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雪困得打了個哈欠，之后才同他說：“我今天出去找陸曄辦點事，上林沐樾了，怪氣了我幾句，我懷疑可能會找你告狀。”

傅善戰：“你找陸曄辦什麼事兒？”

雖然喬蘊雪主坦白了，但傅善戰心里的不舒服并未因此減弱，他對陸曄這個人的存在就很介意，喬蘊雪單獨跟他出去就是不行。

喬蘊雪：“我跟T大的導師見了個面。”

傅善戰：“你跟導師見面需要陸曄在？”

喬蘊雪：“導師是他幫我介紹的啊，見面之前他跟我一起給去畫廊選禮，在藝園區上林沐樾的。”

傅善戰的火氣本來就沒平息下去，聽到說導師是陸曄介紹的，又聽到提到“禮”這個關鍵詞，更是不舒服——他之前說讓紀青鳶給介紹導師，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但陸曄出手相助，卻能欣然接。

還有禮。

他的生日就在下個禮拜了，好像完全不記得了似的，提都沒提過，更遑論禮。

傅善戰越想越覺得諷刺，呵呵笑了起來，顯得有些詭異。

喬蘊雪聽到了這聲笑，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了？”

傅善戰：“我怎麼了，你說呢？”

喬蘊雪：“……你是不是有病，說話就說話，別打啞謎行麼。”

傅善戰：“你是真猜不到還是裝傻？”

喬蘊雪：“你想吵架是嗎？”

傅善戰：“喬蘊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老公？”

喬蘊雪：“神經病，掛了。”

傅善戰：“你拒絕我給你找導師，接陸曄的幫忙倒是心安理得，我倆到底誰是你老公？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和他——”

啪。

傅善戰還沒說完，喬蘊雪那邊就把電話掐斷了，聽筒急促的忙音擾得傅善戰緒更加煩躁。

他將手機放回兜里，朝著一側的墻壁狠狠砸了一拳，呼吸重。

——

喬蘊雪覺得傅善戰有病，掛上電話之后也被氣得不輕。

主坦白，目的就是為了不吵架，結果傅善戰還是找茬找得吵起來了，還非得說不接他幫忙找導師——難道他不清楚原因嗎？

但凡傅家人高看一眼，也不需要這樣折騰著證明自己，陸曄是的朋友，他幫忙找導師，那是用的自己的人脈，但傅善戰出手了，就了靠傅家了。

外人不理解的這些想法就算了，傅善戰是的人，的丈夫，他應該是全世界最理解的人，結果也這麼質問。

喬蘊雪被這通電話氣得夠嗆，直接把手機調了靜音扔到一邊，看都不看了。

想繼續做題，但怒氣縈繞在口散不開，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索便回到臥室躺下了。

喬蘊雪在臥室躺了一個多小時，沒睡著，大腦一直在放空。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房間里沒開燈，線也愈發昏暗。

喬蘊雪是被一陣開門聲打斷思路的，隨之而來的是腳步聲，回過神來，轉頭看過去。

下一秒，臥室的燈被打開了。

喬蘊雪看到了傅善戰的影，他也正在看，那張平時表溫和的臉，此時十分嚴峻。

活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喬蘊雪冷笑了一聲，將視線收回，翻的同時拽了一下上的被子，每個作都在一個信息：懶得搭理他。

這個認知讓傅善戰本就不痛快的心更為淤堵，他加快步伐，繞過床走到另外一邊，停在了喬蘊雪面前。

傅善戰站在床邊，垂下眼睛看著，“電話里還沒說清楚，把話說完。”

他還好意思提電話。

喬蘊雪立刻又發出了一聲冷笑：“說什麼，你是不跟我吵一架不痛快是麼？”

傅善戰：“如果你不想吵架，就不要做會破壞我們的事。”

“比如呢？”喬蘊雪明知故問。

傅善戰：“你以后不要跟陸曄見面了。”

喬蘊雪：“不可能。”

拒絕得很干脆，“傅善戰，陸曄沒招你，他是我朋友，你憑什麼干涉我的友自由，我爸媽都沒管我。”

傅善戰看著強的表，沉默了許久，最后沙啞著開口，“我現在懷疑，你是真的我麼。”

喬蘊雪藏在被子下的手驟然攥了拳頭，發涼。

“如果你真的我，前幾次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就會記得跟陸曄保持距離了。”傅善戰還在往下說，“你自己算算，你因為他跟我吵過多次了。”

“哦，你懷疑得對。”喬蘊雪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不你，怎樣？”

“你！”傅善戰被氣得太突突地跳。

“我怎麼？”喬蘊雪呵了一聲，冷冷地扯：“你不痛快那就離婚。”

“離婚”二字本就是火上澆油。

傅善戰在床邊蹲下來，抓住的胳膊，將拽起來，手按住的肩膀，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你為了陸曄跟我說離婚？”

“隨便你怎麼想。”喬蘊雪掙扎，“你放開我，別我。”

“你做夢。”傅善戰咬牙切齒地出三個字，直接將按倒在床上，起，長一垮在了上。

他兩只手捧住的臉，不給任何退的空間，就這麼狠狠地吻了下去，趁張的時候將舌頭進去，一陣掠奪。

喬蘊雪很快就被親得缺氧了，頭暈眼花，掙扎的力道漸漸松懈了下來。

傅善戰一只手挪到了的腰間，一點點往下，最后到了大。

喬蘊雪覺到睡被他拽下來，一抖，驀地睜開了眼睛。

傅善戰從的上離開，抵在耳邊呵著熱氣：“你就欠收拾。”

喬蘊雪：“你給我滾開，蟲上腦的種馬。”

傅善戰不，指尖曖昧地抵著大的游走。

喬蘊雪：“你是不是瘋了，我是孕婦。”

傅善戰邪氣地笑了一下，雙手抓住了的小——

……

喬蘊雪頭昏腦漲，已經記不清楚吵架的事兒了，眼前一陣白一陣黑。

等的意識再次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傅善戰在耳邊問：“還離婚麼？”

喬蘊雪有氣無力地砸上他的肩膀。

他每次就只會這一招。

“離了我，誰還這麼伺候你。”傅善戰抬起雙臂將抱到了懷里。

經過剛剛的事，他的緒也冷靜不。

傅善戰用下抵住的發心，輕輕地蹭，放聲音說：“媳婦兒，以后不要把離婚掛邊，好不好？”