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追回？”霍司年不不慢道，眼底沒有半點兒多余緒，聲音平靜輕緩，“等玩兒夠了，自然會回。”

霍知舟：“這麼自信。”

霍司年：“不是自信，是我了解。”

做不到姜那般破釜沉舟，更沒有姜那種完全跟他撕破臉的勇氣。

林檀顧慮的東西，比姜多多了。

弱點自然也更多。

“小心翻車。”霍知舟提醒他。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霍司年轉移話題，擺明不想在這事上多說，“厲家那位可不是吃素的，你想跟姜完全和好的，他肯定會阻攔。”

霍知舟沒說話。

如果認了，媽跟他和好了，他或許會有所顧慮。

但現在——

他的進度明顯比厲董事長快。

他的阻攔毫無意義。

“還有其他事？”霍知舟思維轉變很快。

霍司年眉梢輕挑：“不是你我過來的？”

霍知舟：“那你可以走了。”

霍司年呵了一聲，知道他是這狗脾氣：“禮貌嗎？”

霍知舟：“你讓人扎我刀又禮貌？”

霍司年：“我那是為了你好。”

霍知舟：“誰稀罕。”

霍司年：“有本事你別跟姜和好。”

霍知舟：“江于。”

門口的江于立刻出現：“BOSS。”

“送客。”霍知舟一點兒都不想跟霍司年多待。

“之前我還嘆姜既不溫也不乖巧，你到底喜歡什麼。”霍司年難得欠，目自然而下打量他，“現在看來，你倆的脾氣倒是絕配。”

“但你跟林檀一點兒都不配。”霍知舟知道往他哪兒扎最疼，

霍司年：“無所謂。”

要那麼配做什麼。

綁在邊就行。

“跟秦墨更配。”霍知舟又說。

“你這人……”霍司年抬手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泛著其他緒，“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欠的弟弟。”

霍知舟難得沒否認。

“走了。”霍司年見他還有心頂就知道他神狀態很健康，“自己悠著點兒，別再像之前一樣要死不活。”

霍知舟沒開口。

霍司年轉朝外走去。

似是考慮到兩人之間那微不可見的兄弟，霍知舟還是住了他：“霍司年。”

霍司年停下側眸：“誰教你這麼哥哥的。”

“喜歡就好好對待。”霍知舟據以往的對話，知道他可能比他更偏激，“別整強權圈那一套，那樣只會把喜歡的人越推越遠。”

“好好養傷。”霍司年沒表態，扔下這麼句話就走了。

好好對待？

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沒這幾個字。

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全靠自己的小心翼翼和察言觀。

從小學會的只有一個道理：喜歡就得去搶。

不然只會什麼都得不到。

他走出醫院時葉書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他給他開了車門，主問好：“老板。”

霍司年：“嗯。”

葉書關上車門上車：“二恢復的怎麼樣？”

霍司年：“好的，能吃能喝，能蹦能跳，還能懟人。”

葉書繃的心稍稍緩解。

這語氣，兩人應該發生什麼爭執。

“林檀最近怎麼樣？”霍司年靠坐在車椅上時，忽然問了句。

或許是霍知舟的話。

又或是看到他跟姜和好。

這一刻他忽然有點兒想念那個人。

“跟以往差不多，每天上班下班。”葉書知道自己老板需要什麼，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跟秦家那邊也沒什麼接。”

霍司年眸不變：“嗯。”

葉書：“不過……有個事不知該不該跟您匯報。”

霍司年：“你說。”

“您之前不是讓我注意林檀小姐父母那邊的況嗎？”葉書主說，“昨天父親離開了小鎮，買了去海城的機票。”

霍司年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他們有親戚在海城？”

葉書：“據我所查，沒有。”

霍司年眸底涌緒。

車氣氛有些抑。

葉書試探問：“要盯他的向嗎？”

“盯著。”霍司年考慮再三，“如果他去找林檀，及時跟我說。”

葉書：“好的。”

霍司年眸涌。

以往他給解決了無數次麻煩。

這次沒有他，會怎麼解決？

“去機場。”霍司年考慮再三做了決定，“回國。”

“這個點兒沒法坐專機，只能買票。”葉書提醒。

霍司年：“嗯。”

得到肯定答復，葉書將車朝機場方向去。

另一邊。

江特助將這事匯報給了霍知舟：“BOSS，霍總去了機場。”

霍知舟：“現在？”

江特助：“是的。”

短暫沉默后，霍知舟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江特助站在那兒沒。

霍知舟：“？”

霍知舟墨的眼睛自帶迫：“還有事？”

“林北有事找您。”江特助全程平穩，“想問您有沒有空。”

“讓他進來。”霍知舟對自己人都比較寬容。

江特助出去了人。

沒一會兒。

林北邁著艱難的步伐走進來，眼神里帶著明顯的復雜和疚。

看他這樣，霍知舟眉眼間掠過一疑：“什麼事。”

林北垂著頭：“我……”

霍知舟看著他。

眼神注視下，林北覺自己雙都在打抖。

他試圖開口，又因為過度的張導致所有話都卡在口不上不下。

抑。

復雜。

難。

“有事就說。”霍知舟沒再看他，手拿過自己手機，點開姜的對話框。

“對不起！”

林北說這話時彎了腰。

霍知舟：“？”

霍知舟被他這麼大陣仗搞得頓住。

“之前我沒擺正自己位置，在自己犯了錯并且造嚴重后果況下，還跟您嬉皮笑臉不正經。”林北一腦全說出來，“這事是我嚴重失職，請您罰。”

霍知舟：“嗯。”

林北心態有些崩。

就嗯？

那這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那您……”他滿臉糾結復雜，心臟更是張又復雜，“可以不開除我嗎？只要不開除要怎麼罰我都行。”

“下不為例。”霍知舟簡單四個字。

林北：“？？？”

林北眼睛瞪的老大。

沒料到連簡單的訓斥都沒有。

“去忙。”霍知舟對自己人向來寬容，尤其是能認識到錯誤并主認錯的人，“后天回去，跟江于一起把事辦好。”

林北：“好……”

霍知舟收回視線開始給姜發消息。

林北心臟還于忐忑狀態：“您不生氣？”

霍知舟一頓，側眸看著他：“你想我生氣？”

“不不不不。”林北快速否決，整個人都神了，“我這就去忙！這就去！”

說完就溜。

生怕走完被霍知舟留下探討人生。

霍知舟沒心管他，視線看著自己剛剛發出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