
又看了一眼孟縉北,“還沒有孩子是吧?”
孟縉北趕點頭。
醫生就說,“我覺得應該是懷了,先去驗,等等看結果。”
倆人都有點恍惚,一直到驗完,阮時笙還沒反應過來。
孟縉北扶著到一旁坐下,蹲在面前握著他的手,“你不,不,想吃什麼,困了沒有,現在想做什麼嗎?”
他明顯也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阮時笙抬手了他的臉,“想回家。”
這大晚上的不可能一直在醫院等著,太累了,想休息。
之后倆人出了醫院,開車回家。
剛到家江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們倆是不是走了。
說阮時笙一直沒醒,不太放心,想出來看看,才發現倆人的車不見了。
孟縉北強著沖,盡量平穩著語氣告訴說回家了。
沒提去醫院的事兒,也怕是個烏龍。
江婉沒想太多,不忘了提醒他們到家后吃點東西,如果實在不舒服,就趕看醫生。
孟縉北說好。
電話里沒說幾句,掛斷之后他轉頭看阮時笙。
阮時笙換了睡,靠在床頭拿著手機在翻看。
他走過去瞟了一眼,很好,有問題知道上網查,把自己的癥狀說了一遍,正在查結果。
網上能給的答案自然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
孟縉北去換了服,也上了床,坐到旁邊,“找到答案了嗎?”
阮時笙把手機放下,靠著他肩膀,“不知道信誰。”
著肚子,“你說可能嗎?”
孟縉北親著的額頭,“怎麼不可能,我不夠努力嗎?”
阮時笙順手在他上掐了一下,“別胡說八道。”
孟縉北笑了,“怎麼能是胡說八道,我難道不勤快?”
該說不說,在這方面他頻率確實高的。
有的時候都懷疑他嗑藥了,力怎麼就能那麼好。
還沒從上一場中緩過來,他已經開了下一局。
孟縉北將摟在懷里,也不忘了安,“有沒有都好,沒有的話,我們就繼續過二人世界,這樣的日子我也喜歡。”
如果有了,那就進下一個階段,也不錯。
阮時笙嗯一聲,沒再說別的。
……
驗的結果在醫院的公眾號能查到。
驗回執上提醒,因為是加急,兩個多小時后就有結果。
阮時笙本來想等一等的,但是沒等到,稀里糊涂就睡了過去。
等再一睜開眼,外邊已經大亮天,忽悠一下坐起來。
孟縉北并不在房間,床的另一邊早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