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是認真的？”

    屎無常點了點頭，很平靜說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老道長作為旁觀者是想點化我。”

    “據雲汲七簽上的記載，人的上掌管財名利，中掌管口腹食，下掌管男，我對魚魚的源自心底深的一種衝，可能這就是我修道產生的劫難，想想看，假設我若真斬了三，那就是幾百年來第一人，老天爺容不下我。”

    聽了他的解釋，我放下茶杯說：“小姑不是什麽下蟲，幸好現在還昏迷著，要是讓聽到你說是蟲子變的，鐵定饒不了你。”

    “瘋道長兩年前剛見到小萱時便說小萱是狐貍幻化的，他的話有的能信，有的不能信。”

    “你別往那些玄乎方麵去想，仰慕強者，你是強者，你在神病院那種封閉地方呆久了，沒見過像這樣的人，男之事就這麽簡單，單純就是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到了對的人。”

    屎無常笑道：“你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

    “你別說，在練武這方麵我承認和你略有差距，但在這方麵，我就是比你懂的多！餘克攏你肯定知道吧？他號稱江西聖，就他也得向我請教這方麵問題，當初能和鹹水嫂在一起，也是經過我的撮合。”

    “是，他們沒領結婚證，鹹水嫂沒有名分！但人家如今在閬中生活的很幸福。以餘師傅的力，沒準明年就有小孩兒了，話說回來.....小姑還能不能生？”

    “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

    “你得往那方麵努力，你今年四十多也不小了，如果你要是有個兒子，以你在長春會的地位，那你兒子將來妥妥的是長春會太子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哈哈哈！我還從沒往那方麵想過！”屎無常仰頭大笑。

    下一秒，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屋突然傳來了酒瓶子打碎的聲音。

    “怎麽回事兒？”

    他說：“老道長正喝在興頭上，咱們不要去打擾他。”

    我點頭，又和他在磨盤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互相聊了很多江湖瑣事，眼看距離子時越來越近，瘋道長所在的西屋卻一點靜都沒有。

    我實在忍不住，走過去小心推開了門。

    屋黑咕隆咚，酒氣彌漫。

    我將燈打開，赫然看見瘋道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不，像醉酒睡著了。

    “道長，快子時了，待會我們還要舉行儀式燒紙人。”

    “道長？”

    我晃了晃他。

    他仍舊躺在地上一不。

    看他臉有些不太對，我手試了下鼻息。

    “道長！道長！”

    “怎麽了？”屎無常皺眉問。

    我瞬間急道：“沒....沒呼吸了!沒氣兒了！”

    說完我趕忙搭了搭瘋道長脈搏。

    不到.....完全沒有心跳！

    瘋道長上都沒溫了，發涼了！

    “道長！醒醒！道長！”

    屎無常立即探了探瘋道長鼻息，皺眉道：“人死了。”

    “怎麽可能！怎麽會死了！幾個小時前他還好好的！”

    屎無常麵難看道：“會不會是因為這些酒的原因？那藥酒大補大毒，他喝過量了。”

    我瞬間癱在了地上。

    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我不知道怎麽接！

    在經曆了大腦的短暫空白後，我立即著手急救。

    不論怎麽按人都沒反應！

    我嚇的滿頭大汗，一遍遍呼喊他,因為按照約定，在這邊事辦完後我還要帶他去東山龍島看看，怎麽會這樣....

    “不對！”

    我猛的轉頭，看向一旁的屎無常。

    屎無看起來不怎麽著急，他隻是眉頭皺。

    我和他對視，他眼神下意識躲閃了一下。

    “不對！後來那三瓶酒是你給他的！”

    “看著我的眼睛說！這事兒和你有沒關係！”

    屎無常站在那裏，低著頭不吭聲。

    “你他媽的說話!說話啊！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屎無常抬起頭，他看著我說：“是會的意思，我改變不了。”

    “你...你他媽的怎麽下的去手的！”

    “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他救了你人的命啊！他對你有大恩！你說會報答他！你就是這麽報答他的！”

    屎無常攥雙拳，雙目泛紅，看著我道：“此人難以掌控，無法對付，對整個江湖局麵不利，長春會不允許世上還有這麽牛比的人存在，這是諸葛青的原話，也是會長的意思，我為長春會看門人之首，自然要支持會的一切決定。”

    “你支持你媽比！”

    “會裏讓你去死！你去嘛！會裏讓你殺了你人你殺不殺！會裏讓你去吃屎你吃不吃！”

    “對了！我忘了！你本來就是個吃屎的！”

    “你是吃屎長大的！你就是長春會養的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因為狗改不了吃屎！會裏說什麽你都會聽！”

    “現在我知道這個了？怎麽樣！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殺了滅口！”

    “小子，別說了....”

    “我就要說！你想殺就殺！我不！我打不過你！我他媽的不還手！”

    “但是我告訴你！小姑喜歡的不是這樣的你！要是醒來後知道你幹了這事兒！你想想會怎麽看你！”

    屎無常深呼吸，說道：“所以我請你這事兒不要告訴魚魚，幫我保，長春會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深思慮的，我希你能站在我所的立場認真想一想，這老道長手段通天，功力通玄，如果此時放任他走，那在想找到他會很困難，一旦他在將來某一天加了舊武會或者木偶會，那長春會江湖第一的位置將不保，拋開個人原因不談，諸葛青說的話是對的，對於這種無法掌控的不穩定因素，應該及早理，避免影響到將來。”

    “哈哈哈哈！你說這話就他媽的招笑！”

    “什麽不穩定因素？什麽將來無法掌控！謝起榕他諸葛青能掌控嗎？他要是能掌控的了哪至於有現在的舊武會！”

    “小子....很多事兒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真以為當初是諸葛青算了謝起榕？你真以為當時的我殺不了他嗎？當初我若施展小兵解，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從神病跑出去。”

    “舊武會是諸葛青的大手暗中推著立的，謝起榕仍在我們的掌控範圍，但這人不同！”

    屎無常指著躺在地上沒了呼吸，子早已冰涼的瘋道長激說：“此人不屬於任何一方！從利益角度考慮，要麽拉攏，要麽毀掉，隻有這兩種結果！要怪就怪他不該現世被長春會注意到。”

    “我不想殺你，會長也不想殺你，所以你必須保守所有，不要讓我太難做。”

    我著他問：“你是不是一早就有這計劃了？你就等著瘋道長先將你人治好，然後再痛下殺手，真是好打算啊....他是怎麽死的？”

    “那酒中那摻了藥，無無味，他走的沒有痛苦。”

    “嗬....”

    “我不知道是該你說忠心，還是該你說你卑鄙，反正我告訴你，要讓我替你，不可能！”

    “我項雲峰是個不流的盜墓賊不假，但我從開始跑江湖那天就知道，什麽知恩圖報，什麽狼心狗肺！等小姑一醒我就會告訴他你做的這事兒！我不但要告訴，我還要告訴天底下所有人，你們那什麽狗屁大使，我不稀罕當！”

    屎無常聽後麵冷漠，看著我道：“小子....不要那樣做.....我最後在說一遍，幫我們保守，這事兒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可以給你轉一筆封口費，五百萬。”

    我聽後牙關咬，用力攥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